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就真的沒有懷疑過他嗎?”
安德厄聽著他話裡句句暗示著鬱湫是凶手,整個人都有些不耐煩。
“我不是說了,證據不足,你要是沒有彆的事,就滾回你的封地去。”
費薩爾有些不甘心,但是不敢再說下去了,轉身離開的時候,還小聲念叨著。
“二哥也被妖精迷惑了,早晚和大哥一樣。”
安德厄自然聽到了他的話,隻是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等到費薩爾出去之後,才漫不經心的回頭,看著懸梯的拐角,沉聲說道“小嫂嫂躲了這麼久,是想聽什麼呢?”
鬱湫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他蹲在那太久,腿麻了根本站不起來。
安德厄很沒有耐心,見他半天不出來,緩步走過去。
看到坐在那手放在小腿上輕揉的鬱湫,勾唇笑了笑“小嫂嫂,偷聽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我大哥沒有教過你嗎?”
鬱湫輕咬著嘴唇,故意忽視安德厄伸過來想要他扶住的手。
安德厄以為他耍著小性子,收回了手,隨意的在鬱湫旁邊坐下,目光漫不經心的在鬱湫臉上打量。
小美人眼角的紅意還未散去,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小獸,抱著腿坐在那滿眼的防備。
安德厄用手指勾起鬱湫的發絲在指尖輕繞,收回手的時候,聞了聞手上殘留的香氣。
“怎麼不說話,出來了,是因為想好了要怎麼和我說嗎?”
這古堡就這麼大,鬱湫想要背著安德厄進地下室實在是太難了。
還不如直接點,讓這人帶自己去。
鬱湫委屈的咬著嘴唇,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對方“我還能見見他嗎?”
安德厄臉色一下子變了,眸光晦暗,原本放鬆垂在腿側的手,指間掐進了掌心。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迅速調整了狀態,強裝鎮定地歪頭衝鬱湫笑了笑“你說你想見誰?”
“我想見斐利爾斯,你的哥哥。”
“唔”
冰冷的手指卡著鬱湫的下頜,安德厄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目光幽冷“你是想做什麼手腳?他們都在懷疑你,你這個時候去見他,我很難不多想。”
滾燙的眼淚落到安德厄手背上,坐在他旁邊的小人,又開始哭了。
就好像認準了他會心軟一樣,隻要自己語氣稍微差一點,這人就開始掉眼淚。
偏偏安德厄還偏偏就吃這一套。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說清楚為什麼要見他,我就帶你去。”
鬱湫用手掌下那截皓白的腕子擦乾了眼淚,語氣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哀求。
“安德厄,我們在一起很久,每晚都是一起睡的,我很想他,沒有他陪著我睡不著。”
安德厄聽他這樣說,怒氣更重了,可他一直壓抑著不想讓鬱湫看不出。
話已經說出去了,總不能又反悔,隻不過帶他去看看而已,也沒什麼,總之自己那個蠢貨哥哥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