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過會就把退婚詔書寫好,你先退下吧。”皇帝揮了揮手,在自己的龍椅上坐了下來。
“是,臣告退。”
徐珩之最後走的時候,還悄悄看了身前側的人一眼,隻是她低著頭擺弄著手帕,不知道在想什麼,總之沒有半分目光在他這裡,一時心頭五味雜陳。
他離開後,蕭鬱臉上沒什麼笑容,一片空白。
如果是原主,她知道徐珩之和她退了婚,會不會更難過呢?
蕭乾川以為她心情不佳,幽幽歎了口氣寬慰,“說起來,先帝那時候是真的很看好他,才會將你托付於他,可惜他誌不在此,不過你不用傷心,我大齊泱泱大國,你堂堂長公主想要什麼樣的駙馬找不來,隻要是你看上的,朕都想方設法給你送府上去。”
“啊?什麼?”蕭鬱沒聽,一臉茫然的抬起了頭。
很難以置信這是她那沒良心的皇兄說出來的話,比白日夢都嚇人。
看她這防備自己的樣子,蕭乾川垂著眸子歎了口氣。
蕭鬱回憶剛剛耳邊落下的聲音,眼前一亮,小心翼翼躡腳上前,扒著桌案試探的問:“臣妹想要剛剛那個綠衣服的行嗎?”
聽到這,剛歎的氣差點沒提上來,蕭乾川咬了咬牙,修長的手指敲了下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就不能換一個?”
說她聽了,沒聽重點,說她沒聽,還真讓她記著一句。
“臣妹開玩笑的。”蕭鬱麻溜的溜了,回府享受去嘍,去調戲調戲美人。
“殿下,陛下沒生氣吧?”文香實在不放心的問了一句,畢竟當年的事陛下震怒,朝野嘩然。
蕭鬱麵上帶著笑容出來,她拍了拍文香的肩膀道:“本宮這不是好好出來了嗎?文香啊,你去替本宮打探一個人。”
“平南侯家幼子嗎?”文香目前已知的長公主不了解還極度感興趣的人,就隻有這位了。
蕭鬱趴在馬車口,撩開珠簾搖了搖纖長的手指,“是丞相之子溫赫言。”
“啊?”文香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才湊近點小聲問:“殿下,這個也要綁來嗎?”
蕭鬱沒想到她還挺會舉一反三的,頓時眉飛眼笑:“你若是有這本事,本宮樂見其成。”
文香臉微紅的連忙搖頭,“殿下彆揶揄奴婢了,這事讓文蘭去辦還有點可能會成功,奴婢隻是耳朵好使,其餘都笨手笨腳的。”
蕭鬱摸了摸她可愛的小腦袋瓜,語氣慢悠悠且寵溺:“文香,你已經很厲害了。”
“對了,平南侯家幼子是誰?”蕭鬱已經過腦忘了。
文香提醒:“就是殿下讓徐將軍綁來的紅衣少年。”
蕭鬱一拍手,想起來了,眼睛彎彎:“是他啊,這個也查。”
馬車行駛出宮門,蕭鬱的眉頭緊皺,麵色凝重了幾分。
便宜皇兄很不對勁,像被奪舍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