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握住林曼的下顎,在林曼驚愕的視線下道:“想見我母親,何必搞出這麼多事情來,我讓你見就是了。”
什麼?
裴硯的話聽在林曼耳中,他的意思是他答應讓她見裴母?心中一喜,隻是還不等林曼站起身,她的嘴便被劉琳捂住。
“唔…!”
林曼吸了兩口氣,下一刻,一股困意襲來,沉重的眼皮四散迷離,對上裴硯漆黑冰冷的視線,再也抵抗不住,閉著眼朝地上栽去,預想的疼痛沒有出現,她落進一個冰冷的懷抱,冷的讓人發顫。
最後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先生,老夫人的車已經到了。”
裴母…裴母來救她了!
裴硯看向懷中的林曼,“你總算是聰明一次,如果今天來的人是季澤,你猜我會做什麼?隻可惜,今天注定要讓你失望了。”
他緩緩道:“因為我還不打算放手。”裴硯的聲音不停回響在林曼耳中,她恨不得立刻掀開眼皮給他一巴掌,但她現在困得睜不開眼,隻能由著劉琳擺弄…
再次睜開眼,眼前昏暗一片,“唔…!”林曼視線望去,前方忽然出現一縷光,她的手腕被禁錮在身後,動彈不得,林曼隻能緩緩的蹭著身體,踱步往光的方向移動。
一陣腳步聲響起,林曼順著縫隙看見裴母帶著人走了進來,她麵色凝重,和林曼記憶中一樣慈愛,隻是鬢邊生出了一點白發,林曼頓時眼眶濕潤。
裴硯正坐在客廳抽煙,煙霧繚繞,叫人看不清神情,見裴母來,他站起身,“媽,您怎麼來了?”林曼靜靜看著,裴硯精湛的演技。
如果不是她昏迷前聽到他跟劉琳的對話,可能還真會以為他不知道裴母來的事情,裴母挎著包,剛一進來便四處巡視,見找不到人,她的臉頓時嚴肅起來。
“你彆給我打馬虎眼!曼曼人呢?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隻能順著縫隙看裴硯將裴母扶坐在沙發上,他彈了彈手上的煙灰,“媽,您這又是鬨哪一出啊?我跟她已經離婚了,您覺得我應該知道她的行蹤嗎?”
他語氣漫不經心,像是全然不在意。
裴母卻不買賬,“知子莫若母,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阿硯,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可是問過你的意思,你是我的兒子,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我這個當媽的還能逼你不成?”
“但當時你沒有反對,你既然不反對,結了婚之後就好好對待人家姑娘,可你呢?從前連酒宴都不肯參加的人卻在婚後三兩天就傳出緋聞,跟那些十八線小明星我瞧著沒一個好的,哪一個能比上曼曼,可你當時偏偏這樣做了,那些紅毯豔照,哪一個不是想借著你的名氣一步登天的。”
“可你不但不打壓,還縱容那些媒體亂寫,從不回家,媽知道你是在逼著曼曼提離婚,我雖然不讚同,但你是我的兒子,你做什麼媽都支持你,我想著到時候就給曼曼一筆錢,也彆讓外人覺得我裴家苛待人家姑娘。”
“後來你遇到甘家那姑娘,她是予汐的妹妹,你多照顧也無可厚非,可你都做了什麼?曼曼是你夫人,你怎麼能允許彆人越過她的位置去?”
“阿硯,曼曼是個有靈氣的姑娘,她適合在演藝的路上闖出她的天地,是你禁錮了她的發展,你讓她傷了多少次的心,現在她好不容易決定放下你,你就不能放手成全她?”
裴母苦口婆心,林曼不停的點頭,她覺得裴母說的太好了,如果不是她的手腳被束縛著,她真的想給裴母鼓掌。
她跟裴硯可不就是一對怨偶?從前她像怨婦一樣瘋狂的纏著他,如今他像惡鬼一樣對她陰魂不散。
裴母一番話說的聲情並茂,讓在場的女傭都為之動容,可裴硯的目光卻依舊淡淡的,他看著裴母擦拭著眼角本不存在的淚,“媽,演夠了嗎?”
裴母的手一頓,“臭小子!”她知道兒子是什麼德行,所以才故意說了這些話,希望能激起他內心的愧疚,可沒想到這臭小子根本不吃這套,油鹽不進的模樣讓裴母一時間沒了法。
“你既然跟曼曼離了婚,那她就是我乾女兒!現在她遇到危險了,你不管,我找你爹去!”
整個海市沒有人不知道裴震霆最寶貝這個妻子,當年裴母懷裴硯的時候,隻是因為裴硯在肚子裡踢了裴母一腳,裴震霆就心疼的差點不想要這個孩子。
曾經海市的一把手,更是因為裴母甘心被遠調,但裴硯卻無話可說,因為他跟他的父親一樣,是個隻願意去彌補但不願意後悔的人。
錯了就是錯了,他認,但現在要把林曼帶走,就算是他親媽也不行,“媽,我的確知道林曼去了哪裡,您想知道嗎?”
裴硯的聲音讓裴母拿手機的動作一頓,她麵露懷疑,不得不說裴母是了解他的兒子的,他不肯鬆口時,讓人沒有辦法,可他突然鬆口,又讓人覺得他有所圖謀,但裴母沒法。
“好,那你說曼曼去了哪裡,是不是你私下把人帶走了?”
林曼看著裴硯勾唇的模樣,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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