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川勉強向上扯了扯唇角,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你有意與朕生分,倒是與溫赫言越來越熟稔了。”他語氣不明。
可蕭鬱隻感覺滿滿的都是冷意。
後怕著從前溫赫言被自己牽連的事,連忙解釋。
“皇兄想多了,三年前的事,歸根結底對皇兄是有影響的,臣妹應當保持距離,以免影響到皇兄聲譽。”
“至於溫公子,他是在臣妹的府上生的病,無論是什麼原因,臣妹都應該負責。”
蕭乾川兀自的笑了一聲,語氣聽著夾雜些許可笑,沒再繼續說話。
馬車行駛到長公主府門前,蕭鬱下車後恭恭敬敬行的禮:“恭送皇兄。”
馬車遠遠離去,裡麵坐著的人自嘲一般的笑了笑,放下簾子自言自語一般。
“朕的妹妹要與朕生分了。”
回了公主府後,蕭鬱沒有去見沈速,也沒有喚烏梢,隻是安靜的躺在榻上發呆。
便宜皇兄…很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呢?就像是他不是在演戲,而是真的知道了她是冤枉的一般。
但這怎麼可能呢?
前兩世她無論做什麼努力,便宜皇兄對她越來越厭惡是既定事實。
這一世無論是有什麼異常,都還是謹慎些吧,雖然死了還能活,但是每次死的時候都有點慘兮兮的,每次醒了之後還要重新認識自己熟悉的陌生人,那種孤獨的感覺有一種無以言喻。
次日晨起,文蘭趁給她梳洗的間隙回稟:“殿下,昨日殿下離開後,相爺和溫公子又吵了起來,隻可惜文香不在,沒有聽清二人在爭辯什麼。”
“溫羌那老頭可還有繼續責罰赫言?”
文蘭將珠釵為殿下插上,“回殿下,沒有。”
蕭鬱闔著眼睛點了點頭。
“沒有就好,有的話本宮還想法子整治他,看他那把老骨頭能撐多久。”
文香端著一些香包進來後,笑嘻嘻的帶來一個八卦。
“殿下,平南侯府您還記得嗎?”
長公主困的耷拉著腦袋,時不時的打著哈欠:“有點印象,紅衣帥哥的家。”
文香連連點頭:“正是,那平南侯府的二公子不知因何開始大規模的詢問京城各家女眷,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二公子?”蕭鬱呆呆歪頭,手指間把玩著自己還沒梳上去的青絲。
“回殿下,就是林榮恒林四公子的二兄,名叫林仲瑜。”
蕭鬱挑眉,漂亮的眼睛裡有幾分好奇:“長的怎麼樣?”
文香想了想,“端方有禮,模樣周正,隻是不像是殿下會喜歡的類型。”
“那得瞧瞧才行,這兩天讓文蘭跟著本宮,你去打探一下林二公子的行蹤。”
林四躲在寺廟,她不能常去,那林二總得看看吧。
“是,殿下,奴婢一定辦妥!”
梳洗過後蕭鬱帶著早膳直接去了清泉閣沈速處。
庭院中樓閣下,沈速正坐在席上受婢女侍奉著散下青絲,連衣服都換成了簡單的薄紗。
“昨夜為何早早安排上了地龍?”
侍女低著頭不敢亂看:“回主君,是文香姑姑吩咐的,如今府上都已經供上了。”
“曆年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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