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的異變陡然消失恢複平靜,白裴景口中的一條蟲和五粒米也並未過多詫異,他們已經推測到了最近的事情牽扯到王座,既然如此那麼出現的力量彆級高出認知也不足為奇,看到什麼震撼人心或者觀念崩壞的事也是正常的。
“這是什麼拋瓦?如此震撼人心,居然令虛空出現這等異象。”星塵君回味著那種聲音,但虛空中絕對聽不到聲音,可能是給人了聲學審美的感覺吧。
“肯定與淵王有關啊,現在上哪還能找著這種等階的強者啊,”長蟲君百無聊賴的說,“我們這點等級還是彆關心了。”
“啊?你不是馭天麼?”星塵君之二往複晃動,形似搖頭,“這可是頂尖級彆啊?”
“我的血統已經剛好掉出馭天階了,是在後天修行到的馭天,用古代術語解釋還是虛空引擎而不是本身力量,比不上第一梯隊的。”禦風者謙虛道,但他並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放棄血繼而選擇展現修行天賦才導致龍族將其踢給了神族,這和路西法貴為天王卻被計劃排外的原因一樣。
“那還不是強麼,都是馭天,不至於對這沒存見識啊。”星塵君之三頭腦清晰思路明確,離疑似磕藥發癲的二號遠了些。
“那就是接近淵王的存在了,力量在馭天之上唄,可以想象卻想象不出,既使認知也無法理解,管他乾嘛呢,他要做什麼你也沒滋本乾預啊。”禦風者灑脫地說,“再說我已經掉階了,沒有引擎主神都打不過。”
看著這貨毫無壓力地說自己不行,幾位護法有槽也不知該從何吐起:“……那豈不是比我們還弱?”
“嗬,你們空有古代巨神的實力,但領域被鎖死限製,除了接發信息你們還能和世界有什麼交互?”禦風者依舊展現出優越的自我感覺,痛擊他人的劣處。
“咳……真是多事之秋啊,”星塵君不願談論這傷心事,岔開了話題,“耶路撒冷淪陷之後,似乎戰爭還沒有結束,而是作為某種信號喚起了更宏大的戰爭。”
“嗯,對的,我有檢視一些零散的引量,了解了一些事,目前起源星上發生了幾件大事,都諾開羅發生戰鬥,榧然身負淵王,尼德伯桑被滅。”禦風者用擺爛的語氣說著令積極入世的群體焦頭爛額的話,反正他在虛空中不受什麼影響。
“啊?”星塵君忍不住發出如同被穿五牆爆頭的驚訝與迷茫之感歎。
“而且都和榧然有關,正是光之族那的戰鬥暴露了榧然身負淵王,尼德伯桑也是他用隕星術砸沒的,”禦風者咂咂嘴,若有所思,“看來這人不簡單啊,神族主神選他是有深意的。”
“自己殺死自己的深意?用榧然去限製淵王?我覺得不能啊,”星塵君兩側交替閃爍形似搖頭,“雖然這個方法可行,但曆史證明主神的格位不夠高,謀劃了啥對於淵王這種強度來說也沒威脅。”
“也許不是威脅,而是協助。”禦風者露出高深莫測的沉思表情,張開的鱗甲下狹長的雙目眯了起來。
“讓淵王在榧然身上平和的蘇醒?”星塵君猜測道,“那榧然的意識豈不是會……”
“死亡無非輪回罷了,反正看樣子這孩子似乎也活得不太痛快,恐怕也是無所謂的,讓他不離開的原因也隻是一點希望、感情的牽掛吧。”禦風者搖了搖頭,“高位者博弈哪顧的上收斂戰爭餘波,古代的連年戰爭也不知毀了多少正在起步的簡單生命。這種強度,現在把我摧毀了我也反應不過來啊……牲犧幾個無辜者很正常,榧然還能因此窺見世界這扯氮的本質,這一世也算活得超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了,全成就通關。”
“唉,看著他長大的,”星塵君內心百感交集,一時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就這樣……有點難受。”
“你看見了,人是親近的,所以關心。”棄族的龍蕭瑟地說,“世界中有多少遺憾啊,無論強弱,一個個的核都去輪回了,有什麼分彆?不必要去管的,自己尚且活得不明不白。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淵王這種能覆壓世界的至高位,難道就得到了什麼自由與美滿了?”
深重的黑暗中洋溢著死寂,前塵的緣與怨回歸故鄉,被域外之火熊熊燃燒殆儘,寫入往生無人問的史書。
一人之悲,千萬人之悲也,此非上下,實為共承。
安靜的房間像一幅靜物畫,但回蕩著的細微咀嚼聲證明了這是動態的現實,女孩懶洋洋的斜倚著桌子歪坐著邊伸展雙腿邊啃青蘋果,隨意的姿態好似她才是房間的主人,而男孩卻麵色僵硬的坐在床邊走神。
南辰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這空虛一直都在,隻是他忽略了,因為一個人的時候活得怎麼樣無所謂,不是活給彆人看的,不必煩累自己,被他人認為再空洞再不符合社會要求也沒關係,但現在他戀愛了,對自己的空虛恐慌了起來,因為他不是不知道人該怎麼光鮮明麗的活,而是不願意遷就環境,他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是不符合大眾審美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