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長公主府請帖時恰好是陛下下旨退婚的那天,他高興的一夜都沒睡著,隻盼著天亮能見到殿下。
溫赫言捧起她的手掌,輕輕的放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目光繾綣迷戀的望著她。
“不論殿下將臣放在何種位置,隻要是在心上便好。”
“所以哪怕沒有名分,臣也心甘情願。”
他那張潤朗的臉龐,脆弱敏感又破碎,偏偏還帶著幾分逞強,讓人無比憐惜。
“臣隻是有一點點傷心而已。”
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頰和手掌的縫隙鑽入掌心,蕭鬱內疚的心算是達到了頂峰。
蕭鬱捧著他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吻:“本宮保證,你是本宮心中最重要的人,永遠都是。”
她親手摘掉了那支她送的玉簪,解開了溫赫言寬鬆的衣帶,落下了床帷。
情難自持時,溫赫言反客為主,粗重的氣息纏綿交織,滾燙又曖昧。
所有的觸碰都生澀小心,克製又強烈。
淚眼漣漣的人禁不住躲開些許,卻被寬大溫和的手掌輕輕帶了回去。
意亂浮沉中耳邊隻有一句:“殿下,彆走。”
蕭鬱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近黃昏了。
身上不適的感覺讓她有些腿軟,根本不想動彈。
直到文香臉上表情不自然,耳垂微微紅的低著頭走了進來。
“殿下,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蕭鬱身上的裡衣已經被換了一套,想來是溫赫言抱她沐浴後換的。
蕭鬱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下失去意識之前的情形,心裡忍不住暗爽。
更衣後,蕭鬱扶著腰小心翼翼的起身,主要是腰腿酸疼,不敢亂動。
“赫言去哪了?”
“回殿下,溫公子正在廚房。”
蕭鬱擔心道:“他的腿還沒好利索,怎麼不好好歇著?”
“奴婢勸過溫公子,但溫公子執意要為您下廚。”
蕭鬱無奈歎氣,又免不了有些許愧疚。
最後一支流蘇發釵簪好後,溫赫言帶著幾名侍女走來了進來。
桌子上擺上了今日的早膳,還有一份格外搶眼的荷花酥,看起來栩栩如生。
蕭鬱的請注意力立即就被那精致的荷花酥吸引了。
溫赫言走到她身側,代替文香輕輕攙扶著她,與她貼近後低聲詢問:“殿下晨起可有不適?”
蕭鬱悄悄點頭,仰頭低聲說:“本宮的腿要疼死了,這兩日可不能繼續了。”
文香摳了摳手指,臉頰微紅的悄咪咪退下。
溫赫言俯身貼耳,低聲寵溺的一笑,眉眼彎彎。
“怪臣,不知收斂。”
說著責怪自己的話,卻眼眸如此明亮。
蕭鬱無奈挑了下眉,端著自己的身份說了句:“來,既然文香下去了,就由你來伺候本宮用膳吧。”
溫赫言唇角上揚,起身學著宮女的禮儀行了個禮:“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