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床榻上,付瑤微微睜開眼,發現身邊的床鋪早已空空如也。
她心中了然,南楚帝大約已經去上朝了。
在門外候著的宮女玖玖感覺到裡麵的動靜,便知道付瑤醒來。
於是推門而入,將打來的水放在屏風後,緩步走過去床邊。
輕聲說道:“娘娘,您醒了?陛下特意叮囑奴婢們不讓打擾您歇息呢。”
聽到玖玖略帶戲謔的話語,付瑤臉頰不禁泛紅,嬌嗔地瞪了她一眼,“休要胡言。”
玖玖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收斂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娘娘,各嬪妃已在宮殿外等候多時了,可要讓其請安?”
付瑤心中明白,這些嬪妃的請安不過是一場表麵功夫,每個人心中都懷著各自的小算盤。
她淡淡地說:“你啊,沒什麼好生氣的。皇上是一國之君,自然不會隻有本宮一人。
玖玖,在這深宮之中,謹言慎行才能活的長久。替本宮梳妝打扮吧,素雅些就行。”
付瑤不喜繁重奢華的衣飾,簡單素雅更能凸顯她的清麗脫俗。
她深知,皇宮是一個充滿算計的地方,一言一行都必須謹慎。
縱然南楚帝曾許諾她在鎮北將軍府的日子可以延續到宮中,但她更明白,得到皇帝的寵愛並非長久之計,唯有保持本心,方能在複雜的宮廷生活中立足。
梳妝完畢,付瑤步出寢宮,嬪妃們早已按序等候在外。
她微微一笑,親切而不失威嚴地與眾人寒暄幾句。
“起吧!果然這後宮之中的女子,個個都是好顏色,難怪陛下會如此喜愛。
本宮瞧了,也是心生憐愛。”話音剛落,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微妙的氣息。
“嬪妾自是不敢與皇後娘娘媲美,但也是有幸入得了陛下的龍眼,得到陛下的寵愛。
在皇後娘娘入宮之前,陛下也是日日宿在嬪妾寢殿——哎呀,是嬪妾多嘴,惹皇後娘娘不快了。”
說話的正是江邈邈,付瑤自然是聽身邊的連嬤嬤說過此人,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果然一點都沒錯。
“連嬤嬤,嬪妃不敬皇後,是何懲罰?”
付瑤也沒有動怒,而是一臉淡定的看向身側的連嬤嬤,微笑著問道。
“回娘娘,不敬一國之母者,女子掌嘴三十下,男子則杖責三十下。”
連嬤嬤聽到付瑤喚自己,也是讚同她的處理方式,不驕不躁,冷靜自處。
“噢?既如此,那便行刑吧!”
然而,付瑤並非柔弱之輩。她明白,要在複雜的宮廷中生存下去,必須要有智慧和勇氣。
她們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仿佛要將付瑤撕裂。付瑤深知,這些表麵的恭維和微笑之下,隱藏著無數明槍暗箭。
“皇後娘娘,嬪妾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您這樣做,不怕觸怒龍顏嗎?”
江邈邈沒想到付瑤是動真格的,本以為是個軟柿子,好拿捏的,沒想到卻是個硬骨頭,難啃的很。
“本宮與陛下行過夫妻之禮,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你覺得陛下會因為一個嬪妃而惹自己的新婚妻子不快?”付瑤不急不慢的說道。
是啊,她與南楚帝拜過天地,行了夫妻之禮的,而她雖然是六嬪之首,說白了也就是個妾,如何與她相比?
付瑤的眼神掃過眾人,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她知道,後宮之中的爭鬥永無休止,但作為皇後,她必須樹立自己的威信,讓眾人明白,她不是可以隨意欺淩的弱者。
她要憑借智慧和勇氣,守護好自己的地位,保護好自己愛的人。
江邈邈也沒有再大吼大叫,而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坐在鳳位上的付瑤,那個位置,原本是她。
是付瑤鳩占鵲巢,奪了去的,她必須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將南楚帝的心牢牢抓住。
看到這樣的江邈邈,付瑤也隻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心裡卻暗自在心裡給南楚帝記下了一筆。
眾人看著江邈邈被拉出華清宮門外掌嘴,聽到這聲音,隻覺得是打在自己臉上一樣,齜牙咧嘴的疼。
待行刑完畢後,付瑤便讓她們各自散去。她心中清楚,這些表麵的和諧之下,暗潮湧動。
但她付瑤,絕非任人擺布的棋子,她要在這深宮之中,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付瑤望著遠方,心中默默許下一個願望:願在這紅牆綠瓦之間,能保持一份內心的寧靜與獨立,不迷失自我,也不辜負南楚帝的信任吧。
後宮的爭鬥才剛剛開始,其他妃子們對這位新來的皇後充滿了嫉妒和敵意。
她需要小心翼翼地應對每一個妃子,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彆人攻擊的把柄。
但付瑤也清楚,今日之事隻是開胃菜,後宮的平靜也隻是暫時的,風波隨時可能再起。
華清宮的事情如一團亂麻,南楚帝與赫魈在禦書房聽著李忠天一一稟告。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凝重的氣氛,南楚帝的臉色越來越沉,仿佛能滴出墨來。
赫魈在一旁單手扶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他很少見到南楚帝如此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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