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程氏三郎聽出鐘小小報出名頭,頓時心如死灰,雖然他們地處南方,但對青木散人與厲山老鬼的名頭也有耳聞,知道那是自己絕對惹不起的存在,畢竟那兩省綠林總瓢把子萬元鬥都栽到了老鬼的手裡,何況自己區區三人。
程雄道:“請二位給個痛快吧。”
朱賜秀道:“我們既然從黃山二老手裡留下你三人性命,自然也不是為了殺你們。”
程雄道:“這個我知道,隻是我兩個手足兄弟死於二賊手下,這仇不能不報。”
朱賜秀笑道:“好漢子,倒是有些膽氣。”
程雄拱手道:“多謝謬讚,如此二位還要放了我們麼?”
朱賜秀道:“我既已答應黃山二老金盆洗手就能護他平安,不過你們非要報仇這也在情理之中。不如這樣吧,你我二人定個賭約,隻要你能接的住在下一掌,這仇任憑你去報,我絕不乾預。若是連我一掌都接不住,那就請三位了結了這場恩怨,依舊回廬州去,莫要癡心妄想去報仇。”
程雄心道,這少年武功再高,自己也絕沒有一掌都接不住的道理,再說若真的連他一掌都接不住,還談什麼報仇,便道:“好,一言為定。”
說罷立了個門戶,凝神屏氣,靜待朱賜秀攻來。
朱賜秀信步上前,右手輕輕一掌向前送去,程雄見這一掌來勢不急不緩,也沒什麼特彆之處,正自疑惑,忽然之間,一股奇陰之氣自朱賜秀掌心猛然發出,待發覺想要躲避已然不及,隻能硬著頭皮去接。
兩掌相交,程雄嗬一聲連連後退,低頭看時,一條胳膊上已經結滿冰霜,想要彎回都不可能。連忙叫道:“我認輸了。”
朱賜秀微微一笑,緩步上前,在他肩井、神封二穴上一點,一股純真陽氣隨著指尖進入他的經脈,阻住了蔓延而上的陰冷之氣。
過了好大一會,程雄這才回過神來,一臉羞愧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從此以後我兄弟與黃山二賊的梁子便算了了。”
朱賜秀道:“盼望爾等回去多做善事,不要在做傷天害理的沒本買賣,否則日後遇到了,依舊饒不了你。”
程氏三郎經此一事,哪裡還有彆的心思,垂頭喪氣答應幾聲,轉身便離開了。
鐘小小嘻嘻笑道:“朱大俠,你現在可越來越像老夫子了。”
朱賜秀聞言連連擺手道:“呸呸呸,我才不想學那之乎者也的老學究呢。”
二人齊聲大笑,這時一旁傳來一個清脆之聲道:“多謝二位相救,韓青兒感激不儘。”
二人回頭看去,原來是那青城派少女已恢複過來,上前致謝,朱賜秀道:“韓姑娘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原是江湖兒女該有的行徑。”
韓青兒輕聲道:“少俠說的是,不過救命之恩大於天,韓青兒永世不忘。”
朱賜秀道:“如今武林動蕩不安,韓姑娘孤身一人是要往哪裡去?”
韓青兒道:“丐幫九月九日重陽佳節召開武林大會,我正是去看看熱鬨。”
朱賜秀暗道:秦中平這老賊不知搞什麼把戲。
鐘小小見有熱鬨可看,興致勃勃道:“武林大會幾十年難得一遇,不如咱們參與了盛會再去尋找丹丘子不遲。”朱賜秀也正有此意,隻是他如今被丐幫追殺,好多人都知道他的模樣,於是二人又喬裝打扮了一番,依舊化作一個公子哥一個跟班小廝模樣與韓青兒一同來到萬安山下。
有了韓青兒這樣一個名門弟子掩護,二人很順利便混了進去。韓青兒也隻當是少年人,性子頑皮,也不多想。進了山之後,三人便做分彆,鐘小小也不喜歡一個大美女整天跟著自己二人,十分欣喜的與韓青兒告彆。
此時距離九月九日重陽佳節還有數日,二人閒來無事,便在山上遊玩。但見山上古木高聳,遮天蔽日,山間流水淙淙,風景無限。
這天二人正在山上觀景,忽聽有人爭吵,似乎是一對年輕男女,聽聲音甚是熟悉。隻聽男子道:“這事是家中長者所定,你我皆是身不由己,我自知配不上你,可你也用不著對我如此敵視吧。”
那女子聞言激動道:“既然配不上,你為什麼又要追到這裡來。”那男子似乎委屈道:“丐幫召開武林大會,師父來了,我自然也要跟著來,哪裡想到你會在這裡,要是,要是……”
女子道:“要是什麼?你答應過我永遠不與我見麵,今日為何言而無信。”那男子似乎更委屈了,道:“那,那是你逼我…”
女子嗔道:“就算是逼你,那也是你親口說的,難道還有錯麼?”
朱賜秀耳聽二人爭執,與鐘小小對視一眼,皆會心一笑。年輕男女,情網深陷,往往便是這樣蠻不講理。
二人轉過山角,見一塊巨石下有一對男女相對而立,那女子正是韓青兒。
鐘小小道:“原來是韓姑娘。”
朱賜秀道:“我們過去吧。”他見韓青兒一臉氣鼓鼓的模樣,又見那男子模樣英俊,但臉上神情儘是懇切,料想必是男子在追求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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