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宦海沉浮,品階一級一級攀升的時候。
還是在她求子路上,逐漸絕望的時候?
更或者,他其實一直以來就是如此。
隻是當時年少,為了哄得她傾心相許,才隨口許下了諾言。
在求娶她時,他就認為她的要求,是不切實際的奢求。
從始至終他都沒打算履行自己的承諾。
子嗣艱難,不過是他違背諾言的現成借口罷了。
就算她生了兒子,他還是會有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另覓新色。
真實的理由是,他們成婚十幾載,她容色漸老,皮肉鬆乏,他已經發膩。
堂堂尚書大人,正值男人精力最強盛的年紀,怎麼能守著一個睡了十幾年,已經膩味的老婦。
無論是為子嗣,還是為消遣欲念,總之,他的後院該添新人了。
她不識相,他便用母親來施壓,逼得她識相。
謝安寧本以為他們之間就算夫妻情儘,但至少彼此交付過真心。
他們年幼相識,年少成婚,十幾年的夫妻情誼,做不了假。
沒想到,動情的隻有她一個。
在最誠摯的少年時期,他紅著臉喚安寧妹妹,許諾此生隻要她一個的時候。
心裡卻是在嗤笑她的不切實際。
“安寧…”
麵前女人臉色白的嚇人,王少甫有些心慌,握住她胳膊就要將人往懷裡帶,卻被狠狠甩開。
謝安寧指著房門,“滾!”
“我沒有點你的意思,隻是婉兒和姚玉樞的婚事,跟你我當年不同,”
王少甫深吸口氣,“我答應過你,我們之間不會有彆人,就一定會做到,”
“那些女人隻是暫時的,等她們……”
“滾!”謝安寧再也聽不下去,拿起床上的軟枕狠狠砸向他,“你現在給我滾!”
帶著馨香的軟枕,砸在臉上後,緩緩掉落在地,打斷了王少甫的話。
他麵色發青,雙眸微微眯起,看向麵前這個向著自己張牙舞爪,幾欲瘋癲的婦人,眼神漸漸冰冷。
良久,王少甫淡淡一笑,似自嘲道:“這麼多年了,你性子還是這麼強硬。”
謝安寧雙手發顫,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卻徒勞無功。
兩人的感情在這段時日,本就日漸降溫,王少甫一點也不想再跟她起爭執,但此刻他感覺自己的心也漸漸發冷。
最後看了枯立於榻邊的婦人一眼,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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