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郭白衣大笑起來,不住地點頭。
「不行不能這樣饒了你戲弄我的罪」蕭元徹故意嚴肅地嗔道。
郭白衣聞言,笑著一拱手道:「主公治罪,白衣心
甘情願領罪便是!」
「嗯那就罰你,跟我打個賭,賭一賭,蘇淩一會兒會不會回來,要是他不回來了,那是我賭輸了多給你半年俸祿要是蘇淩那小子一會兒回來了,就是你郭白衣賭輸了那就罰你半年俸祿」蕭元徹半開玩笑道。
「我」郭白衣一窘,似告饒道:「大兄,能不能賭點彆的,這可是半年的俸祿我這祭酒職位,本就沒多大油水啊」
蕭元徹卻是一臉不答應,擺擺手道:「彆跟我哭窮,就賭俸祿彆無選擇!」
「那白衣不賭了還不成麼?」
「不賭不成非賭不可!」
蕭元徹的大軍又行了一陣,忽地蕭元徹和郭白衣聽到遠遠的有馬蹄聲傳來。
蕭元徹一臉得意的瞪了郭白衣一眼,那意思是,你輸了!
郭白衣歎了口氣,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便在這時,親衛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道:「主公,蘇長史返回交令!」
蕭元徹這才掀起車簾,似隨意地朝外麵看去。
卻見被凍得一臉通紅的蘇淩正站在外麵,一邊喘著氣,一邊搓著兩隻手,雙腳還不斷地來回跺著,褲管上全是雪。
蘇淩看見蕭元徹,似乎神情沒有什麼變化,朝他嘿嘿一笑道:「丞相
蘇淩回來了」
蕭元徹觀察著蘇淩的神情,無論是笑容還是語氣,都十分的自然,跟以前沒有什麼區彆,料想,之前殺俘的事情,這蘇淩應該沒有太放在心上,他這才安心。
蕭元徹淡淡的哼了一聲道:「嗯回來就回來唄,見我作甚啊?蘇淩你怎麼這麼久才攆上來啊?」
蘇淩滿臉無奈,搖頭似訴苦道:「小子這麼久才回來,不能怪我啊小子也沒想到丞相大軍行軍速度這麼快,都快趕上一日千裡了小子在後麵鉚足了勁,緊趕慢趕無奈這大雪封路,小子淺一腳深一腳,好不容易才趕上啊丞相,這把我凍得可夠嗆啊」
說著,蘇淩還故意的甩了兩行大鼻涕。
蕭元徹一皺眉,滿臉嫌棄道:「甩鼻涕也不知道扭扭頭既然回來了,就跟著大軍繼續前行吧」
「是了您呐!」蘇淩朝著蕭元徹唱了個喏,十分自然朝車攆緊走兩步,作勢要往車內鑽去。
蕭元徹哼了一聲,用手一攔道:「你小子誰允許你上我的車攆了,你倒是挺自覺啊」
蘇淩撓撓頭笑道:「小子這一路凍的渾身難受,不是想著丞相這車攆內有炭火盆,暖和還能烤烤火,驅驅寒意嘛再說,丞相您有事不還得
叫我進來,這不是省了麻煩了麼?」
蕭元徹翻翻眼睛,瞪著蘇淩道:「想得挺美的不過,還是外麵待著吧,沒我的命令,就在外麵凍著,不許進入車內好好在外麵,讓你的腦子好好涼快涼快,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搗鼓一些幺蛾子出來!」
說著也不管蘇淩一副苦瓜臉的模樣,刷的一聲放下了車攆簾子。
「我」蘇淩一陣無語,隻得搖頭嘟囔道:「不是吧丞相萬一凍死我了怎麼辦?」
「凍死活該,省得氣我!」裡麵傳來蕭元徹嗔怪的聲音。
「哈哈哈」郭白衣在車攆內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可是卻因為大笑,免不了地又咳了幾聲。
這下可被外麵的蘇淩聽了個正著,他頓時嚷嚷起來道:「郭白衣你就看我哈哈笑吧自己躲裡麵暖和,怎麼著你也替我向丞相求個情,讓我也進去暖和一下啊!」
