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個翻身後,他終於坐起身,披上外衫走出寢殿。
吩咐道:“備輦。”
說話的功夫,他還在責怪自己兩世為人,做什麼非跟一個小姑娘賭氣。
難受的不還是他自己。
而門外候著的劉榕都要驚呆了,足足愣了好幾息,在祁君逸一眼瞥過來時,才忙不迭的躬身應諾。
心中卻依舊還在震驚。
這段時間對於婕妤娘娘所受到的偏愛他都看在眼裡,也不是不知道陛下將人看的有多重。
隻是卻不曾想到,竟重到了如此程度。
……這是一夜都離不得嗎?
已經就寢,都還要連夜備輦趕過去。
任誰聽了,不會覺得驚詫。
祁君逸來的時間其實也不算太晚,隻是他到時,除了宮門口掛著的燈籠亮著外,寧安宮已經宮門緊閉,裡頭安靜極了。
內侍叩開了殿門,引起了一陣窸窣的動靜。
開門的宮婢,見到是陛下親臨,急忙下跪行禮。
“噤聲,”劉榕深暗自家陛下心裡,上前一步提點道,“該乾嘛都乾嘛去,勿要驚擾主子們。”
於是,寢殿的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祁君逸繞過一扇繡工精美的屏風,一步一步走到拔步床前。
在見到裡頭睡的香噴噴的姑娘前,他還希冀著她許是裝睡。
他沒有過來,她大概也睡不著才是。
可榻上的姑娘呼吸勻稱,吐息綿長,麵頰紅彤彤的,無一不代表,她睡的安穩極了。
事實證明,今夜兩人分開,輾轉反側的隻有他一個。
她完全不在意。
不在意他的惱怒。
不在意他為何沒來。
甚至……不在意他今夜去了哪裡。
或許她還巴不得他不要來煩她。
這樣正合她意。
祁君逸靜靜的站在榻邊,眸底神色有些可怖。
他想把人搖醒,狠狠欺負一番。
就算她哭,也不能輕易放過。
總要讓她漲漲記性,知道要將他放在心上,不要對他這麼沒心沒肺。
他見不得她這副沒有他,反而更自在無憂的模樣。
可最後,他靜立良久,還是將滿腔的燥意妥善壓製,掀開錦被上了床,輕手輕腳將人抱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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