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堆完雪人的第二天,發生了那麼~一丟丟的“小意外”
莎萊娜一臉茫然地側坐在周琴的床邊,用手背測量男友額頭的溫度。在多次確認後,她終於能作出準確的判斷——房東先生肯定是感冒了!
“不過你怎麼會突然感冒的?”
周琴忍受著高熱,從被窩裡冒出半個頭,沒好氣地盯著身旁的女友。
゜゜[???]
你要不想想看,是誰把我埋在雪地裡的
他的心中雖有些“埋”怨,但也不太想說出口,免得莎萊娜感到內疚,“可能是換季吧,一時間不習慣溫度變化,不小心冷著了。”
莎萊娜細心地為他掖起被子,把這個可憐的病人裹得嚴嚴實實。然後,她把家裡大大小小的玩偶全部抱在懷裡,一股腦塞在周琴身邊,布下了由玩偶組成的法陣。
如今的周琴被毛絨包圍,左邊一個栗子球,右邊一個冰伊布,頭頂放個小柴犬,懷裡還被莎萊娜塞了個兔子。就像是有了小家夥們的陪伴,他就能快點好起來一樣。
這個不懂得照顧彆人的女孩生怕愛人冷著,甚至拿出自己的毛線帽套在周琴頭上。一頓操作下來,就差沒把他的正臉也掩起來,整個人都給埋到被窩裡去了。
在周琴翻起白眼,把帽子摘到枕頭旁邊後,莎萊娜才望著天花板回憶道:“仔細一想,我剛穿越來的時候好像也感冒了吧?”
女孩揉了揉眉心,在模糊的記憶海洋中尋覓著當時的情況。可不論如何回想,她都隻能記起食物的氣味,“話說房東那時煲的是什麼粥來著?”
周琴一提起煲粥做飯這種事情,整個人貌似都精神了不少,就連眼睛都開始出現高光,“我還有印象,是菜心瘦肉粥。咳咳,我煲粥本來隻想買十塊錢瘦肉,老板非得切十二塊的給我。”
“要不是那時候忙著回來照顧你,我非得陪他聊上幾句”
莎萊娜聽著男友說的話,逐漸上揚的嘴角比槍都難壓。她順勢一倒,隔著厚厚的棉被躺入對方的臂彎裡,讓兩人的臉龐無比接近。
她眨了眨眼,指尖在周琴臉上輕輕一刮,調戲著這個失去反抗能力的病人,“那個時候才剛認識呢,你那麼擔心我的嗎?”
周琴感受著近在咫尺的體溫與呼吸,下意識調整著手臂的位置,以免磕到莎萊娜,讓女友有絲毫的不適。他回憶起當初攔在走廊上,撞得女孩腦袋發疼的空氣牆,神情複雜地回道:“那個時候吧,我其實是在另一種意義上挺擔心你的”
聽見滿意的答複,莎萊娜固然是心裡一甜。可她理性的一麵反而對此感到不解,試圖去確認男友的內心想法,“明明才認識了幾天?如果我們的立場對調,我大概不會像你那麼在乎一個外來者,會隨他自生自滅。”
“你是把空氣牆給忘了吧?”
“如果你真的在我家裡出什麼事兒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把你帶出門。”
莎萊娜把腦袋挪到枕頭上,隻和感冒在床的周琴隔著那麼一掌的距離。她看著男友無奈的表情,不禁想起當初宅在家中的九月。現在想來,最初的一個月滿是兩人小心翼翼地接觸對方的回憶,那份模糊又青澀的感覺,當真是美妙得很。
“我總覺得空氣牆是一種現代對我的排斥反應。就像是不想讓我和這個時代發生交集。”
“那貓眼石耳墜呢?”
“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連接兩個時代的橋梁?”
莎萊娜望了眼床頭櫃上的首飾盒,隻能大致猜測著其中的原因。但她有一個優點,懶得對想不通的事情窮追猛打。比起已經解決的空氣牆問題,顯然是麵前臥病在床的愛人更為重要。
“不管怎麼樣,現在換我照顧你了。”
白皙的柔荑輕輕撫上臉頰,讓渾身發燙的他感受到另一股溫婉的熱度。可是溫柔一瞬即逝,莎萊娜說的下一句話,讓周琴感到毛骨悚然
“說吧,我應該怎麼做?”
周琴把脖子往被窩裡縮去,依舊不太願意讓莎萊娜無所事事地陪在身邊,“嗯,其實我睡睡覺就能好,你不用管我的。”
“你出去乾自己的事情吧,看看書,錄一下視頻素材。我再躺一會兒就去給你煮點吃的。”
聽完他說的話後,莎萊娜似乎找到了照顧男友的方法。她雙手一拍,歡忻鼓舞道:“今天要不就讓我煮吧?”
周琴的眉頭立馬皺起。明明體溫高得很,他卻忽然覺得後背一寒。咽下一口唾沫後,他神色怪異地問:“你嗎?”
聽出了男友語氣中的不信任,莎萊娜從床鋪上坐起,用力捏著他的臉頰並據理力爭道:“什麼啊!大不了你在旁邊指揮行不行?!要不要露出這種表情?”
“沒,要不咱們叫外賣吧”
周琴揉著被捏紅的臉頰,恐懼的眼神微微與她錯開,字裡行間全是對平底鍋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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