榧然走在街道邊,人群熙熙攘攘,各種鮮豔的亮色混雜在一起,中間那條黑色的公路並不是金屬的,限速的載具也不必有屏障阻絕震聲,浮空載具也隻是燃料引擎而非磁約束。
既使是白天,全息霓虹投影與大廈上的巨型電子廣告牌的光效也比人造太陽更耀眼,這裡除了工業設施沒有三百米以上的建築,飛行器得以時常轟鳴著低空掠過。
“早上好啊,夜之城。”榧然喃喃自語道,不過賽博朋克的話,的確夜景那輝煌交映的亮麗色彩的確會比白日更美,所以此夜是指黑暗的籠罩還是夜晚的美啊。
天穹並沒有向內呈現出光影,而天空中分片全息成像著雲海上的霞光,星河的流淌,極光下的冰海等等幻想般的奇觀,也有光怪陸離的風格,扭曲的尖塔群般的城市,渦流般滾動的森林,幽藍色占據星空的月亮,但這些其實是各地藝術家的作品,無論寫人寫景,或實或幻,隻是作為壁紙,這些投影實際上是用來宣發廣告的。
榧然用領域掃了眼,居然沒有鯨,啊不,坤……雖然越向邊境環境是越來越惡劣的,但也有零星來客旅遊,肯定是會對著這些一頓猛拍的,本地人倒是早已習慣了……隻不過既便二次元與超現實魔幻主義都出現了,而用姓的因素去刺激感官也是有的,那麼油畫風的角色怎麼就沒有呢。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路人不會因為你瞟了一眼就發出“看什麼呢,沙批”的惡言惡語,也沒有顯示附近有幫派械鬥的懸賞任務……啊,走錯片場了。
空氣中回蕩著電磁波,中控城超算的量子正在向統計局的數據庫傳頻,顯然今天個體貿易的信息數據格外的多,這一切都是滋本的錯,非要給扭曲的泡沫價值消費造勢,貨幣作為中間物而價值失衡,又被向上層收斂減少流通,所以說實際生產者遲早會否認經濟卷走商品讓人守著數字餓死,但說“不”的否定現有的勇氣在哪裡呢,滋本者不公就拒不給予管理權,製度與習俗荒唐就解體國家出走,而現在的人卻沒有先民果斷與清醒,果然跪久了奴性太重,甚至忘記了權力不過是弱小的人們集結相互製約而成的,最初是人們共同承認而選擇的領袖啊。
得益於今天日子不錯,沒有出來團建的奇葩對帶著兩娃的榧然動歪心思,這真是件好事,畢竟生命是寶貴的,就算自身不重視在總體認識趨向上也是很重的籌碼,那麼死亡在潛意識中也是重大的。
“唉……”榧然踢開眼前灰色地板磚上的碎玻璃渣,“從哪裡尋找正變的機會呢。”
從把社會視為遊戲的角度來看,上層發布規則製定體係,個體遵循遊戲規則獲得收益,相互競爭提升排位,但玩家沒有因為遊戲垃圾而怒罵策劃和退遊的選項,上層不作為玩家存在,從把人視為遊戲的角度來看,因為遊戲基礎構成被添加了許多人為的製約,下層玩家也可以聯合清洗掉代表這些影響的上層團體,而上層玩家則是維持秩序以儘可能高效嚴苟的方式強大自己的所屬。兩種狀態下競爭方式與雙方都不同,但遊戲形式的轉變隻是一念之間。
“我上哪給他們找來極高的道德素質啊,道德也不過隻種思想罷了,洗腦也難以讓人快速認同思想,從小灌注培養也會轉變,更不必說抺去寫在基因本能裡的人性了,唯一的隻有暴力,以極端暴力鎮壓。”榧然喃喃自語道,遠遠地看見街道另一邊大廈前的噴泉廣場上幾個白日就醉酒的五彩繽紛殺馬特釘環皮夾克正掛著惡心的笑容尾隨一對情侶,便捏了捏時曉的手,“批事真多,懶得動彈,不過看到了不幫忙心裡也過意不去。”
時曉眨巴眨巴眼睛,紫色的瞳光微微閃動,車流與人流的縫隙間一條人影狠狠地砸在地上,頓時耳邊雜亂的聲音中混入了一點哄亂。
“真好,就算人無完人,但也有總體標準的吧,可這些內裡也惡心過度了,我領域都開啟電磁拒收模式了,”榧然看著那群人手忙腳亂地扶起鼻血橫流麵色扭曲的首位,繼續嘴唇微動輕聲呢喃,這下是沒心情尾隨了吧,看樣子是增廣了他腳下的距離踏空失力了,而情急之下雙手沒有按到地麵應該就是空間泡界麵類似實質的約束和阻礙了,他還以為會讓他不死也半殘呢,看來鏡曉教的好,事情是有很多解決方法,“不過經過這個提示,我也找到好辦法了,可以找個實力強大的幫派取代城正啊,他們成規模的做明麵上不允許的黑色交易,免不了與官方勾結,對那管理體係一套應該很了解才對,我在幕後把他們當傀儡就好了。”
榧然低頭,時曉也正看向她,兩人的視線對上,她讚同地點了點頭,看來時曉思維其實是成熟的,隻是經曆與認知使心理年齡偏小。
“唔,那就這麼定了,”榧然上提了截與她牽著的手,展開食指和中指摸了摸她的頭,隨後放下轉頭看向似乎看著景色走了神的另一個女兒,畢竟常年所見的是自然風光,都市對她算是新奇景象,他提高了音量,“諾華,肚子餓不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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