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真相斐利爾斯彆讓我失望。”
鬱湫手指從他臉上移開,小心的將冰棺合上後轉身離開了。
古堡門口的血仆看到他的時候都恭敬地行禮卻沒人敢抬頭看他,就好像受到了誰的威脅似的。
鬱湫想往外走卻被他們攔住了。
“夫人,主人有吩咐,你不能離開古堡半步。”
鬱湫也沒想到安德厄會吩咐他們這些,這種變相軟禁的法子,上一個這麼用的還是斐利爾斯,隻不過當時那批血仆比他們還要恭敬一些。
“安德厄受傷很嚴重,你們看好他,我隻是個人類,他興趣過了,自然也不會在乎我在哪,所以你們不用攔著我。”
那些血仆麵麵相覷,他們的確看不起這個弱小的人類,可是當對方當著他們的麵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就好像某些不可告人的心事被看穿了。
鬱湫趁著他們怔愣的時候,閃身穿過了古堡的大門。
那些血仆猶豫了一下卻都沒有追上去。
“他說的是真的嗎?”
“管他真的假的,我們是為親王做事的,他一個人類自己跑出去了,是死是活都和我們沒關係。”
“親王醒了斥責我們怎麼辦?”
“他自己長著腿想要去哪,我們怎麼攔著?親王問了我們就說沒有看到他出去不就行了。”
“也是,這樣就算他在外麵出了什麼事也和我們沒關係。”
“我們保護好親王就行了,那個人類也就斐利爾斯親王將他當個寶似的,走丟了就走丟了。”
黑暗森林離古堡並不遠,因為是測試副本,鬱湫沒有地圖,隻能慢慢的自己找過去。
葵尾草,鬱湫倒是有幾分印象,記憶裡斐利爾斯帶他出去閒逛的時候,去過黑暗森林的深處。
那裡有很多奇怪的聲音,但是當時斐利爾斯就在他身邊,牽著他的手,他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剛下過雨整個森林裡都冷颼颼的,垂下來的樹枝上墜下的葉子上沾著雨水,衣服一碰上去就濕了一小片衣料。
鬱湫穿著長袖長褲依舊覺得冷颼颼的,森林裡的風明明不大可是吹在身上莫名讓人心生寒意。
不遠處的密林裡黑漆漆的樹木長得太茂盛了月光完全透不進來,鬱湫手裡拿著的油燈,還是從大門上拆下來的。
這裡的氛圍陰森可怖,空氣裡還飄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不知道是什麼動物被開膛破肚了,還是彆的什麼東西。
從前鬱湫是個很膽小的人,彆說血了,在醫院裡陪著那個人處理傷口,看到護士打針他都害怕。
處理傷口這些事就更彆說了,剛開始他看到那些血淋淋的傷口都會被嚇哭。
可是後來慢慢的被迫見到的多了,那個人受傷了,周圍沒有彆人能幫忙,鬱湫隻能自己親自上手,再害怕也會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