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有對迷霧族人會對權力不理智爭奪的印象,是因為人的曆史上不止一次出現過圍城的戰爭,這種情況按常理推測,無非會是主戰派突圍與主和派投降有衝突,而真實情況還不止如此,其內部可能分裂嚴重,串通敵方想要叛變殺死主將從內部攻破己方然後讓敵方統領給予自己治理的權利這種還算是正常,詭異的是還有單純的想要自己上位而趁火打劫內部兵變臨陣易將的,而且可能還不止一方,幕後之人一個個的登場,在危急的情況下夜行家對於權力的爭奪卻更激烈了,最終把己方戰力消耗一空輕輕鬆鬆幫對麵破城的事件也不在少數。
雖然這些行為異常的蠢,但管理者是聰明的,至少會比民眾更加精明,否則就無法做為管理者,然而這份聰明卻不足以用來構造完美的國度,畢竟這是神也做不到的偉業,層出不窮環環相扣此起彼伏的社會矛盾貼應著世界的本質,正如一切物理規律的常數都隨著e的變化而改動。當奴隸認識到奴隸主也不過是可以殺的人罷了,管理者連忙開始了君權天授的帝皇體製,當跪在地上的人們意識到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管理者便開始擴大自己的階級,把有實力的人納入自己的麾下,把階級矛盾改為內部矛盾,當人們意識到一切經濟軍事力量都是由他們而起,管理者便將民眾納入正治之中,給予他們正治權利,他們便不會主觀的想摧正當前國家,當人們不能忍受被滋本不勞而獲剝削自己的剩餘價值時,管理者便取締了刺激人性的經濟體製,當人們不能忍受在無用的地方惡性競爭,把自己的生命和青春浪費在對於個體和文明都是零提升的選拔上,管理者便開始普及教育,保障人們生活和工作,開放主要用於斷判能否忍受智障的命令是否為聽話的走狗的測試選撥體係……無數年來,管理者衡量著人民的精神需求,當達到了忍受極限時就再度給予一點希望,用來維持搖搖欲墜的平衡,如果反應的不及時,那麼改朝換代和內部正變的事件在正治史上也算是頻發。這麼“為民著想”是因為管理者正很清楚自己所擁有的權利到底是從何而來,為正管理他們通常也會做一些很惡心的事情,但敢做而不敢認,無法隱瞞就用人造天災轉移視線之類的手段掩蓋,因為無論其成果利弊,隻要人們不能接受,就麵臨著舟覆的危險,因此一旦踏入這個階級,無論初心如何,便永遠的和普通人分隔開了。
“我也不讚成這時選出族王,大家功績相仿,資曆相當,實力差距也不大,隨便一個人也很難服眾,”角落裡的煉金術師再次發話,“但未必這個事情就一定要讓族王來做,因為這個陣術是很危險的,想要獲得這個力量搞不好要付出半條命的代價,幾乎是要算作犧牲者,所以在座的各位隻要有這個決心,都可以自願成為我族的守護者。”
但既然有這個決心不懼犧牲,並且成功了幾乎是救族的功績,那麼在日後的族王選舉上還有什麼能和其爭鋒?這是兼具著大義和實力的人,而且他的行為也受到人們的尊重。
此話一出,四座卻保持著安靜,沒有人願意承擔起責任。他們對權力的興趣已經不大了,一是因為漫長的歲月,二是神比人更能認知到自己的力量,不是始祖也不是至尊的權力者不可能像管理人一樣俯視神,沒有作為上位者的快意,而且做王雖然地位尊貴,但管理階級吃力不討好的缺點也放大了。但就算口口聲聲說著不再在意權利,他們也仍然保留著那麼一點野望,有機會也是會去爭取的,畢竟就算是正常人除了一些特殊情況比如正在謀劃一躍解千愁,機會砸到臉上他也不會沒有動作。但是這個機會牽扯到了生命危險,既使看淡生死也不會為了他們看來比生死更不珍貴的權利去冒險,畢竟這個機會對他們也不是很重要,一切隨緣才是不死人的平淡生活。
見四周都沒有反應,男人有些失神地低下了頭,這也不能說他們不忠不義背棄族類,麵臨這樣的危機最好的方法就是解散,他們願意留下來堅守並不代表他們會願意犧牲,而真正有了迎接死亡的決意的也不會願意去觸碰權力了。
場上安靜了好一會後,他終於輕歎了一口氣,環視四周安靜的像雕塑一樣的人們:“既然大家都有所顧慮,那麼就由我來承擔這個責任吧……有什麼異議嗎?”
寂靜的地下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有人沉默著微微點頭,有人仍然靜坐著表示默認。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了,男人能坐到首席的位置,證明他到底是和他們有差距的,如果上一任族王有所遺意的話,或許現在他已經坐穩了這個位置,如果成功了,他是族王的事情也是注定的,如果失敗了,那也隻能作為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光榮犧牲。
冰脊與空氣的分界線上,延伸出黑衣的人形與他的倒影,他正在慢悠悠地倒退行走,自然地像是在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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