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蘇淩一笑。
兩個人竟真的頭前邁步走了。
“尼瑪真就是狗男女”浮沉子罵了一句,咧著嘴,將丁白搭在背上,好在丁白還不算沉,浮沉子吭哧癟肚,氣喘籲籲地背起昏迷的丁白,抬頭見那兩個人正笑嘻嘻地看熱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道:“蘇淩穆顏卿,現在咱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道爺出事,你們也跑不了!看什麼熱鬨,過來搭把手啊!”
蘇淩這才嘿嘿一笑,在後麵托著丁白,一則減輕些浮沉子的負擔,二則也可以遮掩一番,萬一碰到人了,也好應對。
三個人不敢走大院,好在穆顏卿和浮沉子對陰陽教已經比較熟悉了,因此拐彎抹角,抄些偏僻的路徑,急匆匆地朝蘇淩的問道廂房而去。
一路之上提心吊膽,生怕迎麵碰上什麼人。僥幸的是,一路無人,他們順利的回到問道廂房,蘇淩開了房門,三人進入,蘇淩反手將門鎖好。
浮沉子累得呼呼喘粗氣,汗將整個道袍都打濕,見終於進了房中,這才一晃身子,將丁白扔在地上,自己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氣道:“我滴個親娘啊再背下去可是真要了道爺的親命了!”
蘇淩剛想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浮沉子卻一擺手,朝昏迷的丁白努了努嘴道:“這犢子中了我一拂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他要是醒了,可麻煩啊!”
穆顏卿撲哧一笑道:“你放心,我有辦法讓他醒不了,什麼時候醒,咱們說了算!”
穆顏卿言罷,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一枚紅色的藥丸,來到丁白近前,將藥丸塞進他的嘴裡,這才又十分嫌棄地洗了洗手道:“行了現在就是放炮仗,他也不能醒的!”
浮沉子這才放心,蘇淩又要問他發生了什麼,浮沉子擺擺手道:“我追他一直從守將府追到陰陽教,把道爺都快累冒泡了中間還跟他好一場惡鬥蘇淩有什麼話你先等等有茶麼,讓道爺喝兩口再說!”
蘇淩指了指茶壺道:“沒有熱的你將就將就!”
“唉,道爺命苦啊,連口熱茶都混不上”浮沉子嘟嘟囔囔地說著,接連倒了三卮茶,皆一飲而儘。
做完這些,他才一抹嘴,氣息也平緩了,方道:“蘇淩、穆顏卿道爺今日可是折騰了一整天還被人捉住,押進死牢,差點就要砍頭了真是九死一生啊幸虧道爺吉人自有天相,憑借手中拂塵和天下第一老劍客的本事,殺出一條血路”
蘇淩聞言,啐了一口道:“浮沉子能不能先彆吹牛,撈乾的說”
浮沉子這才尷尬的撓撓頭道:“道爺不是想讓你明白此中的艱辛嘛罷了,聽道爺慢慢道來!”
浮沉子這才將他的所遭所遇講了一遍,更將他遇見了一個老叫花子,如何逃出的死牢,那老叫花子約定明晚要在義莊替蘇淩和穆顏卿解除蠱蟲的事和盤托出。
蘇淩和穆顏卿聞言,皆是又驚又喜。
蘇淩哈哈笑道:“浮沉子行!給你點個讚,這一次你總算辦了個正事!”
穆顏卿卻還是有些疑慮道:“蘇淩你怎麼這麼篤定那老叫花子能解了蟲蠱,萬一他是說大話呢?還是個老叫花子,我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呢?”
浮沉子斜睨了穆顏卿一眼道:“哎我說穆顏卿,穆聖姑你可不能小瞧叫花子啊,洪七公、黃蓉這些都是你叫花子,人家丐幫可是天下第一大幫頭,誰惹得起啊,再說那老叫花子絕非凡人,說不定人家真人不露相呢”
穆顏卿聞言一臉的疑惑,問道:“什麼丐幫?怎麼從未聽過呢?還有洪七公、黃蓉又是誰,大宗師嗎?”
浮沉子一翻白眼,看向蘇淩道:“你媳婦兒,你解釋”
蘇淩和穆顏卿同時瞪了浮沉子一眼,蘇淩方道:“聽他胡扯作甚不過那老叫花子還真就能解了蟲蠱這個我是相信的!”
穆顏卿不解道:“為何?”
蘇淩一笑,似有深意地看了浮沉子一眼道:“浮沉子,你方才說那老叫花子迷暈那些獄卒所用的藥叫什麼?”
“沸靈散啊道爺也不知道那玩意兒用什麼配製的,反正是真有效,那倆獄卒吃了摻著沸靈散的酒,直接就倒地睡大覺了,跟死狗差不多!”浮沉子道。
蘇淩點了點頭,篤定道:“既然如此,那藥又喚作沸靈散,那這老叫花子就錯不了!牛鼻子、穆姐姐,你們可知道這老叫花子是誰?”
穆顏卿看著蘇淩,見他似乎胸有成竹,遂問道:“蘇淩你莫非認識他不成?”
