“可笑!”聲音越發冷淡與壓抑,“為了你們那些奇怪的欲望,對戰爭的欲望!對抗淵王把他逼到這步,把我逼到奪位者的角色上來,還以正義的角度來評判我!真是可笑!”聲音透出莫大的憤怒,一如覺醒的開張雙翼的亦然淵,可下一秒又沉寂下來,“隱形·鋒利·熾熱,去和我曾經的天王打個招呼吧。”
這個傀儡如此簡潔隨便地就以它的屬性被名了,無疑是為了方便好記,這就不禁讓人疑惑,這個人到底有多少傀儡,隱藏了多少力量?
黑暗中一片幽靜,一個偏僻的民居裡有一具鋼軀逐漸化成粉未,手中的煉金陣化成光的碎片消失於黑暗中。然而最深的黑暗中,逐漸亮起了一雙流轉著淩厲的金色電光的雙眼,那對瞳孔似乎是那些光的碎片點亮的,拚接在一起,閃爍著冷色調的電火花。
一聲歎息隨著輕語飄出,似乎隻是微風拂起塵土的輕響,靜謐而幽遠。“這一刻,終於來了。”
那聲音帶著跨過千萬年歲月的等待與期翼,帶著把自己的一生都交付在這等待中、把全部的生命都獻給這期冀的堅定。“你終於來了。”
榧然站立在人世的焦土上,太陽已經在努力地向中天爬升,淩晨的時分卻沒有一絲光照進來,全部被盤踞著的雲給擋住了。城市裡同樣的黑暗,也沒有商販在清寂中吆喝。這裡失去了人間的煙火氣息,被王的浩瀚與戰爭的冷漠,殺戮的殘酷所籠罩。
有如一座死城。榧然這麼想著,一邊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壓抑的天空,眯著雙眼受著逼近的溫度。
“還沒有到感恩節,小火雞們就迫不及待了。你們去招待一下,”榧然偏著頭對無言地佇立在他兩側的人形巨龍,臉上露出了說不清道不明地古怪笑意,“宴會就要結束了,讓我們一起來跳個舞吧……這一刻,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了很久呢。”
同時,鳳昭和浩振動著無形的火焰所組成的雙翼,高速從空中俯衝下來,空氣急速地沸騰起來,一切都赤熱無比,可他們的心十分冰冷。
“淵王抬起頭來了,他是不是能看到我們?”浩對上了榧然有如實質的目光,純粹而奪目的黑色光芒令人有些目眩,那是靈魂上的顫抖。
“以王座之力,看不到就奇怪了。”鳳昭聲音低沉,染上了視死如歸的淒涼與悲壯,“淵王也許知道我們的目標不是他,否則我們已經成了碎片了。”
“那……也不需要隱藏什麼了,直接顯形吧。”浩說道。
於是,空中如同煙花綻開一般,出現了絢麗的火焰,一如涅盤的鳳凰自九天之上隕落,流出一道道燦爛的煙火。這美不勝收之下,可又隱匿了何等強大的力量在其中?隨著他們的迫近,四周的建築的表麵被高溫所炙烤,出現了細密的裂縫。
“鳳凰,我很久都沒有見到了啊,還挺強的,能在我的領域裡把熱能傳出這麼遠……”榧然歎息道,“很久都沒有見過了……蒼暗,我能持續的時間不多了,也沒有足夠多的力量了。我會使用王座的意誌,覺醒梵綱蘭亞的一個片段,如果我失去了理智的話,麻煩從內部將我調控,進入沉睡。再後麵的事,交給你了……雖然你說你不行,但我還是信任你的。”
“不用說那麼多,我不可能見死不救啊。”蒼之暗的聲音顯得有些苦澀,“我們曾是兄弟,曾是戰友。”
“她是鳳凰血裔吧。”榧然沒頭沒腦地突然問了一句,“叫尚思華越,是戰神族類的。”
“嗯,她是巨神之一的戰神的女兒,地位還是比較高的……”蒼之暗顯得有些消沉,“隻是因為我,才灰飛煙滅了,鳳凰,也有不能涅盤的時候啊……”
鳳昭背後的火翼全部振開,速度瞬間減小到雯,一時間火光四溢。下一秒,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扭曲的火光彙聚成的長刀,向擋在他麵前的奧斯羅斬了下去,熾烈的氣息鋪天蓋地,火焰劃出完美的圓弧,似乎那個被鱗甲所包裹的怪物已經被劈成兩半,燃燒殆儘。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奧斯羅早已遇到了數十米開外,空氣中留下了一串音錐,音爆的巨響被火焰的咆哮所覆蓋。竟聽得不是很真切,似乎隻是大火的嘶吼中一聲輕微的悶響。
“古龍的血帶來了太大的力量,我還無法掌握自己的身體,就像孩童適應不了突然長大的身體。“奧斯羅說,“不過對付你綽綽有餘。”
“不要看不起你的對手,我也隻是等一次使用鳳凰的精血,想必在與你的戰鬥中,可以開發出很多新的潛力吧。”風昭橫刀於胸前,禮貌地回答。
“那就請你賜教了。”奧斯羅語音未落,手掌,確切地說是利爪已經襲向了鳳昭的門麵。他再次突破了音速,讓攻擊先於聲音到達對手的麵前,在空氣中留下淡淡的白色殘影,隨著時間的流水緩緩散開,變成一團薄霧。
鳳西舉刀格檔,利爪與利刃交擊,發出尖銳的爆鳴,火焰四溢。而在傾刻之間,雙方已經相互交擊了無數次,被殘影與火焰包裹,形成了一枚不斷噴發出日冕的小型太陽。每個動作都毫無規律可循,可是都相互完美地抵禦住,這是長期的戰鬥經驗與飛快而精確的預判才得來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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