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安德厄離開臥室的瞬間,鬱湫臉上的淚水就停了下來。
鬱湫收回了那副可憐無辜的表情,麻木的伸手輕輕撫過被對方弄疼的脖頸,淺色的瞳仁裡,映出了點和他精致無辜的小臉完全不相符的煩躁情緒。
他弄不清楚安德厄到底是不是還在懷疑自己,因為對方似乎並不在乎自己哥哥的死活。
哪有正常弟弟會將蠢貨這個前綴掛在哥哥這個稱呼前麵,而且還是習慣性的,沒有半點尊重。
安德厄到場之後,嘴角帶笑,鬱湫隻看到了他迫不及待地來繼承遺產,並沒有看到他流露出任何悲傷。
吸血鬼本來就是冷血的物種,輕視血緣倒也並不奇怪。
隻是安德厄對自己的態度,鬱湫有點說不上來甚至他壓根不知道對方這些奇怪的行為有什麼目的。
總之前後矛盾,怪異得很。
在那些人給他定罪之前,自己必須要自證清白。
自己剛傳送進副本的時候斐利爾斯就躺在臥室的床上,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檢查對方身上是否有致命傷,就被從外麵趕回來的管家發現了。
管家回來的時機也很巧。
按理來說,和自己的丈夫在臥室裡,這樣私密的空間,對方一個管家為什麼會連門都不敲直接闖進來,而且,他並沒有上前察看,就說斐利爾斯死了。
嚷嚷著讓人將他抓起來,可是當時古堡裡沒有其他人,這個管家就叫來了封地的其他吸血鬼。
他的一切舉動,就好像早就知道了斐利爾斯在那個時間會死,就連不在場證明都給自己準備好了。
而當時唯一在古堡裡的自己就成為了他們的擋箭牌。
所以管家背後的人是誰呢?
鬱湫手伸進床縫裡,仔細摸索著,找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掉進去的寶石項鏈。
鬱湫將它完全打開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個鏈子很長,墜著很多藍寶石,有戴在脖子上的那部分,但是還有一個長鏈子連著底下那圈是比脖子稍微大一圈的。
鬱湫比量了一下,覺得不對勁,紅著臉將這奇怪的東西扔開了。
因為他看到長鏈子上還夾著兩個夾子一樣的東西,那位置剛好
鬱湫晃了晃腦袋,將腦袋裡奇怪的畫麵趕出去。
看來自己死去的丈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的好,臭流氓!
鬱湫繼續在屋子裡找線索,走到衣櫃前,他輕手輕腳的將衣櫃拉開,掛著的一排似乎都是他的衣服,那樣的尺寸明顯不是他的亡夫能穿的。
鬱湫隨便取下來一個仔細查看,手中的毛衣是露背的款式,鬱湫翻過來看了一眼正麵
嘶後背幾乎沒有什麼布料,前麵也缺少了兩塊圓形的布料,這衣服真的能穿?
鬱湫看著衣服上也沒有能裝東西的口袋,就將衣服放了回去。
下一件衣服,架子上還卡著一個貓耳發卡,鬱湫將衣服拿出來仔細查看,黑白配色的男仆裝。
上衣領口很低,深v,下身是裙子。
鬱湫匆忙將衣服放回去,不想再看了,這都什麼和什麼。
再看下去,連他自己都要覺得人是他殺的了。
得想辦法去看看斐利爾斯的屍體,說不定會發現什麼線索。
地下室的入口在一樓,鬱湫光著腳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沒有發出任何響聲,探頭出去,看著二樓沒有人,他才敢走出來,隻是從懸梯往下走的時候,看到了樓下的安德厄。
鬱湫蹲下身子,躲在陰影裡,偷偷聽著底下人的對話。
安德厄旁邊站著的那個人是他那個純血草包弟弟,費薩爾。
斐利爾斯和他們並不是同一個母親,所以長相和他們也不太一樣,倒是樓下的兩兄弟,某些角度看長相是有些相似的。
但是氣質完全不同。
費薩爾整個人看著很頹廢,明明和哥哥血統相似,可是費薩爾站在那的時候脖子前傾,身體微胖,身上的衣服即使是貴族標配,看著也有些邋遢。
鬱湫抱著腿坐在那,仔細聽著他們交談的聲音。
“你回來做什麼?你的那份我不是已經派人給你送去了嗎?”安德厄的語氣明顯有點不耐煩。
“二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也不在乎那些東西,隻是比較想知道大哥究竟是怎麼死的。”
“大哥的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
費薩爾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這還有什麼調查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嗎,隻有那個東方美人在哥哥旁邊,除了他還能是誰。”
安德厄聽著他的話微微挑眉玩味的問道“的確隻有他一個人在,可是證據不足,為什麼要這麼急著給他定罪?”
費薩爾立刻掩去嘴角的笑容,“二哥,我也隻是懷疑,畢竟我這破腦子也隻能想到這個。”
“對了二哥你的駐地離這很遠,應該不知道吧,大哥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
安德厄轉了轉手上的紅寶石戒指“什麼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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