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隨著我倆的快速前衝而驟然縮減,眨眼間兩個人便扭打在了一起。這家夥不知道請了個什麼變態下來,不僅力氣大得出奇,速度更是快的不講道理,快到了我根本不能靠看他的動作來反應,隻能靠提前預判。
不過這種打架方式也是我最喜歡的,在山裡跟楊風這樣打了快十年,哪怕不用眼睛去看,憑感覺我也能接住他大部分的招式。當然,偶爾沒接住的時候,吃虧那是吃不了一點,隻要他膝蓋頂在我的腹部,那我的手肘就會落在他的肩膀。
你來我往的交手讓我這個當事人都隻覺得眼花繚亂,更彆說觀戰台上的觀眾了,此起彼伏的叫好聲不絕於耳。
兩個人從擂台中間打到了邊緣,再沿著擂台邊緣繞了兩三圈,最後又回到了擂台中間。
這家夥,不論力量還是速度,怕是都接近我跟楊風的水平了,不過可惜,哪怕是肉搏戰,也絕不僅僅隻有速度跟力量,還有更重要的抗擊打能力,我有活珠無時無刻的提供二五精氣,在這種肉搏戰中就跟開了外掛背著一個大血包似的。吃下活珠這近十年的時間,讓我完全明白了我的恢複力有多恐怖,真不是我自負,想在肉搏戰中打贏我,根本不可能。
不對,某個瘋子除外,那個瘋子力氣跟速度其實最多也就是跟我半斤八兩,但是如果說我是開掛的話,那家夥絕對是開的掛中掛,我好歹還隻是加快回血,他直接就開鎖血跟無限體力了,不僅刀槍不入,尼瑪還不知疲倦,誰能玩過他啊?
不過眼前的馬鐵生,看起來不僅是不知疲倦,而且還不知疼痛,明明每一次對撞他都會吃一點小虧,但反而是越來越凶,看上去竟然隱隱有要壓著我打的趨勢。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倆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雖然他掛的彩比我要多不少,但這家夥就跟沒感覺一樣,反倒是讓我不得不避其鋒芒,連連後退。
泥人還有三分火呢,這才第一場就掛了一身彩,要是那倆王八蛋知道了,怕是大牙都能笑掉。行!我今天偏要看看你知不知道疼,力氣到底花不花得完!我當初跟楊瘋子都能互毆三個時辰,我就不信你身上這老仙能堅持這麼久,你身體也能堅持這麼久!
想到這,我眸中閃過一抹狠色,站定身形,不再抵擋他的任何攻勢,反而是拳拳到肉的對轟。觀戰台上之前延綿不絕的叫好聲,此時已是一片死寂。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足足互毆了快一個時辰,最後當馬鐵生倒下,趴在擂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我也早已是渾身傷痕累累了。
我踉蹌地走到休息區,順勢跌坐在椅子上,吐了口唾沫,暗罵了一聲晦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哥們兒,你們馬家弟子現在請仙上身都已經可以不用先發一下癲了嗎?不過你們這些出馬的可真厲害,一個比一個變態,貧道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啊。”今天的第一輪比試已經結束了,所有人都在魚貫而出,唯獨一個胸口寫著二十二號的年輕道士坐到了我旁邊,低聲說道。
我忍不住給了他個白眼道:“我又不是馬家弟子,我是貨真價實的道士。”
接著我就看到二十二號臉上的表情豐富了起來。
“那你們為什麼剛才跟街頭小混混打架一樣,他是沒有神智了,那你呢?你師父難道沒教過你一些武功套路嗎?”
我能跟他說老頭真沒教過?怎麼可能,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人設都是自己搭的。於是我故作高深地說道:“我道教文化博大精深,難道還不敢與那馬家弟子比身板不成?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年輕道士突然站起,向我拱手說道:“貧道受教了。”說完便隨著眾人離開了論武殿。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不禁暗想,老頭雖然沒教過我這些,可楊瘋子教過啊,那家夥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到了一定的境界後,什麼武學套路都是虛的,真以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一句玩笑呢?隻是這年輕道士還沒領悟出來罷了。
休息了快十分鐘才緩緩起身,我並沒有去探望謝文夜,隻是給他發了個消息就拉著小白去客堂休息了,倒不是我不想看他,隻是彆說病房科室,連是哪個醫院我都不知道,還是等明天救護車來了問問吧。
第二天上午再次抽簽,這次我抽到的是二號,運氣不錯,趕緊打完了去醫院看看謝文夜,下午的比試開始前,應該能趕回來。
經過一晚上的休養,昨天的傷早已經痊愈了,連一點淤青都沒有留下。
“昨日的第一輪已經決出了前十六,今天上午第二輪將決出前八,下午進入前四的道友將會需要比試兩場,晚上直接進行決賽,比試的規則我就不再多加贅述了,現在我宣布,論武會第二輪正式開始,請今天的一、二號道友上台。”
隨著齊嗣的聲音落下,我兩步跳上擂台,隻想大喊一聲搞快點,畢竟我還要趕著去探望謝文夜呢。
看著從對麵休息區緩步走上擂台的洪忠亮,我心中暗想,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既然你送上門,那就正好收拾了你給謝老哥報了仇,再去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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