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銀杏樹開啟了一點點泛黃,想必再過些光景,這條小路就會變得金燦燦的。林圓圓蹲下身,拾起了一片葉子,不僅回想起兩年前自己送給他銀杏葉書簽的情景,被自己當時的幼稚蠢鈍逗笑了。她本不喜歡秋天,這個季節總會給她一種莫名的感傷,而自從有了梁澤峰,她覺得四季皆是美好的,晴天陰天,驟雨風暴一切都仿佛剛剛好。
她拿出簽字筆在扇形的葉子上寫下了‘hi~梁乖乖’拍了照張片,給他發了過去。收到圖片信息的梁澤峰隨手在身邊的白紙上寫下了‘hi~梁太太’秒回了信息,並在字跡的旁邊附上了兩年前的書簽。
兩人隔空笑著,他們共同意識到,原來喜歡一個人真是藏不住的。
林圓圓走進不遠處一家新開的咖啡廳,點了一杯厚乳拿鐵,挑選了一本有趣的畫冊,坐到了窗邊的位置,不由得給他打去了電話。
林圓圓聲音暖暖,仍然有一些靦腆:“你在乾嘛?”
梁澤峰的嘴角上揚,裝作淡定自若:“在看一些文件,一會要去開個會。”
林圓圓小心翼翼的問到:“那,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啊。”
梁澤峰放下手中的筆,向後仰靠著晃悠著椅子:“當然不會。”
林圓圓:“我在一家咖啡廳裡發現了一本幾年前的書,特彆有趣,不管問什麼問題都會得到解答。”
梁澤峰輕笑了一下,開始給電話一端的女人耐心普及:“那都是隨機性的原理,一種引導性的心理暗示,往往提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林圓圓嘿嘿的笑著:“這麼了解,難道你看過嗎?”
梁澤峰連忙將手邊的黑色封皮書塞進抽屜裡:“我怎麼會無聊到看這種東西。”
林圓圓頓了頓停了幾秒:“嗯那,你有沒有想我。”
梁澤峰忍住笑意,片刻後,說了一個字:“想。”
林圓圓犯起了小無賴:“你遲疑了,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梁澤峰深思了幾秒:“真的想。”
林圓圓乖乖的“嗯”了一聲:“你快忙吧,下班早點回來。”
梁澤峰的嘴角難掩笑意,憋出一個字:“好。”
掛斷電話,林圓圓又滿懷欣喜的翻閱著眼前的消遣閒書,開始了自己的疑惑三千問。
沉迷之時,一個卷發美女站在了她的側後方:“你的紙巾掉了。”
林圓圓扭頭接過,回了聲:“哦,謝謝。”便又低頭專注於眼前的書籍當中。
美女的手指微微指了咖啡廳一圈:“靠窗的位置沒有了,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林圓圓禮貌的點了下頭,絲毫沒有注意到坐下後的女人一直在盯著她看。
片刻後,女人放下咖啡杯:“你是梁澤峰的老婆?”
林圓圓被問話驚了一下,又是一位不速之客,她不願理會,微笑的搖了搖頭:“你認錯人了。”
女人輕笑了一聲:“怎麼會!聽說,你在床上跟條死魚似的?”
林圓圓慢慢的抬起頭,不敢相信聽到的話,驚愕的問道:“你說什麼?”
女人用手指纏了纏垂肩的卷發,慢慢的描述:“他呢,不喜歡帶t,不喜歡束縛,喜歡激情刺激,全力配合,對於木樁嘛,那種掌控欲慢慢就消散了,喜歡不了多久的,建議你多學學技能。”
林圓圓被驚得說不出話,她呆呆的看著對麵的女人,心臟撲通撲通的顫動,白皙的臉被憋得通紅通紅。
女人嫵媚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他肩膀上的那道疤,你弄的?”
此時的林圓圓感覺五臟強烈的翻滾,“噗!”一口鮮紅的血液噴了出來,滴落在書籍翻到的頁麵,濺在了她的白色t恤上。
女人的臉有些失色,不忘嘲諷道:“原來是個病秧子,難怪床上那麼差,滿足不了他,怪不得遭嫌棄!”說完,準備起身而逃。
女人的話剛剛落音,林圓圓又一口鮮血噴出,身上的t恤已染紅一片,麵色慘白慘白。
身邊的人紛紛拿出手機拍攝,店員們立刻跑過來:“女士,女士你怎麼樣,用不用幫您報警?”
林圓圓驚慌錯亂抹了抹嘴,血跡掛滿了她巴掌大的臉,她擺了擺手,搖了搖頭:“沒事。”
她踉蹌的站了起來,店員們急忙上前扶著:“女士,我們幫你叫了救護車,您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林圓圓推開他們:“不用的,沒事。”她指了指桌上的畫冊:“書被我弄臟了,多少錢,賠給你們。”
她慌亂的翻著包包尋找現金,找不到,示意掃碼支付,被店員攔下:“不用的女士,您先坐下,擦擦臉,喝一杯溫水。”
林圓圓推開店員:“那抱歉,謝謝你們。”說完,她失措的跑出咖啡廳,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敢相信這個女人說過的話。
她越跑越傷心,憤怒的拿起手機撥給了剛剛還和她甜言軟語的男人。
此時的梁澤峰正在會議室聽各部門的負責人彙報業務,電話響了幾聲,他看著屏幕中的來電之人,開心的咧開嘴,環視一圈在座之人:“不好意思,是我太太,循例查崗,接一下哈。”說完他大方的開啟免提,身體向後一仰,坐等將狗糧撒向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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