沒成想,郭白衣的聲音傳了出來,聽起來幸災樂禍之中帶著不知道哪裡來的生氣道:「彆扯上我,主公要你在外麵待著,就老老實實的待著郭某覺得,你的腦子的確也該好好涼快涼快」
「我尼瑪」蘇淩一陣無語,但他還是聽得出郭白衣最後一句話的提醒之意。
蘇淩隻得悻悻地轉過頭去
,朝著一旁的一個親衛沒好氣道:「倒是給哥哥我牽匹馬過來啊真打算讓我靠著兩隻腳地奔回去啊」
親衛們也不敢笑,一個親衛轉身去了,過不多時,牽了匹馬回來,蘇淩隻得搖著頭,唉聲歎氣地翻身上馬,跟在蕭元徹的車攆左右,耷拉著腦袋,朝著山
下行去。
蘇淩騎著馬,行了一陣,覺著這冷意非但沒有減弱,卻是更冷了不少,原本他一路飛奔的追著隊伍,人總算是活動著,雖然冷,但是由於一路飛奔追趕,冷意基本可以忽略。
現在騎在馬上,整個人不怎麼動,不過片刻,就覺得冷風嗖嗖的,吹得他整個人透心涼,真是酸爽至極啊。
又過了一會兒,蘇淩的眉毛頭發全部結冰,隻冷得他在馬上一個勁地哆嗦起來。
他在心來罵了郭白衣十八遍,怪他不給自己說話,好歹讓自己進去暖和一會兒,再出來受凍也行啊,這真就一路下山回到天門關,自己不真就成了冰雕了麼?
老郭,你真特麼的不仗義!
其實蘇淩不知道,這事也不能怪郭白衣,郭白衣正愁自己被扣半年俸祿的氣沒處撒呢,蘇淩自投羅網,那自己不得好好的撒撒氣啊
又過了一陣,郭白衣似閉目養神的眼睛,微微地張開了一條縫,看向蕭元徹,卻見蕭元徹似乎有些坐不住,幾次都想掀開車簾,看看外麵蘇淩的情況。
郭白衣知道
,這是蕭元徹真怕蘇淩凍著了。
他這才淡淡一笑道:「大兄若是怕蘇小子凍個好歹,那就讓他進來坐會兒也好」
「想得美活該他挨凍!」蕭元徹嘴上仍舊不鬆口。
郭白衣大笑道:「算了他自己後攆咱們,也是辛苦,估計攆得出了一身汗,現在騎著馬,被冷風一吹,容易鬨病而且我看這小子回來依舊跟之前沒什麼兩樣,嘻嘻哈哈的沒個正行,應該之前的事情,他並未太放在心上」
蕭元徹點了點頭道:「白衣也覺得,這小子還是沒有變的?」
郭白衣點點頭道:「應該沒有!」
「那就讓他進來?」
蕭元徹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卻是不等郭白衣說話,直接掀開車簾,瞪了蘇淩一眼,嗔道:「滾進來!」
蘇淩正被凍得五脊六獸的,忽地聽到這句話,頓時連念阿彌陀佛,朝蕭元徹一作揖,翻身下馬,飛也似的鑽進了車攆之內。
蘇淩來到車攆內坐定,抱著炭火盆就不撒手了,暖了半晌,還是感覺渾身冷意。
蕭元徹不看他,刻意地裝作閉目養神,郭白衣卻是揶揄道:「蘇淩,你可是年輕人,怎麼還那麼虛呢?這才多大一會兒,就凍成這副模樣了這外麵的士卒和將領可是都在外麵凍著呢,沒一個像你這般狼狽的啊!」
蘇
淩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老郭外麵風已經夠大了你特麼就彆說風涼話了,我跟那些士卒和將領能一樣麼?士卒多步行,本身就是一種活動,將領們倒是騎馬不過,無論是士卒還是將領,都重甲在身,這玩意防寒保暖啊就老哥我一個,穿著長衫,還騎著馬能不凍成這樣麼你要是不服,你出去試試」
一句話說出,蕭元徹和郭白衣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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