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千言萬語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羅珍珍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李二山,猛地撲到他的懷裡,放聲痛哭了起來。
“山子,我男人死了!”
“是,是,我知道,他雖然死了,但是你要堅強起來,你還有孩子呢,為了孩子你也得保重自己的身體啊,是不是!”李二山趕緊勸說道。
“嗚嗚嗚,他就這麼撇下我們走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沒事兒的,沒事兒的,還有我呢,還有羅叔和秀秀他們呢,是不是,都能過去的!”
就在李二山好言安慰著羅珍珍的時候。
一個非常刺耳的聲音響起:“羅珍珍,你個賤貨,我兒子才剛死你就跟彆的男人抱在一起了,你還要不要臉!”
李二山猛的回頭,眼中閃出猛虎般攝人的光芒,其中充滿了殺意。
就在李二山回頭的那一刻,原本還在口吐芬芳的聲音戛然而止。
太平間的走廊中間,站著三個人,兩女一男,中間那位是一個50多歲的婦女,正抬著胳膊指著李二山和羅珍珍,嘴還在張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旁邊是一對青年男女,長相有幾分相像,應該是兄妹或者姐弟一類的。
“你再敢多罵一句,我讓你這輩子都再說不了話!”李二山冷冷的說道,空氣中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度。
“你是誰?憑什麼抱著我嫂子!”這時候,那個男青年壯著膽子說道。
“我是誰你們不用知道,你們又是誰?”
“我是範順平,這是我媽,羅珍珍是我嫂子!”
李二山冷冷地回道:“哦,原來是範順安的弟弟啊,來就來了,讓你媽管好她那張破嘴,彆給自己惹事兒!”
場麵現在是極其的尷尬,懾於李二山的氣場,那娘三個都不敢往前走。
“山子,你這是乾嘛啊!”羅春民這時候才站起來走過去:“親家母啊,山子是我們家的鄰居,從小和珍珍一塊兒長大的,有什麼冒犯的地方你彆介意啊!”
有了羅春民的話,那女人膽子也大了起來,嗷的一聲哭了起來:“誰是你親家,姓羅的,我兒子才剛死,你閨女就和彆的男人抱在一起了,哎呦我可憐的兒子哎,你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下賤貨呦,都是她克死你的哦!……”
這下羅春民的臉也黑了起來。
李二山更是氣的拳頭攥的咯吱吱響,剛想站起身來去教訓教訓這滿嘴噴糞的老娘們兒,卻被羅珍珍緊緊拉住,衝著他拚命的搖頭。
李二山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狠狠的瞪了那三個人一眼,才轉頭安撫羅珍珍:“沒事兒,不用聽這老娘們號喪,我看這家以後你也沒辦法待了,等辦完喪事兒之後就帶著孩子回娘家吧!”
羅珍珍含著眼淚:“我怕……”
“沒事兒,一切都有我呢,誰要敢攔著你,找不痛快,我弄死他全家!”
這話說的聲音很大,而且冰冷沒有帶著一絲感情,範順平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還有沒有王法了,有人要殺人了啊!”範順安他媽還在地上哭嚎著。
“閉上你的坑,不信你可以試試!”
正在這個時候,太平間的門打開了,從裡邊走出來一個護士:“吵什麼吵,在裡邊都聽到你們吵架了,不知道死者為大啊!誰是範順安的家屬?”
羅珍珍趕忙站起來:“我是,我是他媳婦!”
範順平和他媽媽三人也趕忙上前:“我是他弟弟,這是我媽和我姐姐!”
“好,死者的遺容我們已經整理好了,你們現在可以進來看看了!”護士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羅珍珍的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還有些站不穩的節奏,李二山趕忙上前托住了她的手肘,然後對牛大壯說:“大壯過來幫忙扶著點兒珍珍”。
然後又對羅秀秀說道:“秀秀,你這懷著孕呢,就彆進去了,在外邊等著我們出來吧!”
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著羅珍珍往太平間裡邊走。
太平間內,要比外邊溫度低了不少,讓人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其中一側是存放屍體的冰櫃,另一側是長長的一排病床,其中一個上邊躺著的就是範順安,整個人用白布蓋著。
一群人一步步的走過去,護士提醒道:“整理遺容我們已經儘力了,要是有膽子小的,還是彆看了,隔著白布跟死者告個彆就行了!”
範順安是被卷進機器裡的,誰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子,不然貿然的去揭開白布,護士一提醒,就連範順安的媽媽和弟弟都有些猶豫,李二山輕蔑的看了這母子三人一眼,對牛大壯說:“大壯你扶著點兒,我去看看。”
然後他邁步走了過去,伸手抓住白布的一角,輕輕的掀起,這下邊的情景,看了李二山也是一咧嘴,雖然他在戰場上早就見慣了血腥場麵,可這個也挺慘的,即便是已經整理過了,還是很恐怖的。
輕輕的放下蒙布,李二山走回到羅珍珍的身邊:“珍珍,你就彆看了,就這麼和他告個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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