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寧瞪著眼上前兩步,手裡都急出了汗。
見那趙昌隻是傷了皮肉,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家夥還沒真瘋!
“你若是再敢多一句嘴,我的劍,就不是擦破你的喉嚨了,而是直接穿透而過!!”
男人的聲音平靜無波,卻讓那趙昌感到一股透心的涼意。如同一隻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在死死地盯著自己,想要將自己拖入地獄。
見那趙昌終於老實了,沈釧才收回了劍。
“我現在不殺你,是因為我要你親眼看看那百裡墨卿是如何敗在本帥手中。可今日,你對本帥的挑釁和羞辱,本帥可記下了!”
趙昌白著臉,還想要反抗,可一看見他手裡的烏金劍,他那躁動瞬間涼了下來。
“將這位想奪權的太子督軍送去馬房,好好看管,讓他,也嘗嘗本帥曾經吃過的‘美味’!”
趙昌雙眉一豎,怒喊,“我是太子督軍!沈釧,你敢如此虐待我!!”
“虐待?”沈釧眉頭一皺,眼睛裡射出兩道厲光,手上的劍再次架在趙昌的脖子上,“曾經,你們不就是如此對待我的嗎?怎麼,如今,我隻是以同樣的方式回饋於你,你就接受不了了?”
“帶走!!”
沈釧一聲令下,兩軍士毫不留情,迅速將那趙昌押了出去。任憑他如何吼叫,都置若罔聞。
徐子寧總算是鬆了口氣。站在大帳門口,看見一小廝神色慌張地跟著那趙昌,心頭又閃過一絲擔憂。
“你這麼處理趙昌,太子,怕是要找你麻煩的。”
沈釧收了劍,眉間露出一抹輕蔑,“這沈聞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此次有了出征的手諭,我再動兵,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收回北铩城,我便帶著功績殺回王宮,彆說那沈聞,我就是要坐那太子之位,又如何?”沈釧黑色長袍一甩,十分霸道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徐子寧眉間浮現著擔心和不安,他總覺得這次出征,不是好時機。
況且,那百裡墨卿,可不是好對付的。
“你就這麼肯定能收回北铩城?”徐子寧頓了頓,試探著開口,“其實,這北铩城不要也罷,左右是一座廢城,十幾年來,早已不複當年,何必糾結北铩城?”
沈釧轉頭看他,僅漏在外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滿,“我要的是那座城嗎?我要的,是一場勝仗!是聲名!我以為你懂我的。”
徐子寧心中苦澀,他怎麼可能不懂,“隻是,那百裡墨卿不是好對付的!你的計策,他未必看不透,我是怕……”
怕他受挫而已。
“就算看透又如何?我又不是沒有做兩手準備。”沈釧起身看他,“難道,在你心中,我就如此比不上那百裡墨卿?”
徐子寧沒說話。
主要百裡墨卿對他造成的陰影太大了,他對百裡墨卿有種天然的懼怕感。
也許,真是他太神話了那百裡墨卿吧。
徐子寧正想著,就聽他那涼涼的聲音響起,“將那床上的東西全都丟出去,燒了!”
翌日,北狄大軍十萬兵馬開拔的消息瞬間席卷天啟。
文啟帝震怒,派鎮國軍率領五十萬精英前往陳洲、蘭城一帶迎戰。
而此時,一個名字再次重入大眾視野,“戰神,百裡墨卿。”
百裡墨卿在北铩城現身的消息,一早便席卷皇城,這個沉寂了四年的東籬王,一下子,又變成京都最炙手可熱的話題了。
“聽說東籬王身中劇毒,如今已是廢人了!”
“怎麼可能?!我今日還聽說,前幾日北狄軍侵犯北铩城,就是東籬王出手,憑借一人之力便打退了北狄近百騎兵!”
“我的消息才是真的!據說,退敵的,是乘風軍,不是東籬王。東籬王隻露了一麵而已。”
“啊?那百裡墨卿不是已經被削了王位,流放到了北地嗎?還能指使乘風軍退敵?”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乘風軍可是東籬王的親兵!不僅是天啟軍隊精英中的精英,而且,隻聽東籬王一人號令!如今,由北將軍領導著呢!”
“可,東籬王都被流放了,皇帝陛下怎麼還敢將乘風軍留在北铩城啊?”
“因為,三關大將軍,震離。”
“那個在一天時間內連破北狄三大關的震離將軍?”
“對!就是他!”
“震離,南起,北及,西竹為前東籬王的先鋒四戰將,當年破北狄,奪回北铩城那一戰中,這四大將可謂是厥功至偉!是當今天啟最驍勇的四大將軍!他們隻聽一人命令!那就是東籬王!”
“當年東籬王犯下那樣的大事,卻隻是削了王位流放,你以為是咱們皇帝陛下不想殺他嗎?根本就是因為這四戰將的死守!這才護得那東籬王一命!”
“可惜,當初最精英的四戰將,如今卻是分崩離析。”
“可當初那東籬王那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冤枉的,那時候,怎麼就處理得如此快呢?”
“這還不明顯!皇帝忌憚了唄!”
茶館裡一群人聚在角落的位置,輕聲議論著當年的“禁事”。還好,茶館聽書的喝彩聲將他們的聲音淹沒,這才讓他們沒了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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