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法寶浮沉子勞資看你是”
那丁白話還未說完,隻覺得迎麵劈頭蓋臉的一陣煙霧襲來。“呼——”的一下,全部招呼到了他的臉上。
刹那之間,那丁白隻覺得整張臉,尤其是眼睛傳來劇烈的灼痛感,火辣辣的疼痛難忍。
緊接著,整個眼睛開始不停地流淚,難以抑製。
“嘭——”的一聲,那丁白將手中長劍一扔,雙手捂著臉和眼睛,大聲嚎叫起來道:“浮沉子,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臉啊——我的眼睛!”
那丁白一邊嚎叫一邊痛苦的用手使勁地在臉上胡亂的抹著,然而越抹那痛感越強烈,刹那間汗透衣背。
“嘖嘖嘖丁白,道爺這法寶厲害吧彆再抹了,沒用的眼疼吧,睜不開了吧”浮沉子見自己得手了,哈哈大笑道。
“你浮沉子!你到底對老子用了什麼旁門左道!”丁白眼淚嘩啦啦地流,抬頭看浮沉子,隻覺得眼前有好幾個浮沉子,都分不清楚真假了。
浮沉子嘿嘿笑道:“丁白啊道爺還得感謝你啊,要不是你那長劍砍在道爺的拂塵上,道爺也想不到用這一招對付你啊實話告訴你道爺這拂塵中暗藏了機關,隻要道爺用手輕輕一按拂塵的末端,那機關便會啟動,你是不是覺著有一陣煙霧鋪麵而來然後你就這樣了實話告訴你吧這煙霧,是道爺獨家秘製的,這裡麵有辣椒粉、胡椒粉、還有沙土用來對付你正好!”
“你!浮沉子,勞資要殺了你!”那丁白忍著劇痛,嗷嗷直叫,朝著浮沉子一陣亂撲,恨不得抓住他啃上幾口。
可是他眼睛看不清楚,亂撲一陣,白費力氣,被浮沉子輕描淡寫地全數躲開。
“行了你這畜生也折騰夠了,道爺這就打發你上路!”
言罷,浮沉子一擺拂塵,跳將起來,朝著丁白當頭就砸。
丁白這個虧可是吃得實實在在,他現在根本無法進攻,無奈之下,忽地極速轉身,驀頭就跑。
浮沉子一拂塵砸空,再看那丁白已經跑出去了十餘丈遠。
浮沉子大罵道:“畜生哪裡跑!”
言罷,催動身形,在後麵緊追不舍。
那丁白雖然眼睛不好使,但總是能略微分辨腳下的路,加上天門關到陰陽教的路他也熟,他將身形催動到極致,朝著陰陽教的方向沒命地跑。
浮沉子暗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回了陰陽教,一旦回去,在蒙肇近前,還要費口舌,萬一一個不留神,自己也得搭進去。
於是,浮沉子也是使儘全身力氣,在後麵沒命地追。
兩個人一前一後,一路糾纏。
終於,丁白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陰陽教的大門,腳下加緊,不顧一切地朝著大門衝去。
浮沉子見陰陽教已經近在咫尺,心中著急,不顧一切地就追。
此時離著天亮已經不到一個時辰了,陰陽教大門前,有四五個道裝打扮的教徒,正無精打采的守在那裡。
忽地覺得眼前人影一閃,似乎有人極速地衝進教中去了,還未反應過來,又有一個人影,衝了過去。
這四五個教徒頓時睡意全消,瞪大了眼睛,果真看見,有兩個極速狂奔的身影衝進門來,朝著陰陽大殿的方向跑去,他們隻一晃神的功夫,兩個人的身影已經離他們很遠了。
“剛才過去了兩個人?”那守門的頭目一臉蒙圈的看著那兩個極速消失的背影,問身邊的人道。
“頭兒應該是兩個人我們也沒有看清楚但看衣著和身形,前麵跑的該是丁護法後麵那個是浮沉子天師”
那當頭兒的雖然新中華疑惑,但暗中一想,一個是教主麵前紅得發紫的護法,一個是身份尊貴的天師,自己一個也不敢得罪啊。
“拉倒拉倒這倆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兒你們權當什麼都沒看見,明白麼誰要是多嘴,勞資頭一個不答應!”那當頭兒罵罵咧咧的說道。
那些守衛本來都是聽命行事,見當頭兒都這麼說了,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皆齊齊點頭表示明白。
且說那丁白和浮沉子一前一後,朝著陰陽大殿的方向跑著。
浮沉子心中愈發焦急,這一路上碰到普通的教眾弟子還好說,萬一碰上管道罡或者蒙肇,這事兒還真就麻煩了。
隻是,怕什麼來什麼。
浮沉子驀地聽到前方不遠處一陣腳步聲正往自己的方向來了,心中不由得地咯噔一下。
那丁白正潑了命地朝前跑著,也聽到了朝他方向而來的腳步聲,他抬頭,儘力地忍著疼痛,勉力看去。
卻見灰白的夜色下,前方不遠處,真的影綽綽的有兩個人。
隻是這兩個人是誰,他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的。
但丁白暗想,既然在教中隨意行走,必然是有身份的人,那自己還不趕緊求援,先讓這倆人幫自己纏住浮沉子,自己好去麵見教主。
打定主意,丁白朝著那兩個人喊道:“前麵的朋友,我是咱們教的右護法丁白我身後是浮沉子,此人居心叵測,傷了我,還要背叛教主,背叛陰陽教,懇請二位速速施以援手,將他擒住,我去麵見教主秉明詳情!”
