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說好了。”奧斯羅呼嘯著劃破空氣,一道冷清的弧光從骨質的長刃上飄逸而出,似乎割裂了空間,直刺前風昭的胸,“做死後的朋友。”
鳳昭揮動巨大的火焰,擋住強襲而來的鋒刀:“一言既定。”
奧斯羅向前劈出巨大的氣流,分開了升騰的烈火,他扭曲的麵骨上擠出一絲笑容,他注視著火焰分開的那方的那張麵孔:“駟馬難追。”
“……看著他們戰鬥,讓我想到很多,記得教榧然基礎知識,後世的傳承太弱了,古代達到半神就能靈魂不滅和展開領域……順便教他點術法和武技,恒星級都到不了光速太沒麵子了、不過戰神族的橫刀流是使用刀劍的好刀法……唉,人們並不喜歡這世界的現狀,大家都愛自由,愛和平,”榧然仰望著天空,“大家都是渴望美好的,那些沉醉於戰爭,屠殺的神經質隻是少數,這世界卻仍以戰爭為主流,為什麼多數人卻要服從少數人?因為那些瘋子很強大,用力量和陰謀攜裹著這些人,這些愛和平的人去戰爭……為什麼大家不聯合起來對那些瘋子,大家和平地生活在一起,讓那些瘋子自己去打打殺殺?因為這些弱者太懦弱,已經內心麻木,盲目,他們不反抗,一味地忍受。或許……殺不死強者就去殺弱者,這就是弱者的扭曲吧。”
“真是可憐又可恨。”榧然歎息道,“明明他們可以把那些滓渣剔除掉,推翻掉,驅逐掉,創立一個自己喜歡,自己渴望的世界的模樣。但人心終究不齊,自甘活在陰影下,不願去鬥爭,不過如果人心齊的話,否認壓迫的統治把自身割裂出來不就可以了,無民之國不是囯。”
“浮遊眾生,著實可憐。”他輕輕吐字,一圈氣浪以他為圓心爆發開來,掀起一地塵土。縷縷黑霧升起,他的身體中,伸出了數條純黑色的,散發著黑光,包裹著黑霧,浮動著黑色梵文的曲折鎖鏈,像蛇一樣緩緩在空中扭動,鏈的儘頭,是猙獰的利刃,梵綱蘭亞的碎片,冰冷可怖,散發著極致的摧毀的氣息。
“王,你打算用這種力量來與我戰鬥嗎?”聲音幽幽地傳來,“這是究極與消彌的意誌,城中數千萬的無幸的人都因此陪葬,這裡將變成荒蕪的沙漠,甚至隻餘下岩石構成的深坑。你就如此絕決,不去考慮這些人的生命嗎?這裡還有你不能摧毀掉的東西啊。”
“將所有人都轉入地下迷官,地上所被衝擊碾碎的,你可以用煉金陣恢複。”榧然神色淡溪,注視他前麵懸停著的偶儡,既使它是隱形的。
“那麼我所有的力量都會投入到救人的活動當中,王是想借機放走什麼人嗎?”聲音平靜地陳述,“你的消息不能被大肆地傳播。”
“你不就是十字逆黨的人嗎?難道還有其它的備用人員有勇氣來奪取王座?”榧然麵露嘲諷。
“如果王的滿足我的意願——想必你已經探查了我的身份。那麼我可以在刻自毀灰飛煙滅,以表贖罪。至於十字逆黨,不會有人敢奪取至座,他們的目的與我並不相同,隻是我如果能夠奪位,也算間接滿足了他們的目的,所以他們會幫助我,何況我原來就是十字逆黨的一員。”
“十字逆黨很鬆散,與很多方勢力都有勾結,所作出的行為自相矛盾是常有的情況,”榧然麵露鄙夷,“現在終於肯團結起來了。至於你的願望……”
“醒醒吧,你已做好了奪位的打算來達成這個目標,你認為我會幫你做這種事嗎?“榧然格了揮手,黑票湧動,有如遊龍,“洗洗睡吧。”
“那麼我儘快將無關人員撤出戰場,防止他們被附帶傷害所摧毀。”聲音對榧然的態度很尊敬,完全看不出是一個要奪權篡位的逆反者,“我很久沒有再看見你戰鬥了,上一次是在浩劫中的覺醒的威能吧……對於會議上刺殺聖祖的事我很抱歉,以我的身份更不會做這種事,是十字逆黨中的人做得,但我和很多人都不知情,您也知道那時候逆黨還是一片散沙,隻是希望采用暴力手段使各族休戰的極端分子從十字軍中叛逆出來聚集在一起的一個隊伍……最後,我很高興能再見到你使用力量。”
“不會讓你失望。”榧然輕輕閉上雙眼,“那些過去的事情用不著解釋,誰的罪孽,我會一一讓其償還。”
全城的寂靜下,又開始傳出微小的響動,沉睡著的失憶的人們,被悄無聲地保護起來,遠離風暴的中央,逃避王的宣泄。
浩與羅伯特相互對待,他們至今還未向對方揮出一刀。一方是升騰的火焰,鳳凰的需裳,一方是嶙峋的黑骨,古龍的堅甲。羅伯特高速地吐息著,全身鱗片像水波一樣起伏,皮膚呼吸令四周產生了風的漩渦,戰鼓般的心跳震動著大地,高漲的血壓與體溫把力量輸送到全身。
可他不敢輕舉妄動,既便在氣息的相互傾軋已經占了上風,對手的火焰也在微微顫抖,精神幾乎接近崩潰。
他占上風的原因是他的身上攜帶著初代古龍王的血,這血成千上萬倍的強化了他,他也必須要把這生命的種子、希望傳遞出去,所以自己不能出任何差池,最好是能避免戰鬥或者一擊必殺,保持全盛,這樣才能保證活著出去!誰知道這方天地還隱藏著什麼未知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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