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會兒她已經身中劇毒,纏綿病榻。
他再苦悶也隻能強自按下。
不敢惱、不敢問、連對陳子泝的殺心都要勸自己忍住。
而現在,時隔一世,他終於將這個讓自己抓心撓肝的問題問了出來。、
祁君逸深吸一口氣,極力讓語氣和緩下來。
“那些是你入宮前的事,你隻管說,朕保證無論你說什麼,都不會在意。”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怕她還有顧忌,又道:“你若膽敢撒謊隱瞞,朕不知道自己會如何猜想。”
值得她撒謊來隱瞞的事,必定不是所謂的‘發乎情,止乎禮’。
而未知的猜想,才是最沒有底線的。
薑翎月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看著麵前男人完全沉下來的麵容,驚奇的發現,他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介意陳子泝的存在。
帝王之威不可辱沒錯,可那不過是一樁入宮前的往事,根本稱不上多嚴重,竟能讓他介意到,死過一次還耿耿於懷,不曾放下。
若她是皇後,勉強也說得過去。
可她不過是他的妃妾之一而已,最多是個受寵些的寵妾。
竟也值得他如此介懷嗎?
……看他這副咄咄逼問的模樣,真是像是醋意橫生到已沒了理智。
這個念頭自腦中閃過,薑翎月呼吸一滯。
“陛下明鑒,”她咽了咽喉嚨:“臣妾跟陳子泝之間絕非沈氏所說那般汙濁。”
“在農莊的那兩年裡,我們確實時有碰麵,但身邊都帶著丫鬟小廝,彼此都不曾有過逾禮之舉。”
話至此處,她微微停頓了下,方繼續道:“臣妾和他雖談婚論嫁,那也隻是為了脫離薑家,並未涉及男女之情。”
言辭懇切,聽著頗像那麼回事。
祁君逸靜靜聽完,笑了聲,“所以,月月的意思是,你不喜歡他,卻想過要嫁給他,對嗎?”
“臣妾是為了……”
薑翎月開口想解釋,嘴唇卻被溫熱的指腹摁住。
“朕知道你一切都是為了脫離薑家,”他似嘲非嘲:“那他呢?陳家嫡長子是拿自己的婚事日行一善,隻為救你脫離苦海?”
話落,車廂內陷入一片寂靜。
好半晌,薑翎月艱澀開口:“陳大人許是見我可憐,動了惻隱之心。”
…………
難得的一噎後,祁君逸竟生生被氣笑了。
他咬著牙笑道:“那你再告訴朕,為何今夜總能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他?”
身邊的姑娘,在人山人海中屢屢同其他男人相望,他豈會察覺不到?
當真是心有靈犀不是嗎?
就好似一對被迫天人永隔的愛侶,襯的他成了那位棒打鴛鴦的惡人。
被咄咄逼問的薑翎月頭大如鬥,極力為自己解釋。
“臣妾沒有找他,那都是湊巧罷了。”
她覺得自己真是冤枉的很,彆說她從入宮起,就決定了放下前塵往事,退一萬步說,就算她對陳子泝心思尚存,也不可能當著皇帝的麵,同他的近臣眉來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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