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寧靜之中,男人正想宣布散會,等事情有點好傳之後再激勵下大家消沉的心,但他身後的門扇此時卻發出了被敲擊的悶響。
在座的所有人都抬起了頭,各色的瞳孔的發絲,風格各異的麵孔被火光映照,他們的心中五味雜陳,已經猜到了什麼,能讓族人需要打擾這樣的會議去稟報的消息,無非是已經有人來犯了。
男人也是一怔,隨後麵露苦澀的笑容,靠在椅背上仰起頭閉上眼,啞著嗓音說道:“請進。”
厚重的青銅門發出沉悶的聲響,刺骨的寒意與簡短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急報,冰川上有人來。”
厚重的甲胄碰撞出沉重的脆響,想必是來人還不忘格守禮節。男人深吸一口氣,湧入的寒冷刺激著他的大腦,稍稍振作了疲憊的精神,他緩緩站起,輕聲說道:“我去看看。”
他有些累了,但神的身體是不會疲勞的,是他感到累了,這來源於一絲淡淡的絕望。
“等等……”煉金術師有些遲疑的站起身來,拋過去一片小小的石片,“這是我用來測試的簡化陣,稍後我會給各位分發輔陣,雖然效果很弱,但還是希望能對你提供一些幫助……祝願你平安回來。”
男人伸出手,石片在被風吹得黯淡的火焰光輝下劃過閃著熒光的弧線,穩穩的落在了他攤開了手掌中。
“謝謝。”他點點頭,離開了自己的席位,轉身向著黑暗的甬道中走去,在一旁等候的兵士也緊隨其後。
煉金術師也快步走到門前,從袍袖內掏出一個裝著石片的小袋子,給餘下陸續離開的人們分發,眾人都沉默著,不約而同地握緊了手中的硬塊。
前方的城市越發清晰了,越靠近越能顯現出其的高大,就像從遠處看山一樣,對比於這麼大一個盆地看上去它也是渺小的。
榧然發現冰背兩側的溝壑中的積雪越來越多了,可能是從天穹中心飄落的雪比較多,四壁對於雪花的回收吸引比較大吧。
“他們好像發現你了……”正慢悠悠的行走之時,蒼之暗突然提醒道,“有人過來了……”
雖然說是慢悠悠的走,但是速度並不是狹義上的慢悠悠,這個形容詞可以用在很多方麵,例如太陽慢悠悠的落下去了。
“啊?”榧然眯著眼睛看了看四周,“你說,我跟他們講我是來旅遊的他們信不信?”
“……真不一定會打起來的,他們要也保存實力,”蒼之暗無奈道,“跟他們談一談好了。”
榧然搖搖頭:“你給我做了那麼多戰前動員,恐怕你早就知道要打起來了,隻是我也想不通這種情況怎麼打得起來……但我冥冥中有一種預感是要打的,所以我才有點擔心的問東問西……你讓我自己去打,估計又是什麼命運的謀劃之類的吧……我看你說點話來喚醒王座的情緒也挺容易的,但行動要受到劇本的限製吧。”
“命運的謀劃?”蒼之暗無語地解釋,“我們兩個一個死的早,一個被瞞著,對這個一無所知,沒有攻略隨便玩的啊,說不定鏡曉知道一些。”
“你不可以讀彆人的記憶嗎?我不信所有人都不知道,”榧然驚了,“我明明聽到有人巴啦巴啦半天命運之類的東西,好像還是反派一方說的。”
“應該有很多吧……但大部分都封著的吧?和你在大殿裡巴啦巴啦半天養成計劃的那個大叔好像就是……”蒼之暗有些哭笑不得,“我能讀敵對方不能讀啊!肯定設防了讀不了啊!給你讀的時候估計已經到遊戲末期了,都到最後一役了有攻略也沒用了啊,一條路都沒有了,隻剩一個boss連戰的霧門……而且估計也都是碎片化的地圖,想要地圖全開還得慢慢收集,要那些謎語人一樣的散落信息有啥有。”
“那麼說這不是一個打怪升級的rpg?”榧然停了下來,開始等待蒼之暗所謂的有人來,這裡已經離城很近了,仰頭也看不到這些冰山一樣的建築的頂端,“是個怪物強度不分區域的開放世界。”
“不要一直用奇怪的語言來形容好吧,我可不能幫你讀檔,”蒼之暗說道,“先看看吧,我是真不知道能不能打。”
榧然點點頭,停下腳步,看向冰白之間飛掠來的影子:“一會就知道了,人已經來了。”
男人也停了下來,身後被風揚起的雪霧紛紛揚揚的下落著,他看著和他站在同一個條冰脊上的榧然,感到一陣恍惚。
來者一身黑色,很隨意的站著,在白色之中十分突兀和渺小,但男人卻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雖然榧然因為身處煉金陣中收斂著領域,但男人也是古裔,能感到他瀚海般的精神……
男人心中微微震動,對方擁有著等階領域。
榧然並不清楚開天創世法有多大的優勢,這是由王總結的過往所有輪回先人的經驗,遠非一個剛起步的輪回能所擁有的,正常情況下擁有著一個星係的力量領域並不能展開為一個星係大小,引量引導能量的效率是非常高的,星係級彆的領域足以帶動一個大型聚合星團係以及它的係冕空洞帶的能量,雖然這隻是為了等同於世界最後走上封王路,並不是為了戰鬥,但其超出同級的算力和搶奪環境以及對方力量的能力是不可忽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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