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臉漢子聞言怒道:“什麼,你居然叫我們和畜生一處歇腳?”說著啪賞了攤主一耳光。
朱賜秀眉頭一皺,就要挺身而出,鐘小小連忙拉住他低聲道:“看看再說。”
攤主被打,捂著臉不敢多言,隻一個勁的低頭賠罪,長臉漢子一把推開他,徑直走向那對老夫妻,喝道:“走開,給大爺讓個桌出來。”
那對老夫妻也不知是耳朵背還是被嚇傻了,聞言竟呆呆的無所動作。長臉大漢趕了一天的路,又累又渴,滿腹牢騷,見狀已是不耐煩,拎起老者就要扔出去,這時隻聽一聲嬌斥道:“哪裡來的蠻子,到這來撒野。”
眾人回頭看去,原來是角落裡的持劍少女。
長臉漢子見了眼前一亮,剛才少女背對著他看不清容貌,如今扭過臉來,隻見她朱唇粉麵,明媚皓齒,嗬斥聲清喉嬌囀,十分動人。長臉漢子頓時雙眼放光,丟開老者走向少女,一臉淫笑道:“好好好,沒想到荒村野店竟還有如此美人,咱們兄弟不如就和你拚個桌吧。”
領頭的大漢見了少女雖也心癢難耐,但見她易容不俗,絕非尋常人家,自己等人遠道而來另有要事,可不想節外生枝,正待勸阻手下,卻聽那少女喝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看打。”
隻聽啪的一聲,長臉漢子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眾人頓時一愣,沒想到這少女出手如此果斷迅捷,說打便打。長臉漢子一愣過後,立刻大怒道:“你敢打老子。”伸手抓向少女衣領。如果說先前少女一招得手那是趁人不備,如今眾人卻看清這少女果然有兩把刷子,隻見她雙手一扭,刁住長臉漢子手腕,左手啪的一下,再次結結實實打在漢子臉上。
長臉漢子同伴看出不對,紛紛上前將少女圍住。那少女見狀卻絲毫不懼,唰一聲抽出長劍,斜指眾人。
朱賜秀低聲讚道:“這姑娘倒與鐘妹有幾分相似。”
鐘小小道:“怎麼,莫非朱郎看上這姑娘了?”
朱賜秀深怕打翻了她的醋壇子再惹她出走,便笑笑不搭話。
另一邊,那少女已與五人動起了手,隻見她劍法精妙,防守有度,身影輕靈飄逸,姿勢曼妙瀟灑,雖是一人鬥五人,卻始終遊刃有餘,看得人目曠神怡。朱賜秀低聲道:“這是哪一派武功,打起來竟如此好看,好像跳舞一樣。”鐘小小也被少女的武功所吸引,聞言回道:“這是青城派劍法,聽說青城派掌門韓龍華乃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美男子,就連他所創的劍法也是輕靈飄逸,衣袂飄飄。”
五人出手雖個個勢大力沉,卻始終沾不得她半點身子,六人又亂鬥幾十招,領頭大漢道:“出兵刃吧,今天不宰了這小娘們,咱們甘邊五雄也不用在江湖混了。”
聽聞大漢報出名號,那少女微微一驚,甘邊五雄聞言大喝一聲,紛紛從袍底取出兵刃,隻見五柄虎頭刀寒光閃閃,一起攻向少女。那少女即便劍法厲害,但畢竟年少,內功火候不到,時間一長,已漸感氣力不足,甘邊五雄卻是相互配合,三人攻擊便有兩人防守,配合的十分默契。不過一會,少女已是氣喘籲籲,忽然一個不小心,長裙被長臉漢子扯住,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用長劍割斷長衫衣角,隻怕立刻便要香消玉殞。
朱賜秀道:“鐘妹,出手吧。”
鐘小小看了一眼旁邊圍觀的三條大漢,低聲道:“不要著急,這姑娘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正在這時,隻見一條黃影猛地從五人身後襲來,領頭的大漢感覺到危險,下意識低頭閃避,隻見頭頂寒光一閃,一柄薄刃緬刀擦著他頭皮掠過,若不是他多年養成的靈敏感覺,隻怕此時已人頭兩斷了。
長臉漢子回過身來,見原來是先前自己欺負的那個老漢,不由大怒道:“你來討死麼?”說著回身一刀劈向老漢頭頂。斜刺裡忽然伸出一隻銅煙杆架住虎頭刀,隻見那農戶裝扮的老嫗一臉笑意道:“年輕人,何必和老頭子一般見識。”
朱賜秀見她一隻小指頭粗細的煙杆架住長臉漢子這勢大力沉的一刀,手腕都沒晃動一分,方知這二人原來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長臉漢子喝道:“你們是誰,敢來管我們的閒事。”
老嫗道:“世上不平事,自有人管之,何必問我姓名。”
這時一旁三個濃眉大漢忽道:“二位可是愛管閒事的黃山二老?”
持刀老漢道:“不錯,就是我們兩個老不死了,三位一路從廬州追到河南,可是要為程懷、程英報仇?”
濃眉大漢道:“不錯。”
老漢道:“這麼說你們是程氏兄弟的其餘三人嘍?”
三個濃眉漢子模樣皆有幾分相似,聞言報出姓名道:“不錯,我就是程氏老大程雄,這是二弟程星,四弟程同,你們殺得是我三弟與五弟。”
長臉漢子聞言,喜道:“原來是程氏五郎中的三位到了,小弟杜平有禮了。”
鐘小小道:“程氏五郎的惡名不在甘邊五雄之下,武功卻在五人之上,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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