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鴻聽著機械發出的聲音,握緊了拳頭,刀輪和石殼飛快的摩擦,火星四濺
石頭隻有四十厘米左右的厚度,很快就從中間切開了。
曹鴻緊張的走了過去,看著切口,腦袋有點懵還是磚頭料。
一半石頭徹底沒了,而剩下的一半,如果不是滿料,這塊石頭就徹底切垮了,咬牙道:“將窗口附近的皮殼打開。”
負責開窗的士兵看了鬱金一眼,見她點頭,拿著角磨機開始擴開窗口。
但僅僅是片刻,角磨機就停了,窗口附近的翡翠,隻向裡麵延伸了六公分,然後就斷了。
也就是說,除了這六公分的翡翠,其餘的全都是大理石。
曹鴻震驚的看向葉青,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妖怪。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塊石頭除了刷過皮之外,絕對沒做過任何手腳,甚至,連老緬最擅長的打孔探底都沒做過。
現在他對葉青的話也不再懷疑了,賭石玩的不僅僅是眼力,還有運氣:“葉先生那位女朋友,真的是幸運女神。”
葉青笑了笑:“賭石這個行當,玩的就是財力和運氣,沒錢,再好的石頭放在你麵前都不是你的,沒運氣,就算窗口開出帝王綠,你切也是磚頭料。”
曹鴻深以為然,鬱金卻一個字都不信。
葉青如果沒實力,李青雀和鄭乾兩個珠寶世家的傳人,會對他這樣服氣,之所以不辭辛苦的幫忙,實際上就是在偷學葉青的相玉術
相玉術,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不過是從皮殼上的砂礫,鬆花,蟒帶,裂,等等綜合分析。這種分析,實際上就是跟親手切石有很大的關係。
綜合判斷,在實際驗證,就等於再一次加深記憶。
鬱金臉色平靜,並沒有輸不起:“虧了多少。”
曹鴻哭喪著臉:“最少虧了九百萬!”
“繼續賭!”鬱金咬了咬牙,她篤定曹鴻賣給她仙丹,而且,輸了的,曹鴻同樣有份,雖然曹鴻是名義上的礦主,但實際上就是一個高級管理人員,翡翠敞口的歸屬權是民族團結政府的,這是昂山主席再當國務資證的時候,給自己留下的後手:“賭石不可能每次都切漲的。”
曹鴻也有點不服氣,他是緬籍華人,自幼在礦區長大,對於原石的認知遠遠超過一般人:“好,那就繼續,神仙難斷寸玉,賭石有輸贏,輸一次純屬正常。”
葉青無奈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這塊石頭的皮殼很好,但是就將皮殼刷了,這樣的好處是可以讓人看到皮殼更多的表現,但是最重要的依據,砂礫卻消失了。
而那個窗口給人野望,讓人先入為主,覺得這塊石頭是滿料滿色。開窗的這個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抓住了人的心理,你們太心急,太自信,這一次才輸了。”
葉青本想給他們找一個台階下,順便解釋一下自己不賭這塊石頭的原因,但是曹鴻和鬱金卻深以為然,同意的點頭。
鬱金更是雄赳赳,氣昂昂,開始選第二塊石頭。
一塊幾十個億的刺激,讓她欲罷不能!
葉青看她有點上頭了,笑了笑,不再勸解。
這世上最難勸的就是賭鬼,一旦入了這一竅,就算神仙都拉不回來。屬於見了棺材才掉淚,到了黃河才死心的那種。
讓他們撞撞南牆,對接下來的合作才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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