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救生員下水,浮上來報告車子沉入水底,車上人員已無生命特征時,張小溪聽了放聲大哭。
當小歪趕到現場時,兩具屍體分開擺放在岸邊,玉娟屍體旁張小溪聲音已經哭啞。
小歪邁著沉重而踉蹌的步伐,緩緩地向前移動著。
當他終於走到玉娟身旁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心如刀絞。
隻見玉娟雙眼緊閉,仿佛永遠沉睡在了這個冰冷的世界裡。
她那原本嬌美的麵容此刻卻被水泡得浮腫不堪,讓人幾乎難以辨認出曾經的模樣。
小歪顫抖著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上前抱住玉娟的頭部,然後將其緊緊地摟入懷中。
他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啊”
這聲吼叫飽含著無儘的痛苦和絕望,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開來。
與此同時,不遠處朱偉的屍體早已被人收拾妥當並抬走了。
現場隻剩下小歪和玉娟,以及周圍一群沉默不語的人們。
他們靜靜地站立著,目光聚焦在小歪身上,心中同樣充滿了悲痛與哀傷。
小歪抱著玉娟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他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他的身體不停地抽搐著,似乎想要把所有的悲傷都通過哭泣宣泄出來。
然而,無論他怎樣痛哭流涕,玉娟都再也無法回應他的呼喚,再也不會睜開那雙美麗的眼睛。
一旁的張小溪目睹著這一切,早已經哭得暈厥過去。
鎮上的乾部們見此情形,不得不強行將她抬離現場,以免她受到更多的刺激。
小歪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久久不願與玉娟的屍體分開。
最後,舅舅馬杏林趕來之後,命令王健、明輝和墩子強行將小歪拉開,把玉娟屍身送回了西豐新村後邊的桃樹林擺著。
按當地風俗,玉娟還不到三十歲,是不能進祖墳,而且還不能進屋。
所以暫時擺放在山腳下,在王長河養雞場旁邊搭建了一個簡易的靈堂。
王敏和王霞給玉娟進行了梳洗換衣服,本來小歪要給她換衣服,可是老蒲和馬菊勤傷心欲絕。
才剛剛滿兩歲的小王宵,眨巴著那雙純真無邪的大眼睛,望著正在哭泣流淚的奶奶,似乎感受到了奶奶內心深處的悲傷與痛苦。
他那稚嫩的小臉瞬間皺成一團,小嘴一撇,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聲音響亮且刺耳。
這突如其來的哭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慌了神,大家手忙腳亂地想要哄住這個小家夥,但無論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小王宵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樹袋熊一樣,緊緊地掛在了小歪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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