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又回到了剛穿越來的時間點,這次蕭鬱掐了掐太陽穴,都懶得震驚了。
這是她穿越之後第二次重生了。
說起來這個時間點是她剛從行宮回來。
至於為什麼她會去行宮,這件事說來話長。
有一年皇兄選秀之後,翻牌子侍寢,結果一進寢殿發現床上躺著的是他的皇妹,也就是原主蕭鬱。
當時事情鬨的很激烈,原主蕭鬱說不出個所以然,就被趕去了行宮,這無疑是坐實了她爬上自己皇兄龍榻的事。
從這之後名聲更臭了,人人都會罵一句:寡廉鮮恥,罔顧人倫。
而現在是她恰巧是她剛從行宮回來的時候。
“殿下,徐將軍已經在府門外跪了多時了,可要派人將他趕走?”婢女遞上一枚剝好的葡萄試探的問道。
同樣的話在耳邊響起,蕭鬱幽幽歎了口氣:“誰讓他跪的?”
慵慵懶懶的擺爛聲在殿內響起,周圍的婢女都紛紛再低了低身子。
“是陛下。”婢女文香繼續舉著葡萄,手臂並沒有半分抖動,規規矩矩的回話:“今日晨起,徐將軍進宮求陛下解除婚約。”
蕭鬱像貓兒似的伸了個懶腰,接過葡萄,塞進嘴裡起了身:“皇兄沒同意?”
“回殿下話,陛下隻說,婚約是先帝所賜,先帝駕崩後婚約決定權在您,所以叫徐將軍愛跪便到長公主府跪,不要再禦書房礙眼,也…也不需要您去宮裡請旨。”
蕭鬱姿態懶散,死魚眼狀態嚼葡萄的時候有一種平靜的瘋感。
這便宜皇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嫌棄她。
“更衣,本宮去見見徐將軍。”
第一次穿來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這些糟心事。
當時正享受著被一群人伺候著,手上拿著花名冊挨個看帥哥的美好日子,忽然有人告訴她,她有個未婚夫。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不過幸好,這個未婚夫對她可謂是避之不及,初次見麵,她那未婚夫鐵了心要徹底把婚約退了,當時她還不明白,明明自己並不醜,還是長公主,這家夥怎麼會對她露出那種厭惡的表情呢?
文香為長公主更衣後便打著傘侍奉長公主出門了。
富麗堂皇的長公主府前筆直的跪著一個挺拔如鬆的身影,光是遠遠望去,便可看出此人的風姿綽約,隻可惜此刻烈日當空,將此人曬得有些慘白。
但他身後站了不少人,都是一些百姓,在此地議論紛紛。
甚至有些富家子弟在此毫不遮掩的說著她當年的事。
“瞧瞧,徐將軍好歹是滿門忠烈之後,竟然被這個毫無廉恥的長公主拖累至此。”
“就是,陛下可是她兄長啊,連自己兄長的床都爬,罔顧人倫。”
蕭鬱夠夠了手指叫了身邊的文蘭。
文蘭即刻湊了過來。
“記好了哪個人說什麼話,等這事過了,一個打一頓。”
文蘭行禮:“奴婢記下了,辱罵殿下的,奴婢一個都不會放過。”
“現在把他們都趕走。”
“是。”
蕭鬱這才揚著唇角繼續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