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不是,道兄您是認真的麼?」譚白門先是一怔,一臉哭笑不得的看向浮沉子。
浮沉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伸著懶腰,嘟嘟囔囔道:「道爺當然是認真的不睡覺,你說咱們能乾嘛?你武功基本為零道爺暫時不能暴露,牽晁跑了,韓驚戈被逮了,穆顏卿下落不明了,連蘇淩也沒處找了就咱們倆,去找蒙肇的麻煩?這不是死催的麼?」
說罷,浮沉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譚白門道。
譚白門琢磨琢磨滋味,覺得浮沉子這話說的雖然很喪氣,但確實是眼下他們的情形,他也無計可施,隻得搖了搖頭歎息道:「行吧既然如此,我在此處也耽擱了不少時辰了再耽擱的話,我怕那蒙肇找不到我,起了疑心了那就不打擾道兄睡覺了,告辭!」
言罷,譚白門站起身來,朝著浮沉子一拱手,轉身朝門外走去。
浮沉子也不管他,兩步來到榻前,整個人躺倒在榻上,四仰八叉地擺了個大字,嘟嘟囔囔道:「好走了您呐不送了啊」
譚白門一邊開門,一邊無奈搖頭苦笑,可是他前一隻腳剛踏出門去,那浮沉子似想起了什麼一般,一骨碌從榻上翻身坐起,朝譚白門道:「哎等會兒走,道爺突然想起一個事兒來你先回來」
譚白門眉頭微蹙,無奈之下,隻得又轉頭回來,順便又將門帶住。
浮沉子朝他呲牙一笑,伸出兩根手指頭道:「雖然是兩件事兒啊,但其實很簡單,第一件就是你你之前剛進門的時候,問我在榻下找什麼,看來你應該知道這間房榻下麵,之前藏了個丁白吧不過呢,這王八蛋,現在沒影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譚白門點了點頭,並未隱瞞道:「也是巧了,我原本想要動身來找道兄時,剛出了極樂殿,就看到遠處影綽綽的跑來一個人,走得近了,才看清楚,竟然是失蹤了許久的丁白不過他可是夠慘的,不但鼻青臉腫,眼圈淤青,嘴角還淌著雪原本一身白衣臟的都快成黑衣了還不知道被什麼扯得一條一條的」
浮沉子嘿嘿直笑,也不點破。
「我大吃一驚,趕緊將丁白叫住他見是我,便嚷著要見教主蒙肇,說有重要機密稟報教主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是也猜出來了,無論是這丁白失蹤,還是現在不知從何處跑出來見教主稟報的機密,八九成與道兄和蘇公子脫不開關係所以,必然不能讓他去見蒙肇」譚白門沉聲道。
浮沉子聞言,朝著譚白門一豎大拇指,笑道:「嗯!譚老弟,還真彆說,你倒是挺機靈」
譚白門笑著擺了擺手,又道:「我生怕那丁白再嚷嚷,驚動了蒙肇,就不好辦了於是,我將他拽出了極樂殿在殿外,我才問他,這兩日不見,為何他會搞得如此狼狽」
「那丁白自然是對我沒有什麼防備的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道兄、蘇公子和穆顏卿你們三人聯手將他打暈,然後把他藏到問道廂房的榻下的事情,跟我全說了,還說此事事關重大,要趕緊稟報教主否則陰陽教上下,都要被道兄你們三人搞亂不可」譚白門緩緩說道。
「哈哈這玩意兒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你跟蒙肇都被蒙在鼓裡,這丁白,在教裡靠給那蒙肇當麵首安身立命,混了個右護法可是卻背著蒙肇不知
道,跑到天門關霍霍良家女娘先女乾後殺,血債累累啊也是他倒黴,被道爺撞上了,然後就跟蘇淩和穆顏卿收拾了他將他打暈藏在了榻下穆顏卿隔斷時辰,就給他灌一顆,讓他一直昏著」浮沉子笑道。
「原來是這樣沒成想,這丁白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卻是個如此下流齷齪的胚子!」譚白門道。
