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陷入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聚在秦迎夏身上。
靳酌唇角帶起弧度,拿起桌上的酒水喝了口,稀薄的水光印在他薄唇上,看著比平日更加嫣紅了。
“牌拿來。”
他朝著裴瀾鶴勾手,後者端著腔調睨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地將麵前的牌推給他,眼底充滿戲謔。
靳酌倒也沒急著抽,而是當著秦迎夏的麵鋪開,而後斜支著額頭,語調悠閒又輕慢,“怎麼說啊小秦學妹,抽一張?”
秦迎夏手心冒汗,指尖捏著衣角,她真怕自己抽到了什麼特彆炸裂的大冒險。
虞枝枝在她腰上戳了戳,“寶,聽天由命,咱又不是玩不起…”
她這麼說著,又湊到秦迎夏耳畔,輕聲念著,“靳酌剛剛那麼輕鬆就用美色拿捏了你,這次咱也釣他一回。”
秦迎夏心怦怦跳著,咬著唇望向靳酌。
那人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衝她挑了下眉示意。
她垂下眸子,視線落在鋪開的牌上。
“看中這張了?”靳酌修長的指在牌上敲了敲,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秦迎夏看了他一眼,果斷移開視線,她迅速抽出一張,“我選這個!”
靳酌點頭,嗓音帶著眷戀,“行~”
他看清牌麵上的燙金字體,不緊不慢地念出來,“在對方的鎖骨窩…”
男人特意停頓,撩起眼皮看向眼前的秦迎夏,眼裡染上點薄紅,“吃草莓。”
話音剛落,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
幾人看熱鬨不嫌事大,就連裴瀾鶴也來了興致,跟著捧場鼓掌。
秦迎夏腦子暈乎乎的,她寧願被問真心話。
“敢麼?”他問。
靳酌的指腹碰了碰她的臉,那種觸感宛如觸電般,酥癢難耐。
她安靜地盯著他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半露的鎖骨上。
男人的鎖骨漂亮精致,鎖骨窩很明顯。
秦迎夏突然想起網上說的“有人能在鎖骨窩裡養小魚”
說的大概就是靳酌這種。
她呼吸輕緩,小幅度地點頭。
靳酌勾著玩味的笑,招呼謝遲關掉幾盞燈,“小姑娘容易害羞。”
這是他給的說辭。
其實是不想讓彆人看清楚秦迎夏害羞的模樣。
…
燈光黯淡下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靳酌慢條斯理地在草莓果盤挑著,草莓是新鮮的,服務生端上來時還帶著水珠。
此刻隨著他挑選的動作,指尖不可避免地沾上水漬。
秦迎夏離得近,看得格外清楚。
她臉上緋紅一片,偏過頭不再去看這樣色氣的一幕。
“酌哥,挑好了沒啊?”謝遲催促著。
靳酌指尖夾起一顆,“可以了。”
他說完整個人又懶懶地倒進卡座裡,領口敞著,漂亮的鎖骨窩一半匿進暗色中,唯有那顆帶著水珠的草莓鮮紅無比。
“秦迎夏…”
靳酌朝著她微抬下巴,儼然是任她肆意玩弄褻瀆的姿態,“來我這裡…”
他赤裸裸地引誘。
秦迎夏向他靠近,細白的腿抵在他腿中間,慢慢俯身。
濕熱的氣息落在他頸側,鼻尖纏繞著女孩身上的白蘭梔子香氣。
靳酌喉嚨發緊,渾身也緊繃著。
“靳酌…”
她柔聲喚他,用隻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氣音。
“放鬆呀…我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