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子聞言,一豎大拇指道:「甭管什麼,好不好看療效!行,譚老弟,你真是料事周全!心思縝密!」
譚白門笑了笑道:「我也沒辦法啊我要是會功夫,點了他的穴道就成,可是我一百個捆到一起也打不過丁白啊,隻能給他加點了」
浮沉子因為丁白跑了這件事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他又囑咐譚白門一定要按時給丁白灌,千萬不能讓他再醒了跑了。
譚白門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浮沉子這才話鋒一轉道:「另外一件事呢我也就是打聽打聽你也不一定知道,不過呢,你要是知道那還是將實情告訴道爺算道爺欠你個人情」
譚白門見他說的鄭重其事,這才忙打了個稽首道:「道兄言重了你說什麼事罷,隻要我知道的,自然都告訴道兄!」
「嗯!那道爺先謝謝你了」浮沉子道了謝字,然後又道:「譚老弟,你可知道天門關守將呂鄺麼?那個人似乎也十分篤信陰陽教啊,而且現在不管軍務政務,把自己關在他的丹房裡,整日癡迷修真煉道,所有的事情都由天門關副將周昶負責現在蕭元徹大軍在天門關外每日小打小鬨,也是孟超跟蕭元徹交鋒的這呂鄺在陰陽教到底是個什麼位置,跟蒙肇又是什麼關係呢?」
譚白門一笑道:「原來你問他啊怎麼道兄對這個呂鄺有興趣?」
浮沉子一笑道:「倒也不是,隻是覺得如此癡迷道門的荒唐之人,怎麼能執掌沈濟舟渤海城的門戶天門關呢?沈濟舟就不怕那呂鄺如此荒唐,把進入渤海的最後一道屏障給丟了啊這也是幸虧有了那個周昶,要不然,天門關真的相當於白給蕭元徹了」
譚白門不疑有他,淡淡笑道:「其實啊道兄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浮沉子聞言,忙道:「願聞其詳」
「據我分析蒙肇最初選定天門關作為陰陽教總壇,而不選擇渤海城的原因有三,其一就是渤海城勢力盤根錯節,大族門閥林立,除了世家大族根深蒂固以外,當時還有長戟衛、魍魎司和攬海閣這幾方勢力也是不好惹的,那蒙肇和他的陰陽教雖然影響很廣泛,信徒眾多,但畢竟是外來的,想要在渤海城紮根,從這些勢力派係的嘴裡掏東西吃,那難度就太大了,所以選定的了扼守渤海城咽喉的天門關。」譚白門竟不先回答浮沉子的問題,說起了這個。
「其二天門關是整個渤海州地理位置最重要的關隘,一旦天門關失守,整個渤海的門戶便大開了,來犯之兵便可長驅直入,從天門關兵分兩路,兩相夾攻渤海城當時的蒙肇還沒有那麼大野心心裡還想著靠著蕭元徹的勢力呢,所以他將陰陽教總壇建在天門關,便想著有朝一日萬一沈蕭開戰,自己可以控製天門關,迎蕭元徹的人馬入關」譚白門侃侃而談道。
「嗬嗬蒙肇那時不會想到,現在他竟然要與蕭元徹為敵了」浮沉子冷笑道。
「其三呢,就是天門關地勢險要,雖然是渤海境內最小的關隘,但是整個關隘範圍內大部分都是山嶺,尤其是元始峰,更是整個渤海都排得上號的高峰把陰陽教建在元始峰上,能夠居高臨下掌握整個天門關的動向,而且易守難攻,這麼高這麼險的地勢,敵人攻到極樂頂,都不知要死多少人了」
譚