「可不是嗎所以,讓他一直昏迷,沒殺他已經夠給他麵子了吧,這種人,殺他一百次也不過分」浮沉子撇撇嘴,忽的有些疑惑道:「因為那蒙肇不是要那什麼大婚麼,穆顏卿自然就沒空給那丁白再灌藥了那可是她獨家秘方,道爺不會啊為了防止他醒過來跑嘍,道爺在出門之前,還使勁地賞了他一頓悶棍要不他的五官怎麼會跟歪瓜裂棗一個德行呢?」
譚白門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這丁白是真抗揍啊道爺以為這一頓悶棍,他定然是不能短時辰醒過來了所以便安心的去演大婚這場戲了戲演完了,道爺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榻下丁白還在不在,結果人沒了一頓悶棍竟然沒把他怎麼樣,倒讓這貨跑了道爺是真想不通啊」浮沉子頗為無奈道。
譚白門點點頭道:「我雖然不清楚其中細節,但也明白,定然不能讓他見到蒙肇,於是我騙他說,教主如今正在修煉陰陽聖法,且在關鍵時刻,他交待了,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得等他修煉完再說」
「那丁白看樣子挺著急的,急得原地直轉悠,我見這情況,覺得在極樂殿外也不安全,於是我就跟那丁白說,教主這一修煉,時辰長短可不好說,快的話估計幾個時辰,慢的話估計兩三天也不一定,然後我故意皺著眉看著丁白又說,你看看你現在狼狽的樣子,還渾身一股難聞的味道你好歹也是教主另眼相待的人啊就算現在教主有空,你就打算這個形象去見教主啊!」譚白門道。
「哈哈行這丁白是蒙肇的麵首,你這句話說的,直接戳到他軟肋上了他可不能再蒙肇身邊失寵」浮沉子半諷刺地笑道。
「丁白問我他現在該怎麼辦我就順水推舟,說反正教主一時半會兒你也見不了,他要是修煉三天,你就在這裡乾等三天啊我說我房中有乾淨的衣裳,還有
金創止血的丹藥,你不如先跟我去我房裡,洗洗澡換身衣裳,再把臉上的傷上點藥若是教主修煉幾個時辰,你準備停當了也不耽誤若是要修煉個幾天的,你就在我房中養養傷,用用藥等臉恢複了,正好能見教主那丁白沒有辦法,隻能點頭同意了然後我就把他領我房中去了」譚白門淡淡笑道。
「這丁白是天下第一大衰人他這是剛從我們給他挖的坑跑出來,又跳進了你給他挖的坑啊」浮沉子哈哈笑道。
「我將丁白領到我的房中,好言穩住他,讓他洗了洗澡,又換了身衣服,又幫他臉上的傷用了藥,這才沏了茶,裝作十分關心的跟他攀談,套他的話。他這才將你們聯手對付他的事情跟我都說了,還說他急著見蒙肇就是要告訴他你們都不是好人不過,他在天門關乾的齷齪下流事,他可是隻字未提」譚白門又道。
「他沒臉提再者說了,他也不敢讓蒙肇知道,蒙肇要是知道自己的麵首背著他出去找小女
娘,那豈能輕饒了他麵首得時刻遵守麵首行業的潛規則」浮沉子揶揄道。
「我聽他說完,假意答應他等蒙肇修煉完畢,跟他一起去見教主暗暗將他穩住,心中想,幸虧是讓我碰到了丁白,要是旁人可真就麻煩了」譚白門一臉慶幸的模樣道。
「這可真是萬幸啊幸虧他碰到了譚老弟要是管氏兄弟,怕是道爺現在不是被抓,就是被陰陽教上下攆著跑了」浮沉子有些後怕道。
「可是吧,我還得來找道兄啊他在這裡就把我絆住了於是,額」
譚白門撓撓頭,一臉笑意道:「我就趁他不備,在他吃的那卮茶裡加了點佐料嘿嘿」
浮沉子聞言,有些驚訝道:「你把丁白毒死了?」
譚白門連忙擺擺手道:「那可沒有丁白體內有靈犀蠱啊我想道兄和蘇公子把他打暈,然後穆顏卿給他連續的用,而不整死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體內有靈犀蠱,一旦丁白這個寄主死了,那靈犀蠱也將跟著死了種蠱的蒙肇自然就能知道我可不想因為這個打草驚蛇」
譚白門頓了頓道:「我用的也是不過跟穆顏卿的應該不同但無論什麼,把他迷暈,效果一樣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