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珩之沒想到公主如此不顧及形象,詫異之餘低下了頭,沒有直視。
“快說,本宮趕時間。”
站在下麵的人身側的手微蜷,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氣後抬起頭問:“殿下緣何將臣送的所有東西都送回了將軍府?”
他那琉璃色的眸中滿是不解,眉頭微蹙,雖說是在問話,可看神情卻仿佛像是在確認什麼。
“就因為這事?”蕭鬱還以為什麼事呢,結果就因為這個,覺得這男人怎麼忽然有點婆婆媽媽的。
“是。”徐珩之發覺長公主的不在意和不耐煩,心間隱隱有些發悶。
蕭鬱不屑且不以為意的甩了甩自己的玉佩穗子:“因為本宮的寵君不喜歡你來府上,也不喜歡看見你的東西可以嗎?”
徐珩之頓時臉色變了幾分,他身側的手收緊,抿唇垂下頭遮住不甘的眼眸:“這些東西都是臣年幼時便贈予長公主的,臣不會收回,隻是臣想問一問長公主,當真如此喜歡那梁人?”
蕭鬱蹙起眉,有些不悅:“與你何乾?徐珩之,本宮想喜歡誰就喜歡誰?總之不會是你。”
“我們之間的婚約已經作廢,這些東西本宮自然不會留著,徐將軍如果不想收回,就捐出去吧,有的是人想要。”
蕭鬱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身後的徐珩之唇瓣繃直,臉色有些發白,聲音抬高了些:“長公主如今多親近其餘男子,是做給陛下看,還是做給臣看?”
蕭鬱的腳步就此頓住,轉身時伴隨著一聲冷笑。
“徐珩之,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本宮接近誰都是因為本宮自己喜歡,和旁人無關,你因為三年前的那件事情與本宮退婚,不惜鬨得人儘皆知,就說明你從未相信過本宮。”
“那本宮回答你有用嗎?你和那些人一樣,認為本宮不知廉恥,罔顧人倫,連自己皇兄的床都爬。”
“可是連皇兄都算在裡麵,我們認識了十餘年,你們是最了解我的人,也是最不信任我的人。”
徐珩之緊緊握住的拳有些顫抖,不敢置信的深吸了一口氣,惱怒的轉過身質詢:“所以長公主將東西全部送回是打算舍棄這十年嗎?”
“是,沒錯,你真聰明,可以離開了嗎?”蕭鬱是真的煩了,她即便現在知道當初是誰陷害她,也沒有心思去澄清了,左右都要死,她隻希望這些人都離她遠點,彆來煩她。
明明是接連三世都堅定要離開她的人,又在這演什麼深情?
怕不是和便宜皇兄待久了。
她轉身離去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溫赫言仍在昏迷中。
文香適時過來小聲問:“殿下,可要通知相府來接溫公子?”
“不用,相府連自家大公子都照顧不好,本宮為什麼還要把人交給他們?”
“你去看看那個徐珩之走了沒有,沒有把他趕出去,從今天開始府上閉門謝客。”
“是,殿下。”
果然天稍見黑,相府就來人了,隻是長公主府閉門謝客,多次求而不見。
丞相乾脆親自求去了皇帝那裡。
皇帝正在批奏折,聽聞丞相來了,詫異的挑眉:“這麼晚,丞相來做什麼?傳他進來。”
“是,陛下。”
丞相年紀並不是很大,隻是因為多病,而看起來年老些許,他身子一晃一晃的走進禦書房,跪在地上磕頭請安。
“老臣給陛下請安。”
“免禮吧,愛卿身體不適就不要行大禮了,賜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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