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已開始了兩天,而周琴也結結實實在家裡躺了兩天。他終於過上除了幫忙寫視頻文案,就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開擺生活。
在爆肝大半個月,自媒體和期末考試兩手抓以後,他總覺得自己都快嘎了。
如今好好躺上個三五天,宅他個痛痛快快,隻能說是很合理,對得起當代年輕人心理狀態的行為。
在這兩天的時間裡,莎萊娜眼見著房東先生從之前的認真模式逐漸退化,變得慵懶如豬。
女孩每天都能看見自家男友走路慢悠悠,像個小老頭似的。如今的他,已開始披著小毯子,手捧茶杯在家中四處打轉,和條長了腿的鹹魚也沒多少區彆。
鑒於假期開始,他們平日的社交關係就像塊肉餅,被過年這把刀給剁得零碎。
先不論學校裡的朋友這兩天大多都各回各家,就連住在樓上的夏秋池貌似也離開了海海市,跟著班書文回家見家長去了。
莎萊娜現在想約人來自己家吃個飯,陪房東先生聊聊天都沒門兒。
她愁啊,怎樣才能把自己的死宅男友給帶出門啊?
他快廢了!
她向飯桌那邊看去,周琴正捧著一杯紅茶,重溫著電腦屏幕裡的《atoz/命運的蓋亞記憶體》傻樂。那模樣悠閒的啊,腦袋上都能開出一朵小白花了。
莎萊娜站在他的身後,看著那個一半綠一半黑的家夥對彆人拳打腳踢,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男友的興趣。
真不懂皮套人打架有什麼好看的
假麵騎士能比我好看?!
得虧周琴聽不見莎萊娜的心裡話,不然他鐵定會來一句:“那肯定啊,你一不能變形態,二不會飛踢!”
他要是真敢這樣說咳咳,那怕不是得如願以償挨上一記飛踢,然後血流成河了。
“房東,放假了!”
莎萊娜冷冷地打斷了周琴觀影的樂趣,幽寒的聲線宛如一根束縛在他脖頸上的弦,隨時準備勒死這個寧願看皮套打架都不多看自己幾眼的臭男友。
周琴忽覺背後一冷,連忙按下暫停鍵。他把腦袋向後一仰,神色凝重地看向頭頂的女孩。
“嗯所以?”
女孩把雙臂舉起,十指緊緊握住周琴的天靈蓋,一副要捏爆男友頭顱的神情。她柳腰微彎,任由一頭金發似鳥籠的柵欄般困在兩人身旁。
“真的!不出門玩嗎?!”
周琴絕望地朝陽台一指,異常嚴肅地說:“serio?你看外頭這雪下的,咱們非得出門嗎?”
“也還好吧”
莎萊娜也往打開了一條縫的陽台門看去,卻忘了自己還捏著男友的腦袋。
由於人體的慣性移動,她不經意間放下的雙臂令某人的後腦勺在椅背上嗑了一下,讓悲鳴與脆響同時傳來。
卑微的房東先生撥開了女友的柔荑,使勁揉搓著自己的後腦勺,拚命反抗,打死都不願意出門。
“不好,一點都不好。”
“這下雪天,足夠把我這個不夠一米八的南方人給埋了。”
“你們東方國度的南方人,比我那個年代的瓷器都脆弱。”
莎萊娜突然用手指抵著下巴,像是回憶起最近剛學的新知識,“話說,這裡也算是南方吧”
“兩廣以北都是北。彆看我,是周弦說的。過幾天等她來了,你罵她去。”
周琴毫不客氣地把鍋甩給周弦,等著讓她的未來嫂子收拾她。
莎萊娜倒也沒執著於南方不南方的問題。她隻是想起來前陣子看的書,裡麵有那麼一句話:鐘國人的性情總是喜歡調和、折中的
“那我們不出小區好不好?你這樣得發黴了!”
周琴反倒是尷尬了起來,他把頭擰開,支支吾吾地回道:“倒是不會發黴我當初高考完就躺了一個假期,每天抱著電腦屏幕過日子,直到來這邊上學前都沒出幾次家門。”
“”
“我要發黴了!!”
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兩次世界大戰,但莎萊娜好歹也是從列列顛尤為流氓的年代穿越而來,清楚明白道理隻存在於火力覆蓋範圍之內。
嗯,如果美少女的撒嬌也能算作一種火力。
女孩直接坐向周琴的大腿,讓周某人切身體會到何謂:軟玉溫香抱滿懷,春至人間花弄色。
莎萊娜伸出冰肌玉骨的雙臂,繞過男友的脖子抱了上去。她將腦袋貼在周琴頸部,用頭頂使勁蹭著愛人的下巴,修長的雙腿往半空亂蹬,絲毫不顧及儀態,將撒潑進行到底。
眼見女友開始不講道理,玩了命撒嬌。周琴也隻能把她抱在懷裡,哭笑不得地投降,討論起妥協的方法。
“行行行,不出小區你想去哪兒?”
莎萊娜的碧眸咕嚕嚕地滾動,像是從記憶深處挖掘出周琴於不久前給出的承諾。
“你答應過陪我堆雪人,做雪天使!”
周琴沉聲片刻,心虛地回道:“我真的不會玩雪,到時候七手八腳的,你得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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