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你要她生辰八字做什麼?”馬鐵生向我問道。
“算卦,總不能坐在這裡乾等著,每耽誤一分鐘,就可能會有人因此而喪命。”我毫不避諱地把目的告訴馬鐵生。
“什麼時候連道士都會算卦了,你以為你是陰陽先生?”李神婆譏諷道。
我沒搭理他,懶得跟他鬥嘴。過了好一會兒,汪校長走了回來。
“不好意思小龍道長,她父母不肯說,一點溝通的辦法都沒有。”
“那能不能把她具體的死亡時間弄出來,勉強也行。”我沒有糾結,繼續說道。
誰料這一次汪校長直接開口說道:“這個就真不知道了,因為當時發現的時候無法確定是不是已經死了,還送去醫院搶救了一段時間。”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嘀咕道: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當然,嘴上不可能這麼說,畢竟就算隻有十萬了,五五分我還能拿五萬呢,畢竟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一定是要處理的,萬一真鬨掰了,活得乾,工錢還沒人付,那就虧大發了。
“那麻煩汪校長幫我拿一隻筆、一根蠟燭和一張湘北的地圖過來好嗎,什麼筆都可以,儘快,謝謝!”實在是沒辦法,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很快,汪校長就給我送來了一份很詳細的湘北地圖跟一支蠟燭,至於筆,他辦公桌上就有一堆現成的筆。
我鋪好地圖,拿起一隻鉛筆對馬鐵生說道:“馬哥,坐過來,幫我個忙。”
馬鐵生快步來到我旁邊坐下,我先是點燃蠟燭,拉上窗簾,辦公室很快就黑了下來,隻有微弱的燭火在輕輕搖曳,然後拿出清心誅妖劍放在桌子上。
最後坐回椅子上,讓馬鐵生右手握住鉛筆,然後再把手從他的指縫中穿過,然後在他們三個人的目瞪口呆中,輕聲念道: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
然後那隻筆就當著他們三人震驚的目光,在紙上輕輕地畫了一個圈。
“張小雨的鬼魂現在是在何處?”
鉛筆在地圖上再次畫了一個圈,標記的位置是湘北郊外的一片荒地。
“那邪道士跟她在一起嗎?”
鉛筆再一次動了起來,緩緩畫出一個勾號。
“好了,沒你事了,你走吧!”說罷我便直接放下了筆。
突然燭火開始劇烈擺動起來,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形在我身邊緩緩浮現。
我抬起右手拍了拍桌子上的誅妖劍,瞬時間,燭火穩定了,那道身影也消失了,如果不是地圖上留下了一個圈跟一個勾,就仿佛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馬鐵生盯著我,咽了口唾沫:“天樂,你牛逼,說實話先前我也是不信你會算卦的,沒想到你居然連筆仙都能使出來,更沒想到筆仙的傳說居然是真實存在的,那這以後有什麼事咱直接把筆仙弄出來問不就好了?”
“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筆仙說白了也就是召喚附近的一些遊魂或是城隍來解惑罷了,比較碰運氣,很多都答不上來的。”他這話讓我擦了擦汗。
“哦,我還以為是啥都能解答呢,原來是這樣,不過你也真是小氣,問完了送都不送就讓人直接走。”他繼續道。
“我身為專門捉鬼的道士,最後肯放他走已經是仁至義儘了,還要我送?送地府去嗎?彆廢話了,記住地圖上的位置趕緊出發,等下人跑了就麻煩大了。”
說著我就背起龍泉跟誅妖,牽著小白往樓下跑。
當我們一行四人驅車趕到地圖上標記的位置時,已經早上八點鐘了。
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居然蓋了一個小木屋,木屋外麵寫著唐記紙紮四個字,地上擺了一圈紙人,木屋門口坐著一個身穿道袍的老人,手中正拿著一個紙人在上色。
老頭看見我們四人下了車,開口說道:“幾位貴客也是來買紙人的嗎?可否有朋友介紹?若是……”
他話還沒說完,目光望向馬鐵生的眼睛突然睜大,轉頭就往屋內跑去。
在他轉頭的一瞬間,我已經快步追了上去,馬鐵生還在後麵大喊,我沒聽清他喊的什麼,跟著那老梆子衝入木屋,直奔後院而去。
木屋後院的地上有一個漆黑的大洞,蓋子還扔在旁邊的地上,我拔出龍泉劍,順著洞口一躍而下。地窖下麵還挺深,感覺足有三四米高,如此看來這裡本來應該是要有把梯子的,老梆子進來了之後把梯子給搬開了,畢竟我可不信他會像我一樣直接跳下來,摔不死他。
我放輕腳步,借著洞口照射進來的微弱陽光,慢慢地往地窖深處摸去,我堅信這地窖絕不會大到哪去,一定能把他找出來。
十幾道影子突然從地窖頂部的四周落下,我抬頭望去,是十幾隻花花綠綠的紙人,麵部表情畫的惟妙惟肖,一隻隻紙人圍在我身邊快速擺動,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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