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徐珩之已經帶著那些將領行完禮了。
皇帝接過了身邊人遞來的溫酒,轉身說道:“今邊關緊急,朕特授爾為征西將軍,率大軍前去支援邊境,愛卿必當克忠報國守信全身,威振夷狄所向披靡,一舉奪回西雲城!”
蕭乾川高舉酒杯,猶如定海神針。
徐珩之身披銀甲,意氣風發,接過王公公親自端來的酒杯,雙手高舉:“臣必不負陛下期望!”
說完便一飲而儘,誌氣昂揚。
蕭鬱趴在城牆上看著下麵壯觀的情景和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不免有些感慨。
這是最後一段平靜日子了呢。
等徐珩之戰勝歸來,守在邊境的戍邊將軍,也就說宮中淑妃的父親,周國安要回來了。
當年就是淑妃的父親被派出去駐邊,而她留在京城入宮都是蕭乾川和太後下的旨,偏生淑妃這個不長腦子的東西把所有的怨氣都發在了蕭鬱身上。
年宴簡單一個小小的計謀就讓蕭鬱和皇兄的感情直接割裂了三年。
蕭鬱頭疼的後退幾步,直直的撞進了溫赫言的懷裡。
“殿下小心。”溫赫言的聲音很輕,幾乎隻有兩個人能聽到。
但這輕聲的耳語,讓蕭鬱想起昨日情動時溫赫言呢喃的聲音。
不禁有些臉上發燙。
“今日寒氣重,臣叫人做了一件兔絨的披風,已經叫人放到殿下的馬車上了。”
蕭鬱乾脆鬆去力氣,倚在他懷裡同他低聲調情:“披風再暖和,哪有你暖和?”
溫赫言唇角淺淺上揚,低下了頭,耳根處隱隱有些泛紅。
文武百官中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們。
嘀嘀咕咕倒是不敢大聲說出來,還不如沈速一個白眼來的光明正大。
溫相老臉發青,看起來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而城樓下的人翻身上馬後幾乎對他們的小動作一覽無餘。
那一瞬間的停頓仿佛他的心跳一般,大風呼嘯過,溫赫言將長公主護在懷裡的瞬間,徐珩之隻感覺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那樣親密的動作…
他忽然想起昨日在馬場見到殿下之後,他叫人去探查了禦書房的動靜,回來的人報給他說,陛下要給長公主與相府公子賜婚,他當時仿佛被人當頭一棒,疼的頭暈目眩無力掙紮。
還好那人又說,長公主拒絕了。
天知道鬆完那一口氣的時候他腦子有多清明。
下屬低聲提醒:“將軍,該啟程了。”
徐珩之猛然回神,騎馬率兵出城門,隻是耳邊滿是馬蹄聲和腳步聲的時候,仍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次長公主的身影已經不在了。
身邊的副將不知道何時湊了過來。
“將軍,這是長公主殿下的侍女特意送來的,您要不要看看?”
副將也隻是試探的一問。
畢竟軍中人人都知道這位徐家後人不喜歡那個長公主,甚至不惜冒著得罪皇室的風險退婚。
可徐珩之一聽卻直接接了過去。
是一封信。
信上是他不太熟悉的字跡:
[不好意思哈,起晚了,到的應該有點遲,畢竟本宮總得梳洗化妝,還得吃點早飯,有個飯後水果就更好了。]