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兩人草草吃了口東西,便開始往山穀行去。離得並不遠。但是越走近這地方,越有一種壓抑感。鄭旦隻覺得這種地形確實很特殊。不由得想到以前看的《鬼吹燈》。這樣獨特的地形,難道下麵,有墓葬群?
馬上要進山穀,蕭旭給了鄭旦一個香囊,說是用來驅蛇蟲毒蟻的,鄭旦將其掛在腰間,也將自製口罩給了蕭旭,隨後自己也戴了一個。這口罩還沒掛上耳朵呢,繩“繃”得一聲,就斷了…
蕭旭又“噗嗤”笑出了聲。
“笑個屁啊。”鄭旦白了蕭旭一眼,乾脆直接用手把口罩捂在嘴上。邁步走了進去……
起先也沒什麼特彆,就是樹啊,草啊,藤蔓什麼的。隻是覺得空氣有些潮濕,稀薄。越往裡走,越覺得腦子有一些沉,有點昏昏欲睡。鄭旦一個激靈,拍了拍自己的臉,警告自己打起精神,保持清醒。
鄭旦向四周望去,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升起了一股霧氣,已經蔓延了目所能及的所有範圍,一片白茫茫。鄭旦心下大驚,回頭喊蕭旭。
再看!哪還有蕭旭的影子。鄭旦開始心跳加快,想著折回去找蕭旭,於是加快了腳步。
直走了很久,鄭旦覺得這距離早就該走出山穀了,可是目之所及,還是滿眼的白茫茫。四周靜的可怕,偶爾可聽見鳥兒扇動翅膀的聲音。
鄭旦突然想到,人在沒有參照物的時候,會走圓圈,而不是直線。但是怎麼破解,卻是毫無頭緒。因為,鄭旦對任何知識都是一知半解。
鄭旦開始做標記,在路過的樹下劃拉劃拉,接著往前走幾步,再故意偏移一下位置,繼續往前走,再做標記。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鄭旦實在走不動了,一屁股癱坐在一棵樹下,低頭看去,這裡已經做過標記……鄭旦徹底失望了,發現自己怎麼走都是在打轉。於是放棄了那最後一點求生意誌……
這鄭旦坐下來以後,就離地麵更近了,毒瘴也開始更快得侵蝕大腦。鄭旦隻覺得頭腦昏沉的厲害。心想靖王那麼多人,還騎著馬,出去都那麼慘。自己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關鍵還害了蕭旭,那麼年輕的好孩子……
鄭旦想著想著,便昏睡過去……
直到,一股清香的氣味傳進鼻腔,鄭旦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隨著這陣清香傳到身體的五臟六腑,鄭旦抬了抬眼皮。
映入眼簾的是蕭旭那清澈的眼眸,俊秀的臉龐。鄭旦忍不住嗚咽起來,兩臂緊緊抱住蕭旭的脖頸,兩腿“唰”得盤上蕭旭的腰,直接就掛在了人家身上。鄭旦的頭,耷拉在蕭旭的肩膀上,嘴裡還嘟囔著,“蕭郎,你也死了嗎?都是我害了你。”
“我對不起你,你還這麼年輕。”
“我們死在一起了,相互也有個照應。”
“不過你照顧我多一些。”
“也可能一會兒我就消失了,剩你一個人。”鄭旦竟還想著他死了會穿越離開。
這一路上,鄭旦不停的囈語。聽著這些夢話,蕭旭眼尾揚起了笑意,隻感覺,此時的鄭旦,甚是可愛。
蕭旭本來想,往上抬一抬鄭旦的身體,怕他掛的太累掉下去,但是又不知道手該往哪放,感覺放到哪都不太好。最後扶住了鄭旦的大腿。
待回到院中,老奶奶就看見這樣一幕,一個高大的身軀攀著另一個高大的身軀,總感覺哪裡不對,有一種違和感。老奶奶急切的問道:“怎麼了呀?”
“噢,沒事,他睡著了。”蕭旭一本正經。
“噢。沒事就好。哎呀,人家女娃子才要抱,他一個大男人,你背著他不就好了。”奶奶轉身去幫忙鋪床。
“背!!!我為什麼沒想到,跟他待久了,我腦子也不好了嗎?”蕭旭驚訝的搖著頭,自嘲道。
直到翌日早晨,鄭旦才醒來,轉頭看到蕭旭睡在旁邊。
鄭旦一骨碌爬起來,“哎,沒死嗎?”想著就掐了掐自己。疼!又捏了捏蕭旭的臉,直把蕭旭那俊美的臉扭到變形。
蕭旭睜開眼,看傻子似的問道:“哥哥,你乾嘛呢?”
“哎呀。昨天看見的你,是真的啊?我們沒死啊?”鄭旦收回了手。
“有我在,哥哥死不了。”蕭旭舔了舔那被捏疼的臉頰內側。
“蕭郎,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沒有你,我可怎麼辦?”鄭旦又開啟了彩虹屁模式,還不忘問,“對了,那山穀,到底怎麼回事?”
蕭旭坐起身,回憶著,“那山穀確實挺奇怪,進去就會被霧氣包圍,迷失方向。但是當我借助輕功上到樹梢,上空卻沒有霧氣,霧氣隻停留在一定的高度。從上方看去,山穀口到南窪山腳並不遠。隻是,這山穀會令人迷失方向,毒瘴讓人頭腦昏沉,待的久了,會損傷心智。”
“噢,這樣啊。那你怎麼找到我的?怎麼出來的?”
“當然是飛上飛下,不停的找了,還能怎麼辦?”
“嗯~謝謝你蕭郎。辛苦了。”鄭旦諂媚著。
“不過在找你的時候,我發現了山賊的秘密。”蕭旭甚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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