“嗬嗬不但認識,而且我跟他還有著莫大的淵源我是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早來了天門關如此,咱們再也不用害怕那蒙肇的蟲蠱了!”蘇淩笑道。
“蘇淩你就吹吧,你連叫花子都認識道爺怎麼這麼不信呢?”浮沉子道。
蘇淩白了他一眼道:“浮沉子啊,你好歹跟我一樣也是那啥過來的對吧,聽到沸靈散,又眼見了它的功效,你不覺得挺熟悉麼?”
浮沉子聞言,思忖了片刻,忽地一拍大腿道:“沸靈散沸靈散難道是麻”
蘇淩哈哈大笑道:“說的對啊,就是這個藥了這老叫花子不是彆人,便是大晉第一神醫——元化!也隻有他有沸靈散了!”
“原來是他!”穆顏卿和浮沉子同時驚喜道。
浮沉子睨了蘇淩一眼道:“哎蘇淩,你怎麼跟這個老寶貝搭上關係的啊早知道你跟他熟,道爺那麼多望仙丹何必給你呢,有了他,什麼毒不能解的”
穆顏卿也頗為好奇的看著蘇淩。
蘇淩一笑道:“這個說來話長,我幼年時落水,差點就死了,是他到了蘇家村救我不死,後來在飛蛇穀我們再次相見也是那時我拜了他做師父,我這醫術,一是源於我阿爺張神農,另外便是源於師父元化了那時師父還送了我一本”
“霧草!《五禽戲》你小子都有!彆藏著了,給道爺學學,這玩意兒要是學會了,活個百歲都不是問題!”浮沉子一臉激動道。
蘇淩一笑道:“什麼《五禽戲》,這裡叫做《七禽戲》多了倆動物”
穆顏卿卻向著蘇淩,朝著浮沉子嘁了一聲道:“臭道士,這是蘇淩師父贈給他的,乾嘛便宜了你呢。你想多活幾年,找你師兄策慈去啊他不是標榜自己是仙人麼?你還發愁這個!”
“我”浮沉子一窒,忽地不依不饒地朝蘇淩道:“趕緊的,不管什麼五啊七啊的,給道爺看一眼!”
蘇淩一笑道:“能短了你麼?放心,先把眼下的事處理了,這《七禽戲》”我給你一本我手抄的,不用你還!”
浮沉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嗯這次還算夠意思不過,蘇淩,你小子整天損陰喪德的,哪裡來的好運,軒轅鬼穀和鏡無極你師父,張神農你阿爺,元化也是你師父這天下有本事的老頭兒,都你親戚,道爺我整日修道的,怎麼沒這個運氣啊!”
蘇淩一笑道:“那你還俗啊跟哥混,有肉吃!”
三人說笑了幾句,蘇淩又正色道:“隻是當年飛蛇穀一彆,這許多年都未再見到元化師父了,我這師父平素詼諧,又不拘小節,他其實吃穿不愁,但總喜歡做老叫花子打扮,他說這樣便於他雲遊四海多年未見,我還挺想我元化師父呢!”
浮沉子狡黠地看了蘇淩一眼,似有所指道:“你那是隻想元化啊?是不是連帶一起想想你那個姓張的小女娘啊”
這嘴欠的道士,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一句話說了,穆顏卿頓時臉酸,整個打翻了醋壇子,瞪著蘇淩道:“蘇淩啊姐姐倒是覺得,這臭道士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
蘇淩一陣頭大,隻得乾咳兩聲,擺擺手道:“說正事說正事,穆姐姐,這牛鼻子沒安好心,你又不是看不出來!”
說著狠狠地瞪了浮沉子一眼。
浮沉子嘿嘿直笑。
穆顏卿這才看著浮沉子道:“那臭道士,你是不是真的擄了清白家的女娘,要不人家怎麼說你是淫道,采花賊呢?你跟蘇淩是真挺搭的,一個小淫賊,一個淫道士”
蘇淩和浮沉子同時一陣無語。
浮沉子趕緊擺手道:“道爺是哪門子采花賊呢,道爺六根清淨,比純道士都純再說,道爺就算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是不是”
“你真有賊心啊”穆顏卿揶揄道。
“我道爺被你氣得都說胡話了那天門關犯案的淫賊另有其人,要不是我去而複返,重新潛回守將府,道爺真就背著黑鍋不可真正的淫賊,就是這王八犢子!”
浮沉子說著,一指地上昏迷的丁白。
“什麼竟然是他!”蘇淩和穆顏卿同時驚道。
“廢話,不是他道爺能追他,不是他還真能是道爺不成!”浮沉子嗔道。
忽地他一擺手,一臉鄭重其事的模樣看著蘇淩和穆顏卿道:“先等會再說這個,蘇淩還有弟妹,你們猜猜看,道爺在守將府碰見了誰?”
蘇淩嘁了一聲道:“不好玩,不想猜!”
“我特麼”
浮沉子咽了口吐沫,擺擺手道:“不猜拉倒道爺告訴你們!道爺遇到了道爺的未婚妻!”
一句話,仿如炸雷。
蘇淩和穆顏卿同時驚得站了起來。
蘇淩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浮沉子你是看錯了,還是開玩笑啊你未婚妻?這穿越還特麼的拖家帶口一鍋端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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