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照高頭的時候,丁海默就回府了。
帶著段靜安去了前院,留給母女倆談心的時間。
“這兩日受委屈沒?”
丁玫姝含著淚搖頭。
“母親,孩兒一切都好,婆母仁慈,長嫂寬厚,小輩也是親和有禮。”
聽到她這麼說,白氏的心也放了一大半。
“隻要你過得好,母親也安心了。要是受了委屈就回來,我兒嫁到他們家可不是受氣的。”
丁玫姝倚靠在母親懷裡,心裡又甜又澀。
“孩兒知道。”
伏在母親懷裡,她看向窗邊插著桂花的白瓷瓶。
她的插花都是母親教的,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母親親手給她插的瓶。
她喜愛桂花,每年這個時節都會去園子裡去折桂花回來插瓶,母親都記得。
她的心裡像是綿綿的針紮著,又癢又酸。
母女倆溫情了一會兒,簡哥兒和婷姐兒也來了,見過長姐後,他就去了前院。
用過午膳之後,按理就該回去了。
段靜安反正有假,就陪著丁玫姝在家裡待了一天,用過晚膳再回去。
白氏高興的跟個什麼似的,越看這個女婿越是順眼。
華燈初上,到了離彆之時,大家都是帶著淚笑著。
丁玫姝挑開簾子望著父親和母親。
“母親,孩兒過兩日就回來看你。”
白氏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淚來,出嫁的女兒哪能隨便就能歸家,不說是說的好聽話兒哄她。
“好好,母親等你。”
白氏就這樣望著馬車逐漸遠去,直到看不見。
丁海默擁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白氏,依依不舍的轉身回去。
人生離彆是常事。
……
“啊,令弟我不能當你的伴讀,真是太可惜了吧。”
康哥兒表麵上失落,內裡卻是鬆了口氣。
雖然他和令弟天下第一好,但是他也是真不想讀書啊。
他現在也知道了,他是真對這個沒什麼天賦,看見上麵的字都頭暈。
這麼些年好歹把字認全了,能憋兩句歪詩,已是不得了了。
楚勤令哪裡看不出來,這小子裝的比真的還像,自己還知道他是什麼德行?
“行了,你就偷著樂吧。”
楚勤令有些氣悶。
“哎呀,我的老弟誒,我就知道你和我最好,最懂我了。”
康哥兒笑嘻嘻的湊過去,給他捏捏胳膊捏捏肩。
楚勤令被伺候的眯著眼睛。
“力道輕些。”
“好嘞!我的爺,這樣合適嗎?”
楚勤令點點頭,康哥兒邊捏著邊看著他的臉色。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