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腳步落下的那一刻,外麵忽然刷刷降下一片雨,像是傾盆一般忽然而下。
烏梢關上了門窗,轉身將屋內的蠟燭燃了起來。
蕭鬱剛醒,人有點呆呆地,躺在軟榻上看著忙來忙去,但動作利落的烏梢將點燃的蠟燭拿遠了些許。
烏梢守在她身邊不過短短幾日,居然就已經注意到了她怕火這件事。
真是細心。
而且聽話。
蕭鬱淺淺揚起唇角,直到烏梢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
“殿下可以休息了。”
“那不行。”蕭鬱緩緩闔了下眼睛,晃了晃那細長白皙的手指,渾身懶散的朝他挑了下眉:“你不陪本宮,本宮睡不好覺,快來。”
她輕輕拍了下床榻,自己一個翻身去了裡麵。
隻是衣衫不整的有些落肩,那頸窩間的猩紅更加明顯。
“…是。”
烏梢按照慣例卸去了自己身上的暗器,留下一身玄色裡衣,四肢平整端正的躺在了邊上。
蕭鬱卻覺得有些好笑。
“烏梢,你怎麼像塊木頭一樣?這樣本宮怎麼休息的好呢?來,抱著本宮。”
蕭鬱拉過他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烏梢的四肢變得更僵硬了,仿佛連呼吸都停了。
“緊張了?”蕭鬱湊到他麵前,輕輕戳了戳他的鼻尖,幾乎感覺不到他在呼吸。
“剛剛不是抱本宮抱得很好嗎?現在知道害怕啦?”蕭鬱玩心四起,反派一般的笑了幾聲,隨後說:“可惜上了本宮的床就是本宮的人了,你跑不了。”
說著挺起身子一下子低頭咬在了烏梢的頸上。
她能感覺到烏梢身體那一瞬間本能的緊繃和對條件反射一般想要出手的克製。
脖頸緊繃的的青筋和那近在咫尺的跳動都能看出他的緊張。
蕭鬱抬起頭,發現烏梢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微微有些怔愣。
蕭鬱看他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感覺自己剛剛笑的像個瘋婆子一樣,忽然尷尬的咳了兩聲。
“算了,睡覺睡覺,明早還要去送那個徐珩之出征呢。”
蕭鬱抱著他直接躺下睡了,今天太累了,身上酸疼疲憊,她需要好好補補覺。
被抱著的人渾身繃緊,直到感覺到她呼吸綿長,才敢稍微動了動。
烏梢摸了下自己被殿下輕輕咬過的地方,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癢癢的,滾燙的。
他也是殿下的人…
烏梢為殿下拉了拉被子,看著那恬靜的睡顏和不安分的睡姿,隻感覺安靜的夜裡有什麼在撲通撲通的跳動,無法操控。
比外麵風吹竹葉雨水落下的聲音還要大。
次日晨起蕭鬱困的連連打哈欠,在馬車上都快睡著了。
沈速冷著臉坐在她旁邊,看起來好像也沒睡好。
“長公主難道不知道徐珩之要打的是哪個國嗎?”
蕭鬱當然知道,喝了口茶醒醒神:“梁國和蠻夷。”
“那長公主覺得我這個梁國人出現在出征現場合適嗎?”沈速的臉上好像在罵街,甚至還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