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啊小家夥雖然隻有這麼一點,力氣卻很大啊,竟然能踹斷我的腦袋。”
說話的是空喜,他拎起了凜光,男孩兒很輕,非常輕,比他都輕。即使是他也可以隨便提起來玩。
被拎起來的凜光像是被揪住後頸的貓,安分的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一直都這樣,還是因為剛才踹斷了他的腦袋現在怕他的報複才裝的這麼聽話。
“小豆丁之前可沒這麼厲害凜光,你得好好謝謝積怒才行。”
那雙灰藍的眼睛轉了一圈看向遠處的積怒,又下落看向自己的雙腿。
凜光想起自從認識了積怒和可樂之後,經常性的貓捉老鼠活動嗯。怎麼不算是積怒幫忙的呢?
但真要說,凜光之所以會如此熟練,還得是因為上一個對他感興趣到想要咬一口的,是可樂。
“但要感謝的話,得先謝謝可樂吧。”
背後的手一提,凜光的身體一晃,空喜那張帶著放肆笑容的臉在下一秒占據了凜光的整個視野。
“喂,你們在說什麼小秘密呢,跟我也講講。”
男孩兒對他的靠近視若無睹,兩雙眼睛對視著,男孩兒歪著腦袋自顧自的思考了一會兒,朝他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好啊——”
————
————
空喜是個蠢貨,可樂是半個蠢貨。兩個加在一起都湊不出一顆腦袋的家夥,被一個孩子耍得團團轉一點都不奇怪。
隻要被他們盯上的目標不是自己,積怒也尚且可以忍耐。
隻要被盯上的目標不是他自己。
討論聲甚至沒有被刻意壓低,擺明了就是挑釁,最低級的手段卻起到最好的效果,積怒成功的被踩到了雷線。
“你們幾個適可而止!”
掌握成拳,攥著錫杖的骨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錫杖砸在地板,電流瞬間蔓延開,即使無法造成傷害也足夠有壓迫感。
但無法造成傷害也沒關係,他需要的也隻是那一瞬間的震懾罷了,空喜在天上不好打,可樂就在地麵上難道還不好抓嗎。
哀絕看著被錫杖打飛出去的可樂,除了搖頭歎息,似乎也不能做什麼,他對和這幾個人打一架沒興趣,也對打下來天上亂飛的鳥沒有興趣,至於那個男孩兒,他倒是有點興趣,隻是男孩兒精力實在充沛,應該是不會願意坐下來安分待著的。
“彆這麼生氣嘛積怒,你都不覺得快樂嗎,小豆丁明明那麼喜歡和你玩——”
“我對和他玩一點興趣都沒有!也不覺得你們兩個蠢貨被一個小鬼牽著鼻子走有什麼可快樂的!”
視線上移,這次瞄準的目標是空喜。
主犯是凜光,但和沒帶著半天狗的小鬼玩貓抓老鼠,玩到天亮他也不會贏。
而如果將兩個從犯打老實了,至少今晚會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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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絕不一起玩嗎?”
說是神出鬼沒一點都不誇張,哀絕從未放鬆過對周圍的警惕,但在聲音出現之前,他都沒意識到男孩兒來到他背後了。
“這沒什麼有趣的,徒勞的鬥爭隻會讓我覺得哀傷。”
雖然心下有些震撼,但那張臉上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依然是那副悲天憫人無欲無求的模樣。
“明明是一樣的,卻又完全不一樣。”
凜光壓在哀絕的肩膀上。歪著腦袋看著那雙藍眼睛好一會兒,才將視線轉移到那杆長槍上。
“沒見過的武器。這是什麼?”
“是長槍。”
長槍不同於彆的,可樂的蒲扇進攻不分敵我,積怒的錫杖男孩兒肯定拿不到手,至於空喜,男孩兒從未對他的爪子起過興趣,看起來倒是對翅膀的興趣更多一點。
“是想要試試嗎”
哀絕輕聲問。
————
所謂一物降一物就是這麼一回事,天上飛的地上跑的被一根錫杖戳了個對穿作為教訓,而罪魁禍首早就溜到一邊去給自己找樂子了。
明明之前不論怎麼打都不願意安分坐下來,偏偏和哀絕沒說兩句話,這時候卻趴在哀絕的背上表現得像是比誰都聽話的好孩子。
“真是”
鐵環碰撞的聲音在身後回響,不用看都知道是那兩個家夥緩過勁兒將錫杖拔出來了。積怒沒有特意去看,隻是用餘光掃了一眼,可樂和空喜立刻繞開了他,也圍到哀絕身邊又去找凜光了。
一次肯定打不服,但至少今晚,他們不會再過來打擾了。
“雖然腿上稍微有點力氣,但本身還是太弱了,凜光,你的身體還是太脆弱了,真讓人哀傷”
哀絕見過一些鬼,見的更多的是獵鬼人,但不論拿其中的哪一方作為案例,男孩兒都是更弱的一方。弱,太弱了,肉眼可見的弱小,細瘦矮小的身軀,隻憑借這具身體的力量,連將他的長槍拿起都不容易。
鬼可以憑借吃人變得更強,吃得越多,就越強。弱小的鬼會為了滿足食欲和變強不斷吃人,而凜光明明活了很久,卻一點也沒有進步,反而在弱小的這條路上一直往下走可樂和空喜甚至都沒把他當作會成為競爭對象的鬼,這就是凜光身為弱小者的生存之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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