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亂來的比想象中的還要快,東區淪陷了,一晚上的時間。
鬱湫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聽到了集中廣播中的播報聲。
東區動亂,西區卻在發布懸賞令,逮到一個東區的人可以獲得一年的自由。
一年的自由和可能的永久自由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也不對後者帶了可能這個前綴,有些人或許也不喜歡這些不穩定因素。
鬱湫有些沮喪,他被困在這,人是安全了,可是一點參與感都沒有,這個副本他拿到的這個破角色,簡直像個局外人。
他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監獄長要讓他先住在這了。
這裡目前為止是整個監獄最安全的地方,他那個小醫務室現在說不定已經被人占去了。
要是他昨天沒被叫到這來,說不定自己也被人擄走了。
監獄長是好人,不對是個好木頭。
太像木頭了,沒有人會那樣直白,但是明明在做對他好的事情,做的時候卻像是強取豪奪,他真是個奇怪的人。
這一晚上聽著外麵的動靜根本睡不著,天快亮的時候,外麵仍舊有打鬥聲。
鬱湫看著那扇窗戶,想著要不要出去看看,可是自己出去了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罪犯太多了,現在他們也逃不出,除非等到送物資的飛機來,他們才有可能從這個孤島上離開。
正想著,外麵傳來響動,鬱湫警惕的從床上起來,眼睛死死盯著門外,他手上沒有趁手的武器,但是沒想著要坐以待斃。
要是真的有罪犯闖進來,一個兩個的,他應該也可以打過的。
隻是這響動不是暴力撬門的聲音,而是開鎖聲。
男人身上的製服染血,甚至有血液順著手指尖往下滴,眉目間籠著陰霾。
“你怎麼傷的這麼重?”
鬱湫從床上起來,朝他走過去,自然的扶著他的胳膊將人扶坐在床側的椅子上。
監獄長沒有說話,微眯著眼睛,像是在打量鬱湫臉上的擔憂情緒。
鬱湫被他盯得有些後背發涼,這人的情緒總是這樣奇怪,表情也怪,哪裡都怪,自己在擔心他,他這一副不解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管不了那麼多了,得先給他治傷,不是自己擔心他,是獄醫的人設,是那塊巧克力,至少這人沒對他做過任何壞事,還保護了他。
鬱湫著急的想要給他止血,這人卻將衣服攏的死緊,鬱湫一點都扒不開。
“你這樣我怎麼給你治傷。”
鬱湫頭一次在對方臉上看到了正常的表情。
聽到鬱湫的話,他好像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
“不用治,這裡沒有藥。”
沒有藥鬱湫懵了一下,想起來這裡不是自己的醫務室,確實沒有藥可以給他療傷。
得去醫務室拿藥,不能再耽擱了他傷的太重了。
鬱湫起身想走,可是監獄長一把拉住他,“西區亂了。”
鬱湫當然知道西區亂了,“他們的人多嗎?我偷偷溜過去拿藥再回來。”
監獄長眸子裡有些許迷茫,手上的力道卻是半點沒有鬆懈。
“你怕我死嗎?”
倒也不是怕,隻是不能見死不救,若是彆人也就罷了,監獄長雖然呆了點,但是暗裡幫過自己,他都知道不可能裝傻。
“你不能死。”
監獄長死了,監獄就徹底亂套了。
鬱湫在心裡念叨著,他隻是為了任務不失敗才這樣關心他的。
“不能去,太危險了,要去我和你一起。”
鬱湫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來的,也不知道外麵究竟亂成了什麼樣子,按理來說獄警應該可以抵擋一陣的,昨夜那動靜卻好像是囚犯們占了上風。
“你待在這,我立場不明,大不了就假裝投敵。”
“可是你不行,你出去了,他們抓到你,一定會殺了你的,放心我吧,我去去就回。”
鬱湫沒等他回答轉身出去了,想到他沒鎖門不安全,又回去摸索著將監獄長口袋裡的鑰匙拿出來,將門鎖上了才放心往外走。
身份互換,被鎖在裡麵的人是監獄長了。
鬱湫出去之後才知道昨晚上打成什麼樣子,監獄長辦公室門口橫著兩個人,他走出去的時候差一點踩到,小心翼翼挪開,往西邊走,就看到一地的彈殼,血,還有扭曲的牢門。
玩家原本就是開掛一樣的存在能做到這樣,倒也可以理解。
鬱湫大著膽子繼續往前走,整個走廊寂靜的可怕,路過餐廳的時候鬱湫才知道,原來那些人占了餐廳,鬱湫蹲在窗戶邊看著裡麵的人數,是平常的一半,西區的食堂和東區的食堂中間有一個隔斷。
但是顯然兩邊的人沒有起衝突的意思。
獄警們的算盤落空了,這些犯人簡直團結的不行。
鬱湫矮著身子從窗戶下走過,快步往醫務室的方向跑,他以為可以趁著他們吃飯鑽個空子全身而退,結果到了醫務室才發現那裡有人守著,長長的一條走廊,一眼就望到頭了,連躲都沒有地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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