白門說到這裡,方沉聲道:「所以蒙肇便相中了此處可是呢,想歸想,那天門關可是關隘,軍政合一,皆歸守關將軍統轄。當兵的自然要比那些官場上的官吏不怎麼通人情世故啊,可不是送點銀錢,走走關係這麼簡單就能在天門關修建陰陽教總壇的啊更何況,那呂鄺之前可是整個渤海都有名的鐵麵將軍從來不管什麼關係世家隻要在他地盤不規矩,抄了你的家,抓了你的人,那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關於呂鄺之前的事,浮沉子在呂鄺之女呂秋妍那裡是聽過的,呂秋妍比譚白門講的更為詳細。
但浮沉子並不想讓譚白門知道自己和呂秋妍認識,遂做出一副吃驚的神色道:「什麼,現在如此荒唐,沉迷陰陽教的呂鄺,之前竟然」
譚白門自然沒看出破綻,點點頭淡笑道:「很意外對吧其實道兄去天門關內跟那些一直住在天門關的百姓打聽打聽,他們都知道呂鄺之前是個好官的」
「那照譚老弟這樣說,蒙肇不可能在天門關修建陰陽教總壇,還有,呂鄺這樣的人,怎麼成了現在這樣子,對陰陽教沉迷到不可自拔了呢?」浮沉子不動聲色道。
「這還得說蒙肇是個有心機的人當年蒙肇喬裝改扮,以雲遊道士的身份,進入了天門關平素就在天門關的集市上替人卜卜卦,看個相,問個吉凶什麼的也許他真的多少知道一些大衍之術,無論是卜卦還是測吉凶禍福,那蒙肇都算的十分準,於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天門關的百姓都知道了集市上有個神仙道士」譚白門又道。
「好好的修道多好,非要修些歪魔邪道可惜了一個好苗子」浮沉子半真半假道。
譚白門也笑了起來,又道:「後來呢,這蒙肇問卜測運十分準的事情,不知如何,傳到了守將府千金的耳朵裡那千金叫,叫什麼來著呂呂秋妍,對對對就是呂秋妍!」
浮沉子心中咯噔一下,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蒙肇先認識的呂秋
妍。
呂秋妍可是對他隻字未提啊。
浮沉子的心裡不免有些失落,不過,他一會兒便釋懷了,也許呂秋妍在這件事上,難於啟齒吧。
「那呂秋妍,呂家千金就找到了蒙肇」
不等譚白門說完,浮沉子截過話道:「呂秋妍找蒙肇作甚?」
「說來也巧啊呂秋妍找蒙肇,可不是卜問吉凶或者算卦求姻緣什麼的當時呂家小姐也小,畢竟幾年前的事,我也還未入教,這些都是蒙肇後來跟我說的,真不真的,我也無從考證聽蒙肇說,呂秋妍聽人說,蒙肇是一個道法高深的仙長,不僅能測氣運吉凶,更會頌經開悟,開解苦厄那呂秋妍的生母,生前跟呂鄺十分恩愛,這年月,向呂鄺這樣的地位,誰不是三妻四妾的可是呂鄺卻隻有這一個妻子,可是呢,呂秋妍的生母因為難產,生下了呂秋妍便撒手人寰了這呂鄺心中鬱結,人前還好,倒也看不出他如何,可是一旦在自己府上時,往往徹夜垂淚,思念亡妻,不能釋懷他妻子死後,那呂鄺再不續弦,更是發誓一生都不再娶了可見他對他的妻子真的是情深啊。」
浮沉子聞言,感慨地搖搖頭道:「想不到不怎麼懂人情世故,被人稱為鐵麵將軍的呂鄺,對自己的妻子竟然如此柔情啊可是他妻子難產而死並不是他呂鄺的錯啊他為何難以釋懷,心懷愧疚呢」
譚白門歎了口氣道:「蒙肇跟我說,他見到呂鄺之後,也問了這個問題原因麼,其實他的妻子十月懷胎,一切都很順利,若不是出了意外,絕對不會難產的更不會死而就在他妻子即將臨盆之時,出了意外這個意外,呂鄺負有直接責任」
浮沉子聞言,有些驚訝和不解道:「意外?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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