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全怪廖幕僚,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子的,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廖幕僚口中的密告不太好辦,既要把謠言傳給彆人,又不能讓彆人知道是你在傳,最安全的辦法是去貼布告,並且這個布告還得貼的好,被人看到了就有走漏風聲的可能。
廖幕僚考慮再三決定選用二個可靠且不識字的家丁來乾這事,他先用馬車把家丁送到粘貼點,然後囑咐他們貼時必須乘四下無人再貼,且貼的動作要快,貼完即快速返回馬車。
兩家丁很機靈,完全領悟了廖幕僚的意圖,把粘貼之事乾的非常漂亮的,隻是最後返回馬車之時出了點岔子,被開封府密作攔住了。
開封府密作一般不著捕快服,從外觀看還以為密作看是潑皮無賴,密後平日裡的工作就是在街麵上瞎逛,是林哲任府尹時設立的。
兩家丁如果不特彆謹慎,還不會引起開封府密作注意,偏兩家丁謹慎過了頭,這就引起開封府密作的注意,開封府密作一合計便一路尾隨,一直等兩家丁貼完布告返回來才下手抓的人。
兩家丁一開始以為是潑皮無賴找茬,沒把密作放在眼裡,還給密作來了一通厲害的抵抗,都險些甩脫開封府密作,隻是後來功虧一簣,開封府密作經過一陣手忙腳亂總算把兩家丁控製住。
馬車內的廖幕僚看到這一情況就知道壞事了,怎麼就被人給製服了,這些潑皮無賴想乾啥?敲竹杠找兩窮家丁。
廖幕僚為避免事情敗露毅然下令馬車對著開封府密作衝,廖幕僚之舉想把家丁救出來,不然出了事,龐賢東那邊沒法交代。
廖幕僚這一招果然厲害,開封府密作被衝的不得不閃避,廖幕僚趁機趕緊喊兩家丁逃命。
兩家丁聽到喊聲趕緊跑,不過開封府密作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回過神來便兵分二路,一路追家丁,另一路則直接對付馬車。
家丁好跑,一路狂奔伍彙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沒影了,馬車則不走運,很快被跳上馬車的密作控製。
廖幕僚真沒想到會是這樣,趕忙出馬車車廂與開封府密作交涉:“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隨意攔截龐府的馬車?都給老子下去。”
廖幕僚自報家門,企圖以龐府的名頭來壓他眼中的潑皮無賴。
開封府密作沒把廖幕僚口中的龐府放在眼裡,反而大聲訓斥。
“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對開封府捕快下毒手,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麼?”
“什麼開封府捕快?你們休得胡言,我等趕著去樞密院,麻煩你們不要多事,趕緊下車走人。”
廖幕僚見龐府壓不住,忙把樞密院抬出來壓,這個必須要壓住。
開封府密作沒理廖幕僚,他們懶得廢話便紛紛亮出了配刀。
這配刀一出,廖幕僚便不敢再多言,廖幕僚這下相信這些潑皮無賴是捕快。
開封府密作見廖幕僚不敢言語了,他們也不囉嗦了,押著馬車及人就回開封府了,因布告上的內容驚人,開封府密作第一時間上報了開封府通判。
通判大人麵對這樣的布告是不敢遲疑的,馬上派人向中書門下做了稟告:有人在東京汴梁城張貼布告,被開封府當場拿住,布告上講郭侍郎是細作。
邱海還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稟告,吃驚之餘馬上向身在陸府的陸知心作了稟報。
陸知心接到稟報後立馬指示邱海去開封府全權處理,首先辦二件事,第一是將城內的布告全毀掉,第二是嚴審案犯,把幕後真凶揪出來。
邱海立馬行動起來,帶著一眾中書護衛到了開封府,馬上提審廖幕僚。
廖幕僚不是等閒之輩,麵對審問一點不懼,拒不承認他們貼了布告,他講當時是他乘坐的馬車驚了,失控才衝向的捕快。
這解釋似乎說的通,隻是這不是事實是狡辯。
開封府通判刑榮聽完臉一沉,喝道:“大膽賊人,還敢狡辯?你不是在馬車叫兩被抓住的賊人逃跑嗎?若非你做賊,你為何要喊逃跑?”
通判刑榮想從氣勢上壓倒廖幕僚。
豈知廖幕僚不吃這一套,他早算到開封府這邊會這樣說了,他抬了抬眼。
“大人,是你的人聽錯了,當時是馬車失控,我是叫馬車上的人逃跑,還有你們捕快沒著捕快服,我還以為我碰到潑皮無賴了。”
居然可以這麼狡辯?這也是沒誰了。
刑通判不由大怒,把驚堂木一拍。
“大膽賊人,真是巧舌如簧,看來不用點大刑是不會老實說話的,來呀,大刑伺候這廝。”
刑通判隨即扔下一根令簽來。
兩旁的捕快正欲動手,卻被廖幕僚一通立喝給震住。
“我乃龐樞密高級隨從,看你們哪個敢對我用刑?龐樞密的人是隨便能動的麼?我看爾等是不想混了。”
龐樞密?怎麼會是龐樞密的人?刑通判聽了立馬有點慫,刑通判是知道龐樞密的,在刑通判眼裡龐樞密不好惹。
一旁的邱海對這一切聽的是清清楚楚,當即質問廖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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