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這張臉,死者是個黑幫頭子,手下的轄區就包括馬爾住的街區,甚至那位敲詐自己的混混就是死者的手下。
現在他死了,他的死亡似乎解釋了為什麼那個混混會還他錢。
突然,有人拍了馬爾的肩膀一下。
他差點跳起來。
過了好幾秒才戰戰兢兢地回了頭。
是那個刀疤臉。
“你、你好!”馬爾咬緊牙關,不然他相信自己的牙齒會咯咯作響。
“你也好,小播音員。”對方的聲音倒是很正常,少了那股毒蛇勁,多了一份愉悅。“我倒是沒想到你敢來這裡。”
話語中的譏諷意味很明顯。馬爾也不在乎,如果知道這裡掛著這麼多死人,他確實不敢來。
現在,他也不敢走,僅僅是站在刀疤臉的麵前,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勇氣。
幸運的是,刀疤臉的同伴來了,他們在他麵前聊了幾句後就雙雙離去。
留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馬爾,在僵立了一會兒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你今天心情很好,兄弟。”泰斯說。
“每天我的心情都挺好的,至少比回去要好。”塔裡安的視線在每一具屍體上掃過,純黑的眼睛露出一絲挑剔。“不是我說,泰斯兄弟,你的手藝有點糟糕。”
“一個迅速的死亡,保證全屍並懸掛在燈柱上示眾。”泰斯不緊不慢地說,“頭兒的要求我都做到了。”
“你真是沒有這方麵的藝術天賦,也就勉強達到警示的目的吧。”塔裡安歎息,但沒再多說什麼。
畢竟,是他自己向利亞要求的審判權。
行刑權則歸泰斯,同樣是自己的選擇。
他們的好頭兒利亞隻能撿被挑剩的監督權,負責盯著他倆不要越權。
他們在這幾天內開了數場公審大會。
相關法律是從基地裡找出來的。它經過了反複修改,很多條例都詳細地讓人吃驚。隻是以往它的唯一用處是鏟除異己和規範下等人,對占據權力的人來說形同廢紙。
直至利亞他們來後,真正的公平和正義才得以伸張。
這是利亞找到的最後一個有地母像的避難所。來的第一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了所有的地母像,並找了個地方銷毀。
之後,掌握了所有神性火花的利亞將一個改進版的誓詞加在了每個施法者身上。
這版誓詞中,第一次違背誓詞將獲知誓詞內容,並得到刺痛心靈十秒的提醒,第二次是一分鐘,第三次直接失去力量。
此外,利亞還準備為那些棄誓者提供一次悔改的機會。
隻要在徽章麵前悔過自新,就有機會重新獲得法術的力量,但這一次不會再有提醒,一旦違背,死亡是唯一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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