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亦味辛象四肢,色味同於蘇枝,因桂枝較蘇枝堅實,故桂枝兼能走筋骨,而蘇枝隻能走肌肉。
細辛形細色黑,能入少陰腎經,所以能散少陰經之風寒。
吳茱萸味辛帶苦,子性又主下降,所以能散下焦之風寒,助陽止痛。
烏藥味辛,是草根,根自歸下焦,小茴香味辛,子性又主下降,所以皆能溫下焦胞宮與膀胱。
補骨脂、韭子皆色黑味辛,色黑皆能入腎,所以二物皆能溫腎。”
待我和趙寧記好筆記後,博舟補充道:“辛味主散風寒,根據藥物本身的形和象,即可推出藥物入身體的位置,清揚者在外在上,濁重者在內在下,餘下四種味的藥皆可用這個理。”
在後來的幾天,博舟將各種味的藥物都講了一遍,幾乎涵蓋了整本《神農本草經》。
我本想將博舟的講述全盤寫出來,但一來這是本小說,理論知識寫多了,恐惹讀者厭煩,二來時過境遷,我已無法原原本本將博舟的話寫出來,隻能到此為止,權當行拋磚引玉之舉。
其實藥性就是個疊加的理,如苦味的藥主瀉,黃連正苦,故能瀉火但不行走,大黃味苦兼有雄烈之氣,故瀉下之力很強,再比如麻黃味辛,一莖直上故主升,其叢升而又主散,其中空故能透達全身上下之皮毛。
中藥的性味不光在中醫中體現,在生活中也處處體現,例如生薑大蔥能去肉的膻腥味,原理在膻腥味屬於五行中的木味,生薑大蔥的辛味屬於五行中的金味,薑蔥二物去肉之膻腥味其實是金克木之理。
中藥的性味象形,細細品味,真是頗有一番滋味。
來觀中半個月,博舟將本草講了個透透的,也同時由於觀中的藏書很多,又很多曆代大家注解的本草,這讓我和趙寧對本草更加有了深入的了解,這在我未來學中醫處方時,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也為我在未來行醫奠定了基礎。
在觀裡學習二十多天後的一個晚上,正當我跟著博舟在按古方炮製一種藥酒時,馬玉軍匆匆來到了觀裡,一起來的還有薛軍。
馬玉軍一來觀裡,拉著博舟匆匆去了房間,我看著坐在院子裡的薛軍,走上去跟他打了個招呼。
“薛哥好”我對薛軍喊道。
薛軍定定地坐在地上,絲毫沒有反應,這讓我覺得不應該啊,薛軍平時經常給我講曆史故事,而且我也因為他淵博的曆史知識所折服,所以我倆處的很不錯,但今天他有點反常。
我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一下他,他沒有任何反應,於是我在他耳邊大聲叫了聲“薛哥”,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我向他的臉望去,隻見他眼睛空洞地看著前方,我在他眼前擺了擺手,他沒有任何反應,我覺得他有點問題,於是拿起他的手,切了個脈,脈象很亂,是那種一會浮、一會又沉、一會又洪大、一會又懸細,一會緩、一會又特促,特彆特彆亂,通過脈象,我雖然診斷不出他得了什麼病,但我依舊還是確定他出了很大的問題。
我腦子裡想遍了傷寒論中的各種證和處方,就是沒有一個處方跟他的情況對症。
我接著又在他中指處切脈,發現他中指處很安靜,絲毫沒有跳動的跡象,這說明他也不是“鬼上身”,這一時把我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正在我抓耳撓腮之際,身後有人說道:“他這不是病,他的情況你解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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