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站起身來往外走去,朱賜秀隨手將一錠銀子扔在櫃台,又不由看的黃三眼睛一亮。二人隨著黃三走出酒樓,來至一條小巷,巷子不足三尺寬,隻容一人走過,兩個人並肩就十分擁擠了。
鐘小小皺眉道:“我說黃三,這裡麵曲裡拐彎能藏什麼好東西,你莫不是誆爺吧?”
黃三笑道:“小的怎麼敢誆騙二位爺,一會見了自然知道。”
這時巷子另一頭進來一個挑著煤框的漢子,黃三離遠就喊道:“去去去,挑煤的,趕緊讓路,等我們過去你在過來。”
挑煤的見他如此無理,也不由生了氣,道:“明明是我先進來的,要讓路也是你們讓路。”
黃三怒道:“瞎了你的眼,沒看這位爺在這麼,要是被你這煤筐子汙了衣服,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挑煤的見他如此侮辱人,也不由來了脾氣,蒙著頭氣勢洶洶往前衝來,黃三唉唉唉叫了幾聲,連忙貼著牆根躲避。
朱賜秀二人見狀也隻能有樣學樣,貼在牆根之上,那挑煤的漢子不住吆喝,硬從三人身旁擠了過去,黃三轉頭一看,鐘小小月白色長袍被汙了一大片,不由氣的跳腳,鐘小小卻不以為然,隻催促他快走。
三人很快來到巷子深處一戶宅門前,黃三推開門走了進去,原來是一處破敗空屋,見鐘小小皺眉,黃三笑道:“爺,你可彆介意,所謂財不露白,小的這也是迫不得已,您看。”
說著從殘垣斷壁之中摸出一隻小箱子,打開來看,裡麵放著巴掌大一塊翠玉,朱賜秀本是富貴人家,一眼便看出此物價值不俗。
鐘小小拿起翠玉笑道:“本少爺總算沒白來,說個價吧。”
黃三伸出兩個指頭道:“不二價,兩千兩紋銀。”朱賜秀心想這價格倒也公道,鐘小小也道:“不貴,不貴。”扭頭對朱賜秀道:“小秀,付錢!”
朱賜秀伸手往懷中摸去,忽然臉色一變,懷中數千兩銀子的銀票竟然消失不見。鐘小小見狀問道:“怎麼了?”
朱賜秀結結巴巴道:“回少爺,銀票,銀票不見了。”
鐘小小聞言立時大叫道:“什麼?你把少爺的銀票弄丟了?”舉起巴掌劈頭蓋臉便打,一旁卻惹的黃三不高興了,道:“我說少爺,原來您沒錢了啊,嘿,沒錢不早說,害我白跑一趟。”說罷不再理會二人,奪過翠玉便走,鐘小小後麵喊道:“哎,彆急啊,把東西留下。”再看時,哪裡還有黃三的影子。
見黃三離開,朱賜秀與鐘小小對視一眼,忽然齊聲大笑。
小鎮在這有一處城隍廟,早些年好生興旺,後來一場大水推塌了半邊廟宇,當地官員中飽私囊,把修繕的錢財貪汙了,百姓也無餘力修繕,慢慢就荒廢了。
此時廟中兩個身影正湊在一起嘻嘻哈哈談著什麼,離得近了,隻見左邊那人瘦長臉正是黃三,右邊那個滿臉煤灰,可不正是挑煤的漢子。
此時二人正一張一張數著手裡的銀票,樂的眉開眼笑。
黃三道:“除去上供的,咱們兄弟足得五百兩,這下三五年也不用愁吃喝了。”
挑煤的漢子也笑道:“是啊,這麼多年,總算做了筆大生意,咱們兄弟二人也能樂嗬樂嗬了。”
黃三道:“隻怕那粉頭小白臉身上遠不止這些數,乾脆咱們兄弟二人再辛苦一趟,夜裡去摸摸門子,要是再弄上這麼一筆,這輩子可就不用忙了。”
挑煤的漢子思索片刻,咬著牙道:“好,咱聽你的。”
二人正商量著如何下手的時候,忽然見門外進來一對少年男女,看模樣甚是熟悉。見黃三一副疑惑模樣,那少女咯咯笑道:“怎麼,黃三,不認得本少爺了?”
說著遮起額頭,驚的黃三大叫一聲,道:“你,你,你。”
少女笑道:“本少爺來討你的翠玉來了,你收了少爺的錢,怎麼不把東西留下。”
這二人正是朱賜秀與鐘小小,鐘小小見黃三一臉震驚,越覺好笑。
那黃三與挑煤的漢子對視一眼,忽然躍起向外跑去,還未跑到門口,忽覺一股陰冷之氣自身後襲來,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再看時,那少年已立在二人身前,笑道:“二位,哪裡去。”
二人方知遇到了高手,連忙轉身磕頭道:“二位爺饒命,小的這就把錢還給你們。”
鐘小小道:“拿了本少爺的錢,想還了就沒事,沒那麼容易吧?”
黃三見狀,咽了口唾沫問道:“那還要怎麼辦?”
鐘小小笑道:“我來問你,你可要老實回答,否則,哼哼。”朱賜秀再旁輕輕一掌,隻見一掌來厚的廟門瞬間四分五裂,駭的二人臉色大變,磕頭如搗蒜道:“二位爺儘管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鐘小小道:“如此最好,我且問你,你們可是盜門弟子?”
黃三道:“天下溜門撬鎖的哪個不是盜門的弟子,隻是小的品級極低,隻是盜門最下乘的毛賊。”
朱賜秀不知盜門也分三六九等,聞言好奇問道:“在你之上還有幾級?”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