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hipp’》的音樂聲中,他們在避難所裡到處穿梭。
有時是通過黑色通道,有時則是直接在泥土和石塊中穿行,就好像它們不是固體而是水一樣。
在經過一處廢棄的通道後,馬爾被暫時安置在了這裡。
女人給了他一根防身的金屬棍,一盞魔法燈,一套野營套裝還有足夠吃七天的食物。
都是從虛空之中掏出來的。
又是馬爾沒見過的巫術,他甚至覺得這些說不定是變出來的虛假的東西,等他們一走就會重新化為空氣。
這樣的擔憂並沒有發生。
七天後,等邋邋遢遢的馬爾又回到了避難所,他發現避難所的氣氛變化巨大。
往日喜歡堵路收保護費敲詐普通人的地痞流氓打手幾乎不見。即使有,也像換了一個模樣,說話待人都客客氣氣。
有個以前敲詐過馬爾的流氓在看到他之後,急匆匆地跑過來噓寒問暖,就好像他們是幾年沒見的親人一樣。
前流氓把馬爾一路護送回家,最後告彆時還掏出錢包把以前敲詐的錢加倍還給了馬爾。
天要下紅雨了?
馬爾瞅瞅避難所的天花板。
就算要下,也下不到避難所裡啊!
馬爾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回家好好洗了個澡,在擦頭發的時候又看到了那筆失而複得的錢,想了想,決定出門吃頓好的。
他最喜歡的餐飲店離上城區很近,價格不便宜,馬爾一年也去不了一次。
上城區,顧名思義,就是那些上等人住的地方。
隻是今天往上城區走的人卻都屬於勞工階層。
每一個人麵上的喜悅難以遮掩,如同老板說這個月工資提前發放,而且每個人還有額外獎金一般開心。
等到了餐飲店,馬爾驚訝地發現,那些人還在往前走。
難道是新上任的首領準備發錢?
出於好奇,馬爾決定跟過去看看。
他看到了此生都難以忘懷的一幕。
人。
被掛在路燈上的死人。
每一個人腳上都掛著一塊牌子,上麵細數他們的過往。
他們曾經的身份有高貴也有低賤,但無一例外都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馬爾捂著嘴在某個死人的腳下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