那兩個人本身行走的速度並不快,似乎是閒庭信步,還不停地交談著,忽地聽到有人喊了這麼一句,驀地抬頭,正看見丁白往這邊跑來,身後不遠還跟著一個道士,死命的追著。
這兩個人同時加快了速度,朝著丁白而來,其中一人朗聲道:“丁護法莫慌,我們到了,那浮沉子跑不了!”
丁白心中高興,這下可有幫手了。
浮沉子也聽到了那人說話,不知為何,他原本懸著的那顆心,竟刹那間“噗通”一聲落到了肚子裡。
浮沉子暗道,丁白啊,丁白,道爺都夠倒黴的了,沒想到你這王八犢子比老子還晦氣,這下不用道爺出手,自然有人出手收拾你!
再看這兩個人,皆極速的飄身來到丁白身前,那左側的人做出要來攙扶丁白的姿勢,丁白剛想說不用,那人的手已經按在了丁白的肩膀上。
再看那人冷笑一聲道:“丁護法我來扶你一扶!”
話音方落,那按在丁白肩頭的手,驀地一使勁,隻聽的“哢吱吱——”一聲響。
再看此人手腕用力,五根手指頓時粗了一圈,那隻手如鉗一般扣住他的肩頭,用力之下,那丁白肩膀的骨頭刹那間被此人捏斷。
丁白根本沒有任何防備,若是他稍加提防,怕是也不至於此。
隻是,倉促之間,丁白如何能夠有什麼防備,這才吃了這個大虧。
等到丁白感覺到自己的肩頭劇烈疼痛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人抓著他肩膀的手力度不減,又極速地探出另一隻手,使勁將丁白的胳膊倒剪,頃刻將他反過胳膊製住。
丁白一聲慘叫,剛要掙紮,忽地另一人一聲嬌喝道:“還不老實,給姑奶奶趴下!”
紅影一閃,那人極速出腿,一個掃堂腿,將丁白掃倒在地。
丁白摔倒在地,剛想叫嚷掙紮,浮沉子已然追了過來,一晃手中拂塵,以上示下,正敲在丁白的腦門上。
丁白眼睛一翻,頓時昏迷不醒。
浮沉子朝他啐了一口,罵罵咧咧道:“跑啊,王八蛋,你不是挺能跑的麼?起來繼續跑!”
卻見方才那個當先出手的人斜睨了浮沉子一眼,低聲急道:“浮沉子你這是什麼情況乾嘛惹上了他”
另一個人也嬌嗔道:“你這牛鼻子怎麼還是這麼不靠譜!”
卻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白衣,正是蘇淩。
女的一身紅紗,正是穆顏卿。
浮沉子警惕地看了看周圍,萬幸周圍無人。
浮沉子這才低聲急道:“你們倆,先彆忙著問我趕緊想想辦法,總不能就大庭廣眾之下咱們開嘮吧,這還躺著個定時炸彈呢”
穆顏卿雖然不知道定時炸彈是何物,卻也明白事情緊急,趕緊朝蘇淩道:“蘇淩他怎麼處置”
蘇淩略微沉吟道:“事情緊急,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這陰陽教眼線眾多,把他放到哪裡都有可能碰到眼線不過我住的那個問道廂房今夜到時沒有暗線,我確定過的先把這貨弄到我房中,再做計較!”
浮沉子點了點頭,忽地又搖頭道:“這犢子已經暈了過去了怎們弄過去啊!”
蘇淩白了一眼浮沉子道:“廢話,你惹的事,自然你背著他,難道還要我來背他麼”
“你特麼”浮沉子一陣無語,直翻白眼。
穆顏卿也樂得看浮沉子出糗,忽地一挽蘇淩的胳膊道:“本身咱們信步逛景,逛得好好的沒成想,這破道士如此掃興!蘇淩,咱們回房去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