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將臉抬起,認真問她:“可是朕有哪裡叫你不舒服?”
他的聲音依舊清淩好聽,薑翎月卻無暇去欣賞,實在是一言難儘。
她不欲回答這樣堪稱流氓的問題,可皇帝陛下那雙狹長的眸子,灼灼盯著她,顯然打算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薑翎月無法,隻能含糊道:“沒有。”
“沒有什麼?”祁君逸挑眉,笑意漸濃,“沒有不舒服?”
硬了…
薑翎月拳頭要硬了,她抿著唇道:“陛下再拿臣妾打趣……”
眼見著人真要惱了,祁君逸見好就收,笑著將人攏進懷裡,“你這性子還真被朕慣出來了。”
記得他剛重生回來時,這姑娘還跟隻小兔子似的,被他抱進懷裡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為了不驚著她,他認真回憶了前世最開始時,他們之間是如何相處,打算著循序漸進的來。
結果不過三日,就破了功。
因為他見不得她夜裡被他欺負的不輕,早晨還要走去韶光宮晨省。
更見不得她對其他妃嬪行禮。
前世一開始他沒有早早將人護在羽翼下,是他不能接受自身情緒竟然受一個女人把控,他固執的跟自己內心做鬥爭。
一邊不願意遵從內心去寵愛她,一邊又控製不住的想要她。
很長一段時間,對她的好都是彆彆扭扭的。
最後悔之莫及……
今生既然能重來,他便見不得她受一丁點委屈。
直接了當的對她好,完全順從本心,真是舒心極了。
瞧瞧,這才多久,都將人慣的敢直接給他擺臉色了。
祁君逸長歎口氣,揉了揉懷裡的小腦袋,道:“好姑娘,你摸著良心說說,朕對你還不夠好嗎?”
“好,”薑翎月將下巴抵在他胸口,仰著臉道:“陛下待臣妾是後宮中獨一份的好。”
“那朕這樣好,月月是不是該努力回報一二?”
“陛下貴為天子,臣妾能有什麼……”
“無需你做什麼,少氣朕兩次就行。”
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的薑翎月大感冤枉,“臣妾何時有意氣過陛下。”
“不是有意的就更可氣,”祁君逸似笑非笑,“你若真是故意的,朕反而還高興些。”
比如那日她給他送女人,如果是故意的,那至少說明她知道這麼做的意義,他還能勉強安慰自己,她並非完全不在意。
若她不是故意的,而是認為她為自己舉薦妃嬪侍寢乃天經地義,他去睡其他女人,她也完全無所謂,不會有半點多餘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