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赫言站在她身側,一眼便認出了那一對簪子。
“這是先帝在時的貢玉所打造的蓮紋玉簪?”
“沒錯,當時餘出的料子多做了一對,父皇賞賜給了我,今日這其中一隻,我要為你戴上。”
溫赫言受寵若驚,撩起衣袍跪在了地上說:“殿下,此玉簪珍貴無比……”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鬱拉起來又摁在了凳子上,起身時隱隱有些踉蹌。
“慢點,彆總說那些我不愛聽的話,我隻嫌它不是世間至寶,遠配不上你。”
蕭鬱捂住了他的嘴,見他垂下眸子才收回了手。
“臣受之有愧。”
怎麼會,我的溫公子。
蕭鬱將玉簪插在他發間,雙手捧起他滾燙的臉頰,挑起眉用調戲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一會陪本宮泡溫泉吧,溫公子拿人手短,可不能拒絕哦。”
她朝溫赫言單眨眼睛,眼尾甜媚。
溫赫言溫潤的眼眸中倒映著長公主俏皮的眉眼,耳朵漸漸紅了個透,睫毛扇動時眼睛閃躲的垂下,輕輕應了一聲。
文香帶著一隊侍女將今日的早餐端了上來,溫赫言吃起飯來十分端莊。
隻能說不愧是名門大族培養出來的嫡子,但是呢,蕭鬱就不一樣了。
一個名聲極好,一個名聲極差。
說起來,上一世她考慮過這個問題,擔心會再連累他才決定避開他。
這一世她打算儘她所能給溫赫言最好的。
飯後,蕭鬱帶著溫赫言繞過花園走去了甘霖居。
甘霖居早就準備的熱水在一開門的那個刹那撲麵而來,濕潤燥熱。
溫赫言剛褪下去耳垂上的紅暈頓時又浮現了。
殿門合上後,侍女來侍奉蕭鬱寬衣,而溫赫言則揮退了侍女,為蕭鬱寬衣後所有人都出去了。
蕭鬱身上隻穿著簡單的薄紗浴衣,本來她想做個更簡單樣式的,但總忘記。
她從屏風後麵走出後發現溫赫言身上還穿著來時的衣服,笑著挑起眉上前問:“溫公子是在等本宮親自動手嗎?”
“是。”
隻有流水聲的殿內倏然響起眼前人堅定的聲音。
蕭鬱有些意外,但語調是期待的。
“今日這是怎麼了?明明前幾天還讀孟子拒絕本宮呢。”
溫赫言垂著眸子,溫和的唇角有幾分微不可查的落寞,“殿下,臣來兌現諾言。”
溫赫言從寬鬆的袍中親自解開了自己腰間的束帶,束帶兀自掉在地上,敏銳的感官似乎被這一陣聲音激的更加機敏了些。
合身的衣袍瞬間寬鬆了很多。
蕭鬱卻沒有繼續,她麵上嚴肅了很多,相處兩世,她自然能察覺出對方的情緒。
隻是具體發生了什麼她無從知曉。
“赫言,你若不願意,我不會強求,前些天就算做我胡鬨就是了。”
蕭鬱轉身要蹲下身去撿束帶,卻被溫赫言有力的手臂拉了回來。
耳邊是他溫和又帶著些許情愫的聲音:“殿下,我願意。”
他的一雙溫和眸中有隱約的悲傷,被掩藏的很好,但沒有對她的抗拒。
看來他在家閉門不出的這三天果然發生了點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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