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端坐在沙發上,轉了轉手腕處的表,指間夾著一根煙,煙霧繚繞,讓人看不出喜怒。
林曼呼吸一滯,她看著裴硯的神色,就在她以為裴硯會拒絕時,他卻道:“沒意見,您查過也放心,天黑路遠,也好早點回去。”
裴母一怔,原本她以為還要花費一番功夫,沒想到裴硯會這麼爽快同意,難道曼曼真的不在這裡,裴母狐疑的看了看四周。
她招了招手,身後的幾個人快速朝著四周走去,裴硯隻是淡淡的瞥了眼,任何動作。
林曼透過縫隙能夠清晰的看到裴母同裴硯坐在客廳,裴母的麵上不顯,心中卻是焦急的等待著,“阿硯,我查到曼曼走的那天,你的車出現過,那是你在意國的車。”
裴母是懷疑自己兒子,私下將人帶走了。
裴硯將煙頭按在煙灰缸中,“媽,夫妻一場,我去送送她而已。”
裴硯的說辭讓裴母挑不出一點毛病,她道:“阿硯,如果媽找到了曼曼,你不可以再把人扣著不放。”
裴硯端起傭人遞上來的紅酒,輕輕抿了口道:“媽,她不在我這,您要白跑這一趟了。”
林曼聽著裴硯的話,含糊不清嗚咽著,死騙子!她從前隻以為裴硯不屑騙人,更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今天親眼所見之後,林曼簡直想扇醒從前自以為是的她,裴硯分明是比彆人更善於偽裝而已!
周圍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林曼仔細打量著周圍,幽暗的環境讓她看不清周圍的一切,事實上,連林曼也不知道她所處的位置在哪?裴硯這個混蛋!到底把她關哪了!
林曼用力攥著手腕,卻掙脫不開手上的繩子!
“老夫人,沒有找到。”
“老夫人,我們這裡也沒有。”
陸續開始有人回來彙報,裴母麵色沉思,“你們可都認真找過了?”
“是。”他們甚至連莊園內的各處死角都已經找過,但是,依舊沒有…
裴硯站起身,“媽,這回放心了嗎?”
見林曼真的不在這,裴母麵色也有幾分尷尬,她輕咳了兩聲,“既然曼曼真不在你這,那封信估計也就是惡作劇而已,你好好休息,媽先走了。”
裴母來的快,走的也快,林曼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心徹底涼了下來,她嗚嗚咽咽的聲音不停搖著頭,下一刻,刺眼的光照下。
林曼下意識偏頭閉上眼,忽然手腕處一鬆,她的繩子被解開,林曼緩緩睜開眼,見裴硯正端著酒杯倚靠在牆邊,漆黑深邃的眼眸正望向她。
林曼看見裴硯,頓時氣血翻湧,她迅速撕開嘴上的膠帶,揚起手“啪!”的一聲,給了裴硯一耳光。
劉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愕住,“夫人!”她想上前查看裴硯的臉,卻被裴硯避開,他偏著頭,揚手用大拇指擦拭了下唇角,忽然深長一笑,“咬人的倔驢。”
“裴硯,你好卑鄙,現在你滿意了嗎?故意給我希望又讓我絕望!我是觸犯什麼天條了嗎?老天要讓我遇到你這種混蛋。”
裴硯是故意的,他早知道裴母找不到她,卻還是讓她來,讓她看!為的就是一次次擊潰林曼的心理防線!畢竟還有什麼比讓人眼睜睜看到希望,卻又觸摸不到更讓人絕望呢!
林曼瞪著裴硯,就是那種憤恨的眼神一次次刺痛裴硯的心,讓他總是忍不住去傷害她,他做出冷漠的樣子,不想去看向她。
“林曼,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最討厭你這副為了彆的男人跟我針鋒相對的模樣,季澤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動了我的東西,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
聽到裴硯的話,林曼反而平靜了下來,“裴硯,你想對付的人究竟是季澤還是我?你把對我的恨意報複在季澤身上,有意思嗎?”
裴硯的手指摩挲在林曼頸間,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酒杯被他隨手拋在身後,碎落成滿地,他的手禁錮在林曼的肩上,強行讓她貼近在林曼耳邊。
“你知道麼?我最討厭不守信用的人,有時候我真想掐死你。”他的眼中似乎也有痛苦。
“可我下不去這個手,居然如此,咱們索性誰都彆好過。”
話落,裴硯的唇忽然吻上林曼,冰涼的唇和濃烈的酒在林曼口中散開,讓她腦中一滯,濃烈的酒席卷唇腔,林曼忍不住發嗆,她眉頭微蹙,用力掙紮,可裴硯禁錮在她雙臂的手卻紋絲不動,不管林曼如何掙紮,她都沒有絲毫想要放開的意思!
“唔…!”
林曼用力咬下,裴硯忽然吃痛,眉間慍怒橫生,林曼趁機推開他捂著胸口不停的呼吸。
“裴硯,你想弄死我何必找這麼多借口?我什麼時候不守信用了?不守信用的人分明是你,離婚是你提的,條件是你開的,現在你又反悔,還用這種強硬的手段把我鎖在你身邊!我沒有見過比你更惡劣的人了!”
林曼唇瓣發麻,一口氣說完話唇瓣更是火辣辣的,這男人是狗嗎?這麼饑不擇食見人就啃!
裴硯看著林曼這副模樣,似乎是被氣笑了,他不顧被咬出血的唇,一把扯回想跑到林曼推到牆上,捏住她的下顎道:“林曼,你聽好,我裴硯不欠季澤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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